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我們還要與九尾妖狐再戰一場,現在先去陰陽道會和雙秀爲好。”紫流觴決定尋求雙門之人的幫助。
聞言,巖謐與翼羽面面相覷,見到二人神色紫流觴才繼續道:“水柔已將髮帶之事告知於我,我們也不必再瞞了。”
巖謐與翼羽這才露出恍悟之狀,巖謐急忙前問道:“九尾妖狐也沒有治好不男不女的法子嗎?”
“她言驚塵眼傷是仙訣所創,世間無法可醫。”素水柔微微垂頭道。
巖謐聞言急忙看向玄驚塵,玄驚塵雖雙目失明,但眼仍能看出失望之色,巖謐急忙安慰道:“算狐妖沒有辦法,水柔也一定會想出法子的。”
“是,我一定會找到治好驚塵雙眼的辦法。”
一聲輕嘆,玄驚塵爽朗笑道:“一切隨緣好了,只可惜下次再鬥狐妖我恐怕不能使出雷訣相助了。”
“雷訣,仙訣。”紫流觴從未親眼見識過玄驚塵的天雷之訣,此時不由默默唸道。隨即開口道:“好友,別忘了我們還有約定,回到山門之後,去玄戰臺鬥三天三夜。”
“如果我的雙眼到時痊癒,自然奉陪。”
此時幾人已經將排骨喫完,紫流觴輕揮衣袖道:“準備去陰陽道了。”
“爲什麼我們非要會合他們?”巖謐不滿先前雙秀與小仙,嘴抱怨道。
“因爲人多力量大。”翼羽將嘴骨頭吐出笑着答道。
“我們畢竟是來相助雙門除妖,不可喧賓奪主。巖謐,見面時記得向雙秀道歉,莫要再失了禮數。”
“好吧,依流觴哥哥之言。”巖謐撇了撇嘴,心還是不願見到雙門之人。
“劍真師叔我們該要何處去尋呢?”見幾人似乎全然忘卻劍真一事,素水柔憂心開口道。
“劍真若還在南洲,昨夜之戰早該現身,既然未能現身或許是離開南洲,也可能......”劍真離開後究竟遇到了什麼,紫流觴等人毫無頭緒,雖然之前有過一張字條,書“妖狐人劍南面”,但至陽殿一場大戰劍真仍未現身,至少說明劍真已經不在至陽嶺了。紫流觴認爲不該在至陽嶺過多浪費時間。
“是啊,始終未曾感到劍真師叔發動劍訣。”言及此,素水柔想起數日之前的一場雙劍相交,當下看向翼羽問道:“你也與綾交過手了?”
那日素水柔、紫流觴與玄驚塵三人正在趕往陰陽道的路,忽聞劍訣聲響,但當時不及前往查看,璇瑰、晶晶與怡蘭便已擋在三人身前。
“是啊,雖然只是試,但紫綾師妹現在真的很厲害,絲毫不遜於我們一階。”
“紫綾修爲或許未能大進,但她手的劍確實不凡。”紫流觴見識過紫綾劍之威,此時仍不知黃劍爲何物。
“紫綾師妹心向狐妖終究是個麻煩,昨日若不是那個紅毛前來,怕是紫綾師妹要爲了狐妖與我們動手了。”巖謐撇嘴,對紫綾兵刃相向之事十分不滿。畢竟紫綾離山當日,巖謐衆人十分維護,不料紫綾如此薄情。
“這其一定有什麼誤會,況且綾在山門處處被人針對。”
“那也只能怪紫綾師妹佔有紫微仙劍,若非如此執法長老也不會那般苛刻。”
“話雖如此,但我覺得執法長老對綾做得有些過了。”
巖謐聞言,前兩步到素水柔身前,側頭打量片刻纔開口道:“你太溫柔了,她早已不是小孩子。”
素水柔輕輕點頭,微笑迴應。
柴房既然沒能見到紫不語,幾人也決定離開至陽嶺,待紫流觴取回熒惑、陽炎與陰寒三劍,衆人便出發去往陰陽道會合雙門衆人。
五人重新御劍,雖來時少了赤霄與劍真,但五人此時心情也算不錯,畢竟幾人如今都健在。玄驚塵的靈氣毫無恢復跡象,此時只能同巖謐共御一劍。
紫流觴御劍爲首,素水柔與翼羽此之。翼羽依舊習慣性的騎在了飛鳶劍,任憑雙腿在兩側前後迴盪。巖謐由於與玄驚塵共處一劍,故而走在三人之後,並與三人漸漸拉開距離。
“不男不女的,你說我見到雙秀要如何道歉,還有那個小姑娘我也要道歉嗎?”巖謐輕聲問向玄驚塵。
“那個小姑娘是極陰嶺門主的女兒,未來也可能掌管極陰嶺,你向一個未來門主道歉覺得有何不妥嗎?”玄驚塵雙手攬在巖謐小腹之,站在其身後打趣反問。
“道歉並非不可,只是我覺得我並沒有做錯。”
“孤兒能口無遮攔嗎?”巖謐側頭委屈看向玄驚塵,眉宇間滿是撒嬌之狀。只可惜玄驚塵目難見物,無法看到,只是輕嘆一聲:“小仙是一個好姑娘,只可惜被她爹慣壞了。”
“哦?你對她很瞭解嘛。”巖謐眼撒嬌之色立時變成狐疑。
“也不算了解,只是一起待了半月,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情。”
“她走前還邀你下次見面一同暢飲,你們一起喝酒了對吧?”巖謐繼續追問。
“嗯,那些日子......”玄驚塵本想言那些時日巖謐與素水柔雙雙死亡,而自己又雙目失明,心十分鬱悶,不過巖謐可不打算聽完,蹙眉急問道:“你們喝醉以後都做了什麼?”
玄驚塵話語被打斷,又聞巖謐此言只得回答道:“既然是喝醉了,當然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們沒做什麼不好的事吧?”巖謐見玄驚塵說得含糊,憤憤跺腳問道。
玄驚塵搖頭笑道:“我們兩人萍水相逢,但都是苦難之人,所以一路相互扶持,沒有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巖謐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到了陰陽道也不許和唐小仙喝酒!”
“不喝了,以後都不會再喝了。”
聞言,巖謐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拍了拍玄驚塵攬在自己小腹的手道:“這樣才乖嘛。”
“水柔,你說南洲之事過去,我悄悄離開山門可以嗎?”翼羽騎在劍身之問向身旁御劍的素水柔。
“爲何要離開?”
“飛鳶劍不可能隨我再回山了。”翼羽有些遺憾道。
素水柔在翼羽身旁可以清晰感受飛鳶劍的妖氣,雖不解翼羽爲何會同飛鳶劍結緣,但既然結緣怕是極難棄之,若強行割棄靈緣怕是劍主也會受到重創,像幻境紫不語丟棄玉仙劍一般。
“你若不辭而別,那便是背棄山門,門遲早會尋得你的下落,對你施以門規。”見素水柔爲難,在前的紫流觴開口道。
“可我回去也一定會向紫綾師妹一般被掌門前輩們圍攻的。”翼羽眼露糾結,語氣委屈。
紫流觴知道翼羽身懷妖劍再難回到山,當下緩緩道:“你在門衆人未至南洲之前離開,我會和長老言你力鬥妖狐不幸殞命。”
這或許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但翼羽還是有些不放心,當下呆呆問道:“那我日後若被找到豈不是連累了你?”
“我爹既是掌門,而且此戰結束後我與水柔會去尋找驚塵復明之法,隨後便借除妖之名隱居東洲了。到時若誰想怪罪,儘管來東洲尋我們,只要他們還能找到。”
確實,若是真要東窗事發,以紫流觴與素水柔的身份與身手,再借除妖之名留在南洲,怕是除了掌門紫戊真人以外,旁人都難有法子。
“翼羽一定要走嗎,和掌門細細商量不可?”素水柔並不放心翼羽獨自離去。
“紫綾之事你也見過了,那羣老頑固們萬難容忍任何妖物,哪怕紫綾只有一半妖血,她也要處處針對。”紫流觴口的“她”自然是指執法長老紫茗。
“聊什麼呢?”巖謐與玄驚塵閒談後急忙御劍追,見到幾人神情嚴肅,不由張口問道。
“啊,好煩啊,我該怎麼辦。”翼羽騎在劍,雙手用力撓着頭髮。
“怎麼了?”巖謐好問道。素水柔便將翼羽的煩心事告訴了巖謐,不過並未言及日後自己與紫流觴隱居東洲的打算。巖謐此時也只能算是聽了一個熱鬧,並想不出什麼辦法,當下只得支吾道:“按流觴哥哥的法子來吧。”
一時間確實想不出更好的法子,翼羽索性苦惱的趴在劍身之,嘀咕道:“希望陰陽道的伙食好一些。”
紫流觴自從被陽缺救回陰陽道後,便受到陰陽道之人照顧,但那裏的食物紫流觴確實不敢恭維,當下向翼羽道:“最好不要抱有什麼期待。”
聞言,翼羽一臉頹樣,趴在劍身之雙手雙腳都已由劍身兩側垂下,口唔唔道:“飛鳶,靠你了,我已經是個廢人了。”
見到翼羽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素水柔也替其感到擔憂,當下微微躬身輕輕拍了拍翼羽腦袋以示安慰,而巖謐見到翼羽這不死不活的樣子只覺有趣好笑,伸出手輕推翼羽身子玩笑道:“再不站起來要掉下去了。”
翼羽任憑素水柔拍着自己腦袋,巖謐輕推自己身體,口只發出哼唧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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