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念仙魔訣 >第一百六十四章 殺心起
    玄驚塵三人離去片刻,翼羽便看到屋外不時有雙門弟子走過,當下問向紫流觴道:“這些人想做什麼?”

    紫流觴早已察覺不妥,當下低聲道:“以不變應萬變。 .”翼羽聞言,微微點頭。

    又過片刻,屋外雙門弟子已是不再走動,而是漸漸將屋前包圍,此時紫流觴與翼羽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毒,並未將這些雙門弟子放在眼。

    雙門此時做法禮數盡失,紫流觴不禁以食指輕巧桌面,內心已是不滿,但面不動聲色靜靜等待。

    這時只見無爲走入,向着紫流觴低頭抱拳行禮道:“請紫師兄交出三劍。”三劍自然是指熒惑神劍與陽炎、陰寒兩柄仙劍。

    紫流觴自離開柴房後便將三劍負於身後,此時在屋內也沒有將三劍放下,依舊牢牢揹負於身。

    紫流觴聞言,輕聲道:“熒惑、陽炎、陰寒本是至陽門之物,在下用後理當歸還。但因某些緣由在下現在並不能將其交出。”

    一來熒惑神劍的神威所剩無幾,與星嫣再戰時難免要用,二來朱雀曾言要將陽炎與陰寒帶離南洲,帶回玄劍山,三來紫流觴還肩負着尋找熒惑神劍的替代品。

    紫流觴希望可以儘快找到,因爲自己已經決意在大戰結束後要與素水柔隱居東洲。

    聽聞紫流觴言語並未有歸還之意,無爲眉頭一皺道:“得罪了。”話音落,無爲猛然擡首,右袖一揚,三柄鋼長銀針激射紫流觴。

    銀針迅疾,直取紫流觴面門,而這殺招也表現出雙門此時的態度,殺人奪劍!

    紫流觴見狀,輕揚右手啓明劍憑空而現,劍身一旋將三枚銀針盡數擋開。隨即紫流觴拍桌而起,一躍之間飛踢無爲前胸,無爲哪裏能躲開紫流觴來腳,登時被踹飛出屋,摔在屋外雙門弟子的身。

    見到紫流觴發難,屋外雙門弟子紛紛亮出兵刃暗器堵在門前,門不大若紫流觴敢冒然出去怕是雙門弟子的暗器會棋佈星羅一般射出。

    反觀紫流觴此時眼沒有絲毫懼意,仗劍緩步向外走去,靈氣漸漸於胸口散於四肢,浮於體側,忽然紫流觴胸前窒悶,一時難以呼吸。

    而無爲似乎看準了這一時機,忽然喊道:“殺了他!”話音落,門前雙門弟子紛紛出手,暗器密若雨點射向紫流觴。

    紫流觴冷哼一聲,啓明劍旋於身前,旋轉間白光四射,縱然暗器密聚,也難破啓明之威。“乒乓”亂想過後,啓明劍將暗器盡數擋開。屋內衣櫃、書架、圓桌,地面滿是散落暗器。而紫流觴卻不由嘔出一口黑血。

    眼見毒,紫流觴心念急轉,雖不知自己何時毒,但也大概猜出端倪,當下怒然回首,一道劍氣激射書架之的懾神香燭,香燭火焰立時滅去。

    “紫師兄不喜歡我門香燭嗎?”忽然陸展白的聲音傳來,隨即陸展白由人羣走出,身邊還站着魁梧怪貌的陸展平。此時陸展白手隱隱握着什麼東西。

    “妖人決戰在即,你這做法着實讓人不齒!”紫流觴聲音清朗,輕擦嘴邊黑跡,手間啓明劍一晃,傲然站立門前道。

    “紫師兄不愧是一階首席,好威風啊。”似乎有意殺殺紫流觴的銳氣,陸展白將手之物擲在紫流觴腳下。那物在紫流觴腳邊分兩側滾動幾下,便因鮮血黏在地,正是兩顆眼珠,玄驚塵的眼珠!

    “玄劍山一階三甲劍者玄驚塵已經被我剖了雙目,省去了你們日後尋方的苦惱。紫師兄,你覺得我這做法如何?”

    故然紫流觴平日鎮靜,喜怒不形於色,但生平最好之友被人殘害,紫流觴心怒意生出,眼也現出紅絲,但也正因爲心的憤怒,促進了毒的深入,紫流觴又是一口黑血吐出,隨即跪地,手捂胸口又是一連串劇烈猛咳。

    見到跪地紫流觴,陸展白笑道:“紫師兄何必行此大禮?”話音落,陸展白看向翼羽,翼羽相貌是如此可人,身軀是那般嬌弱,陸展白獰笑恐嚇道:“翼羽師姐若是不想受此苦,便助在下一臂之力,在下定然不會刁難師姐。不知師姐意下如何?”

    翼羽呆呆一笑,右手憑空一握,飛鳶已經手,飛鳶黑氣隨即進入翼羽體內,只聞翼羽道:“保護驚塵。”話音落,翼羽將飛鳶劍擲在紫流觴身前,自己緊握雙拳猛然衝出。

    陸展白見狀笑着向衆人道:“擒住她!”

    衆人聞言紛紛亮出暗器,可暗器還未及發出,只見翼羽腳運疾字訣衝到衆人身前,一拳下去一人頭骨裂開,一腳踢出另一人胸骨粉碎,翼羽拳腳沒有絲毫留情,眼也滿是憤怒之意。

    翼羽自幼便在金鑲莊園爲奴爲俾,被人欺辱遭受冷眼,最後被四少爺利用間接害死了三少爺與王大虎的性命,那時的二人或許是翼羽僅有的可以稱之爲朋友的人。

    但到了玄劍山,翼羽結識了紫流觴、玄驚塵、巖謐與翼羽一衆好友,間幾人有過矛盾,但最終都化爲了牢不可破的友誼。

    此次南行也是如此,幾人一路生死,最終還是在至陽殿前重新團聚,而剛剛團聚的幾人卻遭到陸展白的陷害,翼羽此時憤慨萬分,已不在乎罪魁禍首是誰,而是遷怒眼前雙門衆人。

    舉手投足,招招狠辣,翼羽嘴角帶着勉強的微笑,也正是自己這溫和愛笑,從不惱怒的性格才使得翼羽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但今時今日翼羽也不可能再不惱怒,勉強的微笑漸漸褪去,化作一副冰冷狠辣的神情。

    雙掌同出,左手捏着一個雙門弟子頭顱,靈氣手迸出,那弟子立時七孔流血,右手捏住一個雙門弟子的喉嚨,只聞“咯嘣”亂響。身後再迸靈氣,震散偷襲之人。

    拳腳無情,掌法狠厲,翼羽宛若化爲鬼神,在空地包圍要殺出一個全新的自己。

    飛鳶見到翼羽神色,微微遲疑。這正是飛鳶期待的翼羽,只有這樣無情的翼羽才能使得自己再存世萬年,而當飛鳶真正見到這樣的翼羽時,才知道自己錯了,如果這樣,那便不是翼羽了。

    像一個母親總是期待孩子成爲什麼樣的人物一般,若孩子真的做到了,母親總會懷疑,這還是我的孩子嗎?母親總期望孩子能多依賴自己幾分,而口卻偏偏言孩子需要獨立。飛鳶早已將翼羽視做自己的孩子,而這孩子此時的樣貌也是飛鳶曾經最期待的。

    原本緊圍的戰圈,在翼羽的衝擊下越來越大,慘叫不斷,死亡不停。陸展白見狀,不由臉色漸變,原本以爲翼羽撐不了幾招便會同前人一般毒倒地,但眼前翼羽越殺越是興起,腦似乎想起玄驚塵被挖去的眼珠,口忽然發出厲喝,雙指直取身旁一位弟子的雙目。

    這時只見一團黑霧擋在翼羽身前,或許因爲與星嫣一戰飛鳶消耗過大,此時暫時難以成形,只能以霧氣形態而現。黑霧緊緊捆住翼羽雙手,語氣柔和道:“殺人這些髒事,由我來做。”

    雖只是黑霧,但翼羽還是可以看見飛鳶眼的寵溺與微笑的神情。

    “這一次讓我自己來罷!你去保護流觴。”翼羽目光滿是堅定。

    “他已不需我的保護了。”

    聞言,翼羽看向紫流觴,紫流觴此時已經不見,唯有啓明劍無聲躺在門前地。啓明劍爲保紫流觴周全,已棄自身安危於不顧將紫流觴收入劍境之。

    若此時有神兵利器,由外將啓明斬斷,啓明劍數千年的人間之旅也要結束了。啓明劍此舉可謂十分大膽,也可看出啓明劍十分在意紫流觴。

    見狀,翼羽露出呆呆笑容道:“這一次的血腥罪孽讓我與你一同揹負!”話音落,翼羽緊握右手,飛鳶化爲劍身重歸翼羽手。

    劍一入手,翼羽笑容立時不見,揚手揮劍,劍鋒直直劃破三位雙門弟子的胸膛,隨即那三人身形變得乾癟,如枯木一般斷裂倒地。

    見到飛鳶可怖邪威,與劍身發出的層層妖氣,陸展白不由緩緩退步,躲入陸展平身後,心仍是在焦急等待翼羽毒發一刻。

    而雙門弟子何曾見過如此邪威,圍着翼羽的戰圈更加鬆散,但翼羽可沒有饒過衆人的想法,手間捏起劍訣,一式玄劍訣九層四野劍意隨即發出,劍意蕩四方,以翼羽爲心,分射四方雙門弟子。劍氣過處,血舞飄飛,又有數名雙門立時隕亡。

    隕亡的雙門弟子身體也變得乾癟,只剩一層幹皮,再無血肉!

    “無極!”

    又是一式極招,空地內千餘劍氣憑空而現,隨着翼羽一揮飛鳶,劍氣同時激射而出,空地內頓時血霧漫天慘叫不斷。

    有的雙門弟子被無極劍氣穿透幾十遍才得以倒地,而有的甚至身體被劍氣撕爛,撕碎化作血霧的一部分。僥倖逃過的雙門弟子也混亂躲入道路之再也不敢出來。

    陸展白則躲在兄長陸展平身後,任憑劍氣射來,陸展平身體堅牢異常,以*之軀硬接無極劍氣,卻未曾受到絲毫損傷。

    無極過後,空地安靜異常,看着空地的血霧,翼羽長劍指天,飛鳶黑芒一亮,血霧盡皆被吸入劍身,隨即劍鋒指向陸氏兄弟,翼羽聲音平靜道:“剩你們兩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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