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念仙魔訣 >第五十一章 吉人天相
    清晨,玄劍山玄氣場,其餘未入門弟子都在閉目煉氣,唯有凝雨擡頭仰望天空,而師父秦易卻並未前管教。 .

    因爲凝雨已經在昨夜被內院打鬥聲吸引的同時發現洛舞不見了,不僅苦尋無果,還得知離幻也失去蹤影。

    急忙告知師父秦易,秦易也只稍作安撫。

    直到今晨早課,二人仍不見蹤影。凝雨便在發呆度過了早課。

    早課下後,弟子們陸續去往餐堂喫早飯。凝雨則走到秦易身旁,欲問二人下落,卻見秦易率先開口了,“凝雨,莫要心急,爲師已譴人去找了。玄劍山,二人定然無恙,你還是要專心煉氣。”

    聞言,凝雨雖口稱是,但心又怎能靜下來。

    去往餐堂路,凝雨忽聽背後二人議論起來。

    “他們二人是不是背棄山門私奔了,我昨天還見到他們二人一同下山……”

    “真沒看出來,他們爲了私情居然離山,真是一對……”

    二人議論聲雖小,凝雨仍是清楚聽到。

    “你們不要這麼說,這樣不好。”凝雨側目看去,見說話之人正是晴鈴。

    “他們敢做,我們有什麼不敢說,離幻和洛舞是一對狗男女。”其一人聲音更大了,使得路走的弟子們紛紛笑着看去,其不免有一些高階弟子。

    其實別人如何議論洛舞和離幻,凝雨都不會放在心,因爲他們說的未必便爲真,可若是當着衆人的面,如此大聲的指名道姓,不免有詆譭之意。

    “若離幻此時在場,你敢這麼說嗎?”凝雨猛地止步,回頭質問二人。

    二人,左側一男子名叫東夙,右側的女子名爲南玉,二人父親拜過把子,兩人也以兄妹相稱。

    南玉左後方衣着簡樸,喏喏站着的女孩,便是晴鈴。

    突聞質問之聲,東夙定睛一看,見是凝雨,當下咧嘴笑道:“你好朋友洛舞現在和離幻偷情跑了,一對狗男女,怎麼了?”

    “放屁!”

    凝雨再難按捺,猛地前一步,一掌清脆扇在東夙臉,東夙臉霎時浮現出了五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東夙萬萬想不到看似溫順的凝雨會突然出手打自己,而且凝雨這一下既快而狠,東夙措手不及,難以躲開。

    見到自己哥哥被打,一旁南玉大怒,突施暗掌拍向凝雨。

    凝雨凝神於心,眼觀六路,又怎會被南玉所暗算。當下舉劍架開,反拍南玉一掌。

    南玉一個踉蹌,摔坐在地。

    東夙見狀,直接撲向凝雨。又見凝雨側身一閃,腳下使絆,東夙直接摔了一個“狗喫屎”。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見到三人動起手來,晴鈴聲帶哭腔,在原地又蹦又叫。

    “你們幾個在這裏胡鬧什麼?”一女子前呵斥道。

    這女子正是思影。

    三人見到思影裝束,已知是三階弟子,紛紛住手,東夙急忙陪笑道:“師姐,我們是鬧着玩。”

    “既然是鬧着玩,那便不打緊,不過你們還是先喫早飯爲好。”

    “是,是,師姐說得對。我們這去喫早飯。”言語,東夙左手牽住南玉,右手拉晴鈴,快步走開了。

    而凝雨卻沒有走,依舊站在原地。

    “你怎麼不走?”思影問道。

    “師姐,我想請教你些事情。”

    “何事?”

    “昨夜內院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你如此好這些無關修爲的事嗎?”思影反問道。

    凝雨連連搖頭,“我有兩個朋友昨夜失蹤了,其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或許和昨夜的事有關。”

    思影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腦瓜,“離幻、洛舞?”

    凝雨見思影知道二人名字,當下喜道:“師姐,你知道他們二人在何處?”

    “秦易師叔讓我尋這二人,我從天黑找到天明也沒見着,他們怕是已經不在山了。”

    “當然不在山了,葉楓說他們昨夜下山喫飯後再也沒見到過了。”凝雨激動道。

    “我知道,不在山內自然在山外,只不過山下那麼大,又要如何去尋?”

    “師姐的意思是不找了?”凝雨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道。

    “你們未入門弟子本不算山門之人,既然自行離去了,山門也不好過多阻攔。況且我也徹夜找尋過了,仁至義盡。”

    說着,思影轉身離開。

    凝雨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眼眶也溼潤了。

    不願讓別人看笑話,凝雨強忍淚水,低頭直接向玄天涯跑去。

    跑至林蔭小道時,路面不平,凝雨一個踉蹌,面門朝地,重重摔倒。

    手幽蘭劍也脫手而出,劍身幾旋,落在一旁樹下。

    報應來的太快了,自己先前摔了東夙一個“狗喫屎”,現在輪到自己了。

    凝雨索性也不起身,趴在地啜泣。

    “立志要成爲一階弟子的凝雨女俠,怎麼落得如此慘狀?”

    凝雨擡頭,見葉楓正半跪在地,手持幽蘭劍看着自己。

    “嗚嗚......”

    凝雨一頭扎進葉楓懷,開始痛哭。

    “小舞......還是沒有回來......”

    葉楓輕撫凝雨後背,“吉人天相,或許她只是在山下迷路了。”

    離幻和洛舞會在山下會迷路,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你真的不會安慰人。”凝雨啜泣道。

    “我只是覺得你不必如此悲傷。或許她一切安好。”

    凝雨搖了搖頭道:“小舞若是不想待在山,我自不會強留,可有人卻說了些不乾不淨的話。”

    “清者自清,不必理會那些風言風語。”

    聞言,凝雨擡頭,瞪起眼怒道:“葉楓,你怎麼這麼冷血?如果失蹤的是我,被人說難聽話的是我,你也不理會麼?”

    四目相對,葉楓看着凝雨臉一道又一道污塵淚痕,“你的臉花了。”

    說着,雙手捧起凝雨的臉龐,大拇指輕拭凝雨臉蛋的污塵。

    葉楓輕撫,凝雨臉蛋漸漸發紅發熱,不過凝雨並不躲閃,也不感到自己模樣狼狽,畢竟最狼狽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那便是初次與葉楓相遇......

    一個小碼頭前,凝雨向着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船伕道:“大哥,可不可以載我過河?”

    漁夫瞥了一眼凝雨,見凝雨衣着髒舊,腳下草鞋破爛,皺眉問道:“你是誰家孩子,過河做甚?”

    “我要去往玄劍山學藝,途經這裏,大哥可否行個方便,載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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