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了。
他來到太子殿下的帳外。
遠遠看了一眼。
看着守在外面的人，還有裏面，裏面由於離得稍遠看不清楚，什麼也看不到，不過不看也知道太子殿下不會好過。
皇上下了旨後，宮人不能進去，侍衛也一樣，誰也不行，只有太子殿下一個人在裏面，能好過纔怪。
現如今也是，除了他奉着皇上的命令而來。
他再走幾步，走近後。
“來公公。”
守着的人看到他，叫了一聲。
“嗯。”來公公先尖着嗓子應，甩着拂塵，再。
“是這樣的，皇上讓雜家來一趟，見一下太子殿下，和太子殿下說點事，有話說。”來公公說出皇上的口諭給眼前的人知道，讓他們允許他進去。
“這樣啊。”守着的人一聽。
知道是皇上的命令沒有再說什麼。
讓開了位置。
來公公見狀，便也不再說別的，甩了一下拂塵，讓他們繼續守着後，走了進去。
進到裏面。
很安靜，安靜得不行，別說聲音，就連呼吸聲都沒有。
太子殿下也不知？
很快他見到太子殿下。
見到後他鬆了口氣，昨日是他帶着人過來圍了太子殿下的帳子，還有把太子殿下關起來。
今日又是他。
說來真的不好說。
他再走近。
太子殿下趴着，看着裏面不知道是睡着還是在想什麼。
他又怕太子殿下睡着叫不醒又怕太子殿下——
他動作大了些，恭敬的出了聲：“太子殿下，你醒着嗎，還好嗎？是雜家，雜家來了，來見太子殿下，有話說，有皇上的話。”因爲宮人不能進來，只能這樣了，要是以前他可不敢這樣。
下一刻。
謝慎言轉過了身，看向了他，神色看不出什麼，還是原來的樣子，就是病怏怏的，
來公公心中一緊。
“太子殿下。”
來公公又道，又上前一步。
“你怎麼有空來，有什麼事？父皇又有什麼話和孤說？讓孤認罪還是？”謝慎言開了口，來公公心中再嘆了口氣。
“太子殿下不是的，不是。”
一時不知道怎麼說，怎麼開口。
“有什麼不能說？”謝慎言看出來一點。
心中想直你來。
來公公索性：“陛下讓雜家過來和太子殿下說一件事，太子殿下還不知道，事情是之前發生的，由於離得遠，加上太子殿下遇刺，有事，便沒有告知太子殿下，也瞞了這件事，這件事至今沒人知道。”
“什麼事？”謝慎言看來公公。
來公公說了。
“太子妃娘娘在不久之前，早產，產下了一個死胎。”語畢，他舒口氣。
謝慎言整個人變了。
“你說什麼？”太子妃，他的瑤兒早產生下死胎，怎麼會？
他的兒子！
皇長孫。
來公公還沒有說完呢，後面還有，還有事，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皇上知道後派了人回京查，查來查去，查到是太子妃娘娘肚子裏的皇孫早就沒了，她。”
他說完。
“就是這樣。”他深深低頭。
“太子妃，瑤兒，孤的兒子。”謝慎言猶自不敢相信，不相信，淡定不了，君子如玉端方的臉不見了。
來公公剛知道時也不信的。
“太子殿下，事實就是這樣。”
來公公再來。
謝慎言想起來，他盯着來公公，還想問，還想做什麼，可是沒有力氣，他以爲自己還有籌碼！
“不過也有一件好的事，好的消息。”
來公公再來一句。
謝慎言看來公公，還能有什麼好消息？
瑤兒生下死胎，還——
他和瑤兒的孩子。
瑤兒肚子裏皇兒早死了，可是。
“東宮，另一位良媛娘娘有了身子。”來公公也是因爲這樣纔敢過來說，過來見太子殿下。
陛下也是因爲這才心情好了些。
不過還是不能比，一個是嫡出一個是庶出的皇孫。
因而才這會說。
這個消息同樣沒幾人知道。
“如今也只有太子殿下知道。”
來公公說輕。
謝慎言怔住了。
“太子殿下。”來公公喚了聲，該說的說了；“請節哀，要回京了，回京了你就知道。”
謝慎言什麼也沒有說。
來公公退了出去。
*
而龍帳。
顧清舒：“皇上，你什麼，怎麼不說了？這個人不管如何都救了駕，那樣不顧一切救皇上，我想謝一下她。”
“你。”謝禇遠再一聲，接着。
“你想起來了？”過了這麼久又恢復記憶了？
“嗯。”
顧清舒一聲嗯後，歪了一下頭：“不對，皇上，你說什麼想起來，皇上，我一直記得啊。”
謝禇遠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