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闆,我們楚爺人雖然還沒到,但意思還是很明確的傳達了過來的,白老闆要麼放棄那六百億的賭資,要麼放棄自己的性命,白老闆是明白人,總該知道要怎麼選吧?”
司厲寒兩手一攤,“你們楚爺人也忒小氣了點!六百億一分錢都不想給我,還拿我的性命相威脅,不覺得這很過分嗎?你們也不去勸勸,男子漢大丈夫,不是應該願賭服輸嗎?”
李貴不覺得,周晨也不覺得。
因爲六百億是從他們手上輸掉的,這輸得太大了,白墨卿若是一定要拿錢走,也就等於拿走了他們倆的命。
爲了保住他倆的命,要了白墨卿的命,他們不覺得有什麼過分的。
他們不僅不回去勸,還會舉雙手雙腳的贊成。
爲了讓他們心想事成,他們還是很樂意勸一下白墨卿的。
“白先生,這一個月的時間,你都在國外,對我們楚爺或許還不太瞭解。我們楚爺是帝都四大世家之一的楚家二房的長孫,這些年,一直都在替楚老爺子打理生意,是楚家下任家主最熱門的人選,我們楚爺黑白兩道都有人,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你設下這麼一個局,想要套走我們楚爺六百億,可沒有那麼容易!”
李貴說這話的時候,一張岑黑的大臉也有一點微微的紅。
這賭局,這場面,和白墨卿有沒有關係,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爲了他們自己,他們必須撇清關係,栽贓陷害白墨卿爲始作俑者,他們是上了白墨卿的當。
白墨卿這一個月的時間,沒有露面,就是在扮豬喫虎。
他們必須咬死了這麼說。
否則,楚爺不會放過他們的。
司厲寒對這些人的打算,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也知道,這些人將酒店的卷閘門拉上,是爲了甕中捉鱉,但他卻沒有阻止,因爲他也想關門打狗。
“呵!”司厲寒給了這些人一個嗤笑,然後輕輕的拍了幾下手掌。
“啪啪啪”的聲響之後,突然,十幾個黑壓壓的身影,從天而降。
李貴還沒有反應過來,司厲寒手中的槍已經頂在了他的腰窩上。
“貴哥行走江湖,從不看黃曆的麼?昨天和今天,你註定流年不利,垂死掙扎也沒用!我這人向來不爲難走狗,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跪着,等着你們家的主子來吧!”
說完一槍托砸在了李貴的腦門上,將李貴砸了一個頭破血流。
李貴被人按跪在地上後,周晨和三個酒業的老董頓時有些懵。
之前,他們只知道楚爺的路子有點野,卻不想,和他們合作了五年的白老闆,居然路子更野。
他們除了舉手投降,還能怎麼辦呢?
周晨、李董、邱董和季董分頭跪着。
他們跪了很久,跪得一身肥肉撲簌簌抖。
最後,李董挺不住了。
不就是一千多萬嘛!
他賠!
賠還不行嗎?
李董非常小心的擡眼去打量司厲寒。
“那個,白爺,我給你錢,給你錢,你能放我走嗎?”李董問的小心翼翼,他後悔了,他不過是輸了一千來萬,他爲什麼要和這兩個輸了十來億的人跪在一起呢!
“哦,李董想清楚了?”
李董連忙點頭。
“對不起,白爺!我剛剛沒有在第一時間付你錢,是我的錯!我錯了!我不該心存奢望,還想着和今夜風情繼續合作!我,我……”
司厲寒皺了皺眉,“那李董的意思,是想和我解約?”
“不不不,我沒有意思!”李董都想給司厲寒磕頭了,之前,每年,他也都到今夜風情考察的,怎麼就沒有發現這位爺氣場這麼瘮人呢?
“是您,您想怎麼操作,咱們就怎麼操作!您說,我都可以的!”
李董也不掙扎了,露出一臉認命的表情來。
“我這人一點也不想強人所難……”
“不,不,一點也不爲難!您說,您想我怎麼做?是解約,按合同付您一千三百五十萬違約金?還是咱們繼續合作,我和皇朝解約,並按合同付您一千三百五十七萬違約金?”
不就是一千三百五十七萬麼!
他賠還不行麼!
“呵呵!看來,李董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知道自己在和今夜風情合約存續期間,擅自和別家酒吧簽訂合同,是錯誤的違約行爲,那行吧!留下解約合同,賠付我一千三百五十七萬,滾吧!”
李董聽到這個,如蒙大赦。
他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當着司厲寒的面,給今夜風情的賬號裏打了一千三百五十七萬,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留下的,只有他跪過的地方,那久久不散的尿騷味。
可邱董和季董卻沒有笑話他。
他們倆的眼中只有豔羨和自責。
他們豔羨李董沒事了,解約了,也只賠了一千來萬。
他們自責自己昨晚太不小心了,居然就這麼上了白墨卿的當!
面對皇朝的打壓,白墨卿這一個月的時間,一直避讓,毫無作爲,爲的就是這一刻吧!
當真是好心計!
對合作了五年的合作伙伴,居然這麼狠!
邱董和季董心下憤憤不平,但卻敢怒不敢言,因爲司厲寒根本就沒有給他們講道理,也不想聽他們的解釋,對着他們的只有黑洞洞的槍口。
邱董和季董雖然比李董的膽子大一點,但也只大了那麼一點。
他們也想和李董一樣,一走了之。
可又沒有那樣的魄力。
因爲,他們要賠付的錢,實在是太多了!
錢和命,哪個更重要?
跪在地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這都是直擊他們靈魂的拷問。
處理完李董之後,司厲寒又繼續閉目養神。
他其實比那跪在地上時時刻刻都在搖擺的兩個人,更明白他們倆的內心。
不見棺材不落淚。
皇朝的六百億到不了手,那兩個人是不會真正死心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終於,兩個小時的時間眼看就要到了。
楚君承帶着一衆打手,終於趕到了皇城至尊夜總會。
只可惜,楚爺興師動衆而來,也不過是羊入虎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