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太狂妄了!薛醫生的藥方,藥性溫和,循序漸進,對症下藥!而他寫的藥方,那叫藥方麼!”
“鬍子都沒長全,竟然大放厥詞攻擊整個醫療界。我們這些專家,教授,專業水準上難道會不如他一個黃口小兒?”
“一個不懂謙遜的人,他還配當醫生?一個如此狂妄的人,他的醫術肯定也高不到哪去!”
擂臺現場,現場觀衆對於趙澤的噓聲越來越高。
“別丟人了,趕緊認輸吧!”
“你能說出什麼來?你是要展示口才麼?如果你口才好,你去參加辯論比賽啊!”
他們指責他們的,趙澤說趙澤的。
趙澤說道:“俗話說,是藥三分毒。一副藥方,就算副作用再小,只要是藥,就一定有毒副作用。
所以,如果不吃藥就能解決的病症,爲什麼要讓病人吃藥?
如果能夠以不傷身的方式解決病症,爲什麼要讓他們以傷身的方式來治病?”
“輕微神經衰弱,失眠,我建議她心理疏導,有什麼錯?用藥物確實能解決,疏通肝經即可,可疏通肝經的同時,在傷害肺經啊!
儘管藥方也可以控制在對肺經的傷害極小,微乎其微,可哪個醫生能確定,那微乎其微的傷害,不會導致她今後肺部發生病變!?
在各種條件都成熟的情況下,再小的傷害,都有可能導致病變!
心理疏導,一樣解決問題,並且對身體的傷害一點都沒有。爲什麼不採用這種方法,卻一定要開藥給她喫?難道只是爲了讓醫生炫技麼?”
“至於那位皮膚癌早期的大哥,皮膚癌早期不是要命的病,可控可治。
對於這種問題,最重要的就是治療要快。一旦慢了,不要命的病也會要命。
可開出一個對症的藥方,治療效果和治療速度能和光動力,冷凍治療比麼?
哪個醫生能開出這種藥方來?你開一個我看看!
給病人提出最適合他,最有效,最中肯的治療方案,這不是醫生的職責嗎?我錯在哪了?你們告訴我!”
“難道,不考慮病人的自身條件,不考慮病人的需求,只是爲了炫技開出一個你們認爲是藥方的藥方,這纔算是一個優秀的醫生麼?”
“如果大家都認爲,醫生的定義就是這個樣子的,那我趙澤不屑於當一個醫生!”
“你們都說薛醫生開的藥方好,我沒看明白,好在哪了!”
“他給那孕婦開的藥方裏,含有海馬!那孕婦大姐穿的衣服就能看出來,她家的經濟條件沒那麼好,海馬的市場價一斤要一兩萬塊,你讓她用海馬入藥!?”
“醫生的職責就是炫技,開出證明我藥理水平的藥方,而不用考慮患者的實際情況麼?
還是那句話,如果醫生就是這樣的話,我趙澤不屑於當一個醫生!”
“以上,就是我的疑惑,請各位專家爲我解惑,請各位教授爲我解惑,請各位神醫爲我解惑,請在場的每一位罵我,質疑我的觀衆爲我解惑,我到底錯在哪了!”
現場安靜了。
網上那些聲討趙澤的專家也沒音了,彷彿人間消失一般。
只有直播間裏的彈幕瘋狂刷屏。
“66666,街邊神醫說的好!”
“這纔是一個好醫生!”
“如果這樣的醫生能多幾個就好了!”
“神醫!神醫!神醫!”
好在薛逸凡反應夠快,接過話筒,強行將比試結果給掰回原樣。
“趙醫生的話,能證明他是一位醫德高尚的醫生。”
“我個人行醫二十餘年,我對於醫德高尚的醫生一直是敬佩的。”
“就像我心裏尊重我父親,也就是這次和趙醫生比試的薛醫生。”
“我尊重我父親,不只是因爲他是我父親,更是因爲他本人就是一位醫德高尚的醫生。”
“從小,我隨父親學醫,父親就教育我,醫生要一切都站在患者的角度去考慮問題,那才稱得上是一名好醫生。”
“對於父親的教育,我一直銘記於心,我行醫生涯也一直遵循着父親的教誨。”
“但今天這既然是醫術比拼,我們比試的重點自然就是醫術。
這不是平時在坐診給患者治病,既然是比拼,那比拼的結果自然就要以藥方所展示的醫術來論。”
“所以,我在此宣佈,第二輪藥方比試,獲勝者爲薛醫生!”
“希望趙醫生在第三輪鍼灸比試上,能夠加油。”
比試結果就這麼定下來了,白蓓妍爲趙澤不甘。
她相信,如果再來一次投票,姐夫一定能贏!
可你們是主辦方,規則你們說了算,這對姐夫不公平!
第三輪比試,鍼灸。
在比試開始之前,趙澤和薛博忠一同說道:“等等!”
薛逸凡問道:“兩位,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
薛博忠冷笑道:“你是小輩,你先說吧,免的落人話柄,說我老頭子以大欺小。”
薛博忠對於趙澤剛纔那一番義正言辭的言論,心有不悅。
因爲很多人就因爲那一番話,已經在認爲,趙澤在醫德上,完勝薛博忠。
雖然這是事實,但薛博忠不能讓別人這麼認爲!
趙澤倒也不客氣,說出他的意見,“薛老爺子是一名醫術不凡的醫生,我的醫術也挺有兩下子的。所以我感覺這樣比鍼灸,是對於我和薛老爺子醫術上的侮辱。我想提議,這鍼灸比試,不如就讓我們蒙上眼睛,盲針進行如何?”
薛逸凡又問道:“薛醫生,你剛纔想說什麼?對於趙醫生提的意見,你怎麼看?”
薛博忠冷笑道:“我想說的話被趙醫生說了,那我沒什麼要說的了,我同意盲針。”
不用眼睛去看,就能準確的下針於穴位上,有這種鍼灸水平的醫生,全國恐怕也挑不出一百個。
現場觀衆沸騰了。
沒想到一個醫術比試的比賽,能比的這麼精彩!
兩個人的眼睛都被布蒙上。
布很厚,完全不透光,能夠讓人的視覺完全處於黑暗中。
薛博忠自信的在微笑。
眼睛看不見熒幕上提示要下針在什麼穴位,只能聽系統從音響發出來的聲音。
而薛家的傳音祕法,能擾亂趙澤的聽力,讓他聽不清系統的指令。
他堅信,贏定了!
趙澤也很自信。
他的自信,完全就是出於對自己醫術上的自信。
至於薛家可能會用傳音的方式擾亂他,他也想到了,他有他的辦法應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