對着她。
“賢妃娘娘。”
“你們。”你們是誰。
賢妃看了一眼，和菀菀一起往後退了退，對方說他們是皇上的人，過來接她。
皇上？過來接她？皇上還記得派人接她？她有些不太相信，賢妃不太相信。
“賢妃娘娘？”
來人開口。
賢妃想了一下，拉着菀菀，一聲謝，請他們帶路，她帶着菀菀跟着他們出了帳子。
要是進來的人不是皇上派的人，她想不到會是誰的人，若是別人也應該有目的，自己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人。
誰會派人過來？
木菀菀看姑母，想說話。
賢妃一聲沒事。
她們不久跟着出了帳子，帳子火光更大，又有什麼響起來，廝殺聲更是震天，不過帶路的人掃了一眼，讓她們小心。
帶着她們往帳子後面走去。
後面沒人，很黑，一路都黑，賢妃走了很久，到了一個地方，隱隱看到了一輛馬車，還有馬車外的人，身後圍場的廝殺聲還有火光只能看到，聽得不太清了。
不知道馬車裏的人是誰？
她看不太清。
不過連她都被帶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想來也一樣，皇上不知道在不在這裏？
帶她們過來的人讓她們過去。
賢妃帶着菀菀再往前，到了馬車外面幾步遠，一個人從馬車上面下來走過來，叫了她一聲，她聽到聲音一看：“蘭心？”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錯，有些驚到了，真的驚到。
她想再看得清楚一點。
可是周圍還是太黑，看不清楚，只能隱隱看到蘭心的樣子，似乎是蘭心，木菀菀也看着，瞪着眼。
“蘭心姑娘。”
“是奴婢，賢妃娘娘，菀姑娘，你們來了？你們還好嗎，好久不見。”蘭心點頭還要說。
賢妃想到什麼上前一步：“良妃妹妹？”她記得皇上說，早就把良妃娘娘安置在別處，是在這裏？
良妃妹妹和皇上一起？
皇上把良妃妹妹帶來了。
或者說良妃妹妹來了這裏。
良妃妹妹大肚子。
她又看着馬車，不。
她看到馬車旁的男人，男人正騎在馬上，居高臨下俯視着她，是皇上，是皇上。
“皇上。”
她帶着菀菀行了一禮。
謝禇遠看着賢妃，什麼也沒有說，神色淡漠面無表情，還是看着更遠的圍場，馬車裏，顧清舒掀起馬車布簾，看出去，賢妃感覺到，看過去，可是還是太暗。
不過她知道是良妃妹妹。
“良妃妹妹。”
“賢妃。”顧清舒出聲了。
蘭心走了回去：“娘娘。”
“是賢妃？”顧清舒問她。
蘭心點頭：“是賢妃娘娘還有木姑娘，娘娘也看出來了的，賢妃娘娘侄女，和娘娘關係也親近，還有。”蘭心沒有說完。
“良妃妹妹你。”賢妃聽出了一點什麼，覺得不對，她問，看着蘭心和良妃妹妹，怎麼良妃妹妹還問蘭心，蘭心也——
木菀菀也是。
顧清舒覺得看到她們就覺得親近，和蘭心李大夫一樣，不錯：“你們好。”
“你們來了就好，一直擔心你們，怕有什麼事。”她再說。
“見了就行了，住嘴。”謝禇遠看着她。
不知道她們說那麼多幹什麼。
“皇上。”顧清舒看過去：“賢妃娘娘來了，還有她的侄女，剛來說兩句。”
賢妃又想問。
木菀菀也是：“良妃姨母，不是良妃娘娘。”她想到皇上在。
“姨母嗎？”顧清舒覺得不錯，還想再讓她叫一聲，再聽聽。
“娘娘。”蘭心想說不知道怎麼說。
“我失憶了，有些記不起來。”顧清舒直接開了口，對着賢妃和木菀菀，告訴了她們實情，相處久了還是要知道的。
“好了。”謝禇遠卻不想她說，不想有人知道。
有人提她失憶的事。
顧清舒看過去：“皇上。”
她本就失憶了。
“良妃妹妹失憶？”怎麼會？怎麼可能？賢妃不相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意外。
木菀菀：“良妃姨母。”
“沒事，就是一時有些記不起來，出了一點事，才這樣，不是大事，看我現在好好的。”
顧清舒安慰她們。
“你這就親近了？”謝禇遠問。
顧清舒不語。
賢妃帶着侄女再向皇上行了一禮，低下頭去，心裏仍想着良妃妹妹失憶的事，這樣看來良妃妹妹真的出了什麼事。
皇上說良妃妹妹沒事是假的。
賢妃到現在知道了良妃妹妹是什麼情況。
她們跟良妃妹妹一起。
圍場的火燒到天亮。
一直到天亮起來，一切才平靜下來，一切才塵埃落定，昨晚的廝殺沒有了，各方混戰在一起的人不是死的死，就是逃的逃，抓的抓。
死的躺在地上，有人在收掇。
逃的有人追去了。
抓的抓了起來關着，沒有在這裏，燒起來的地方火也滅了。
皇上那邊不知如何。
派出的人，也死傷了不少，還有一些傷得很重，一個個——
來公公到了龍帳，一看，一片狼藉，龍帳也被燒了一角，好在皇上和良妃娘娘不在這裏，好在——
還有，還有，來公公還是又讓人去搜了下。
再次搜遍了整個圍場，死的活的，沒有參與的都在一個地方。
太后娘娘這些人不在這裏。
“來公公。”
再來一個人。
來公公看着，問了問，一聽，知道什麼事，太醫也不在這裏。
扮成皇上的人，也受了傷，傷得還有一點重，昨晚扮成皇上的人不止一個，一出面，就有人衝過去，很亂。
皇上好在沒有親自冒險。
還是良妃娘娘對。
那位賀姑娘也有人送離開了。
皇上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他還有事。
“打掃乾淨。”
“是。”
等皇上回來不能再這樣，抓到的人裏有人不是他能處理的。
*
顧清舒又感覺到身下動了動。
她睜眼。
她還是睡了過去，人好了一點。
看到賢妃還有菀菀，她們在馬車上，都醒了，看了過來，馬車在動，蘭心看着外面，她叫了一聲。
“現在這是？”“主子你醒了，賢妃娘娘木姑娘。”蘭心回了頭，對着她們，放下馬車布簾。
“馬車動了，皇上呢？”顧清舒問。
賢妃木菀菀還在看她，不過聽了還是看了蘭心。
“主子，皇上在外面，要回圍場了。”蘭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