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裏,只剩下主桌上的人,與上官家族那三十多人。
白泉強剛要說話,上官忠才直直走向趙澤。
來者不善,趙澤也站起來。
上官忠才眯着眼睛,問道:“師從何人?”
趙澤抹了抹嘴,“鄉野村夫。”
“上官雲和上官宇,就是在你手底下喫的虧?就是你將上官雲臉扇腫的?就是你讓上官宇在大庭廣衆之下出醜的?”
趙澤坦然承認,“他們故意找茬,我就稍微給他們一點教訓。”
白泉強嚇的臉都白了,趕緊又迎合上去,“上官老爺子息怒,這臭小子做的事,我一概不知!
趙澤,你個廢物贅婿,還不趕緊給老爺子賠罪!”
趙澤鄭重道:“如果我有錯,我絕不逃避,並一定認錯。但我不覺得我有錯,是他們活該。”
白泉強感覺眼前一黑,果斷道:“白霜雪,你剛纔不還說今後霜雪集團與白家利益沒有任何關係麼?好,我同意!
三弟,你剛不也說要從白氏集團副總裁的位置上退下來,去霜雪集團任職麼?那大哥在這裏祝你事業有成,飛黃騰達!”
做完這一系列決定後,白泉強臉上的媚笑更盛幾分,“老爺子,這小子是白霜雪的丈夫。
霜雪集團已從白家的利益鏈中脫離出去,就連我三弟也不在白氏集團任職,他們已經不屬於我們白家了!
這小兔崽子做的事,與我白家沒有一點關係!”
白玉蘭也趕緊打了一個電話,“王經理,咱們傳媒公司和霜雪集團的合作立刻停止!霜雪集團今後的宣傳廣告,咱們都不要接!”
掛斷電話後,白玉蘭也迎上去,“老爺子,冤有頭債有主。霜雪集團已經跟白家沒有任何關係了!老爺子,我跟咱們市公安局關係還不錯,用不用我跟那邊打聲招呼,讓他們把趙澤抓了?”
上官忠才皮笑肉不笑道:“白家果然厲害,這人脈關係,就連我上官家族都望塵莫及啊。遇到事情,還需要借用白家的人脈才能解決。白玉蘭,你說是嗎?”
白玉蘭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哎喲,老爺子,你看我這多事了。我就算跟公安那邊再熟悉,哪能比的上老爺子您的面子大?”
白光建在兄弟幾個中排行老四,平時白家的事他話語權並不多。
但他也和白家利益掛鉤,他也迎上去,“老爺子,千錯萬錯,都是這個廢物贅婿的錯。但現在他已經和白家沒了關係,我白家也不承認有這麼個贅婿!”
主桌上其他人也都紛紛聲討趙澤。
“看看你惹的事,你自己惹的事,自己承擔!”
“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竟然還在外面惹事?”
“還好你已經和白家沒什麼牽連了,白家也根本不需要你這樣沒用的贅婿!”
上官忠才伸出手,“老朽上官忠才。”
趙澤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一聳肩也伸出手跟他握手,“他們口中的廢物贅婿,趙澤。”
這握手,看似是友好,實則是試探,甚至是上官忠纔想給趙澤一個下馬威。
這握手,是比拼內力。
可剛一握,上官忠才就臉色一變。
倒不是他感受到趙澤的內力深厚,而是趙澤的手上油油的,粘粘的。
他剛纔是用手抓着肘子在啃的。
但既然已經握了,就不能輕易鬆開。
上官忠才笑眯眯道:“年輕人,你可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趙澤笑道:“師傅教過我這句話,我也相信這句話。但我出山時間太短,目前還沒見過人外的人,也沒見過山外的山。”
趙澤氣運丹田,一股和上官忠才持平的內力集中在手掌,與他相抗。
上官忠才顯然是沒料到,這麼一個年輕人,竟然能輕鬆化解自己一半的功力。
就連上官宇都頂不住。
他不得不承認,這年輕人天賦異稟,假以時日定能成爲一代宗師。
原本他只是想教訓趙澤一下,但現在他卻起了殺心。
斬草除根!
既然上官家族與他有摩擦,那就要趁他還沒成長起來之前,將他滅掉。
上官忠才加大內力輸送,他已用上了六成功力。
“年輕人,視力不好會導致自己被斷送性命。”
趙澤依舊輕鬆化解,“老花眼也會斷送性命。”
七成功力!
上官忠才:“年輕人缺乏見識,總以爲這世界只有井口那麼大。”
趙澤:“老蛤蟆身體衰弱,跳不出井口去看外面的世界。”
八成功力!
上官忠才:“年輕人,鋒芒外露可不是好事。”
趙澤:“假鋒芒怕外露,可真鋒芒藏也藏不住。”
九成功力!
上官忠才:“年輕人,識時務者爲俊傑,該低頭的時候若不低頭,這頭可就要斷了。”
趙澤:“遇到砍頭的刀,我自然會低頭,可目前還沒遇到。而且這頭如果低習慣了,可就再也擡不起來了。”
十成功力!
上官忠才說話已經開始費勁了。
“年……二弟,過來幫忙!”
一個比上官忠才小上兩歲的老人,把手貼上上官忠才後背心。
他將內力輸送到上官忠才體內,助上官忠才加大內力輸送。
他一上來,就用了九成功力!
那老人戲謔道:“年輕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趙澤:“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趙澤依舊輕鬆化解,那老人也運起十成功力,“三妹,過來幫忙!”
一個老太太把手貼在他身後,“年輕人,好虎架不住一羣狼。”
趙澤:“就一隻老虎,跟一羣狼打架,那它得有多虎?但如果是條龍,再多的狼也不夠龍喫的。”
老太太:“老四,過來幫忙!”
又一個老頭,把手貼在老太太后背心上。
“年輕人,本事不小啊。”
趙澤:“小,還沒你們的口氣大。”
“五弟,過來幫忙!”
“年輕人,你……”
趙澤:“反派死於話多,老六,還不上去幫忙?”
也就五分鐘的時間,這宴會廳裏出現這樣詭異的一幕。
趙澤和上官忠才握手,上官忠才身後排起了長隊,每個人都把手貼在前一個人的後背心上。
趙澤一臉輕鬆,甚至另一隻手還在抓着肘子啃。
而上官忠才那長隊,從他開始,一直到末尾的上官雲,每個人都大汗淋漓,面紅耳赤,呼吸起伏極爲劇烈。
趙澤突然蹦出一句:“我手機呢?最近發現一個特別好玩的遊戲,叫貪喫蛇,我想玩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