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念仙魔訣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五洲鏢局
    紫綾與呂夢再度去往李府,將十枚金靈幣送還李府趙管家後,二人又回到金鑲莊園向金莊主回報,紫綾踩破瓷器之事這纔算暫了。 (.  . )

    “這算沒事了嗎?”紫綾坐在馬車後,有些疑慮。

    “大概沒事了。”呂夢在前牽着馬緩慢行向五洲鏢局。

    “十枚金靈幣......”

    “金莊主慷慨大度,知道我賠不起這兩個瓷器,不過我也非無臉之人,十枚金靈幣總有一天我會全數奉還。”

    “怕你攢到猴年馬月也湊不齊這錢。”紫綾雖然覺得呂夢的做法十分仗義,但十枚金靈幣並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攢夠,事出在己,紫綾也想盡一份力,但卻不願直言。

    “不是還有姑娘你來助我嗎?”言及此,呂夢側目看向紫綾,接着問道:“在下還不知姑娘芳名,不知姑娘可否......”

    “紫綾。”

    “姑娘名字倒是動聽。”呂夢見紫綾毫不扭捏,當下面露笑意,但是紫姓十分罕見,呂夢稍加琢磨過後又問道:“不知紫姑娘和玄劍山是否有些關係?”

    紫綾聞言,沉默不語,呂夢見狀,哈哈一笑,“怕只是巧了,若紫姑娘當真是玄劍山仙人,在下受姑娘兩招恐早已沒命。”

    二人閒談已經回到了五洲鏢局門前,看着門前雖然乾淨卻十分樸素的牌匾,紫綾不由蹙眉。呂夢將繮繩拴在門前槐樹,便引紫綾入得鏢局大門。

    入得院內,面前是一間大屋,屋門大敞,此時裏面坐着一個青年男子正在敲打算盤,東側同樣有着一間屋子,屋門緊閉看不到裏面。西側則是一個馬棚,馬棚內只有一匹老馬,再無其它。

    紫綾只覺這鏢局名字與這地十分不符,號稱“五洲”,但看起來別說去到其它洲,這一匹老馬與門前的馬車,怕是走到玄劍山都費力。

    紫綾也大概明白爲什麼呂夢每天才能給自己十枚銅靈幣了,此時看來十枚銅靈幣或許已經十分慷慨。

    “張,本鏢頭回來了。”

    屋內敲打算盤之人名爲張,是五洲鏢局管賬先生,身着普通白衫,質彬彬,一副弱不禁風之貌。紫綾覺得眼前男子不僅不通武藝,甚至是連尋常流氓打架也要退避三舍,不敢圍觀之人。

    “你終於回來,送瓷器到李府居然送到午,你可知這樣會耽誤了財路。”張依舊敲打的算盤,並不擡首,自然也沒有看到紫綾。

    “這又如何,你可知我今日找到了什麼?”

    “什麼?”

    “一個鏢師。”

    聞言,張擡首看去,這纔看到紫綾,見到紫綾眼神冰冷,心一驚,勉強露笑道:“姑娘,在下張。”

    “紫綾。”紫綾微微點頭回應。

    見到張看紫綾的眼有些慌亂,呂夢哈哈笑道:“你可別打什麼壞主意,紫姑娘可是身懷武藝之人。”

    “不敢,不敢。”張又看了紫綾一眼,急忙將眼神躲開,連連搖頭道。

    張可沒有呂夢那般不拘小節,見到紫綾眼神,張別說打壞主意,甚至已是不敢再看。此時又埋頭敲打算盤。

    “紫姑娘,看你衣衫髒破,我現在給你燒水,順帶給你找些能換的衣物。”呂夢如此言道。

    “謝謝。”紫綾點頭言謝。

    呂夢去燒水,屋內剩下了張與紫綾二人。紫綾不喜多言,張不善與生人交談,一時屋內二人誰也不說話。張一直埋着頭敲打算盤,但臉頰漸漸滲出冷汗。

    屋內氛圍尷尬,張已將手頭賬務重複算了幾遍,但呂夢燒水卻遲遲未回,一直低頭張只覺後脖痠痛,當下將頭擡起,見紫綾低頭看着手黃劍。

    “姑娘也是習武之人?”張終於還是大膽與紫綾搭話,畢竟紫綾也算是五洲鏢局之人,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總不能一直不說話吧。

    “是。”

    “呂鏢頭自幼習武,有着一身好武藝。”

    呂夢武藝如何,紫綾不敢擅言,畢竟二人只交手幾招,可呂夢仗義紫綾的確由心可以感到。紫綾踩壞瓷器,呂夢自始至終都不曾在人前埋怨,更加將這事算到了自己頭。

    “這裏只有你們兩人?”呆了片刻,紫綾也不曾見到其餘人,不由問道。

    “還有兩個身手不錯的鏢師,一個喚作李武,另一個名叫傅之譽。”

    “他們在外走鏢?”

    “李武去西邊村子幫忙送東西,傅之譽在鎮南的馮家小院做護院。”

    本以爲鏢局只是走鏢,此時看來不僅如此,跑腿看家的雜事鏢局也會去做。見到紫綾不說話,張又繼續道:“李鏢師幫人送東西是沒錢拿的,傅鏢師看家護院倒是不錯,每日馮家能給五個銅靈幣。”

    傅之譽護院一天才五個銅靈幣,李武跑腿分未有,紫綾不由微微蹙眉,那呂夢言一天給自己十枚銅靈幣豈不是天方夜譚。

    紫綾顯然未曾想到五洲鏢局如此窮困,這般看來鏢局甚至連保證每個人能喫頓飽飯都很難。

    “幸好有呂鏢頭,呂鏢頭與金鑲莊園金莊主熟識,金莊主有些活都會交於呂鏢頭去辦,給的錢還不少,我們才能維持在此。”

    “金莊主經常會給呂鏢頭錢財?”

    張聞言,連連搖頭,“呂鏢頭只拿自己應得的,白來的呂鏢頭絕不會要。”言及此,張長嘆一聲道:“也因爲如此,一開始二十幾個兄弟如今都各奔東西了,只留下我們四人。”

    紫綾聞言微微點頭,心知也怪不得那些離開的人,畢竟每個人都要尋求一份收入維持生計,五洲鏢局窮困,呂夢在某些方面又過於正直,餘人要走也強留不得。

    “即是如此,你爲何還留在此?”

    “我與呂鏢頭自幼便相識,小時候他去哪裏玩,我跟着去,他和人打架,我幫他叫爹媽。習慣了,也不想走了。”

    “另外兩人呢?”一個跑腿不拿錢的人與另一個看家護院每日僅有五枚銅靈幣的人紫綾實在想不出他們留下的理由。

    “李鏢師以前是一個江湖遊俠,有一次被賊人所害,重傷在身。那時我和呂鏢頭纔剛剛在金鑲鎮落腳,這一幕恰好讓呂鏢頭和我撞見,呂鏢頭看不過去和那些賊人鬥了起來。”言及此,張眼先是露出心有餘悸的模樣,隨後臉露出驕傲之色,“足足二十人,各個手持兵刃,呂鏢頭只憑借一雙拳頭將他們打得滿地爪牙......”

    “那時起,我覺得這個兄弟交定了,他刀山我陪他,他下火海我陪他闖。”忽然門口一人接口言道。來人相貌俊朗,左側臉有着一塊刀疤,刀疤只在左眼下半分,身着一身與呂夢相同的黑衣,正是鏢師李武。

    “李鏢師,你回來了。”張聊得興起,不知李武何時回來,紫綾雖早已察覺,不過並未多言。

    張便是屬於不善與陌生人交談,但一談開了便又難以收住,此時張已經不是很在意紫綾那冰冷的眼神與冷峻的神態,甚至連手邊的賬本與算盤都推開一旁,起身看向李武道:“這位是李鏢師。”接着又看向紫綾,“這位是今天新來的鏢師紫綾姑娘。”

    李武看向紫綾,見到紫綾神情冷峻,有着幾分江湖人的模樣,但相貌卻又不像是江湖人那麼飽經風霜,皮膚白細,更像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再觀紫綾焦黃有些破爛的白紗衣和紫綾手看着價格不菲的黃劍,李武閱歷實在難以看出紫綾來歷,當下抱拳道:“在下李武,幸會紫姑娘。”

    紫綾也同樣點頭回禮,儀態自然大方。

    “呂鏢頭呢?”李武環顧四周不見呂夢,此時看向張問道。

    “呂鏢頭應該去隔壁張婆家燒水去了。”

    “又麻煩張婆,我們這裏也該開一口井,堆一個爐竈了。”李武笑着搖頭。

    張拿起一旁的算盤搖了搖道:“怕是沒錢開不得井。”

    “不如我們自己胡亂挖一口算了。”李武打趣笑道,說着也坐在了桌邊。

    張此時聊得還不盡興,雖然被回來的李武打斷,此時仍是繼續向紫綾言道:“另一個傅鏢師可怪了,明知這裏掙不什麼錢,但仍是恪盡職守,毫不含糊,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紫綾微微點頭,傅鏢師確實讓人琢磨不透,微薄的收入還不肯離開,看來傅鏢師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李武知曉張怕生,不料居然和紫綾這麼談得來,嘴角露笑,“張兄,這你可有所不知了,傅鏢師是喜歡鏢局,打小想做鏢師,所以才一直留下。”

    “李鏢師你又怎麼知道?”雖然相處很長時間,但是張還是第一次聽到傅鏢師不肯離去的原因。

    “有一次我們兩個喝酒閒聊,他酒醉之後告訴了我。我本以爲你們都知道了。”李武笑道。

    “原來如此。”張這也明白傅鏢師爲何每日都十分認真,做事勤快,原來只是因爲喜歡,不禁連連點頭道:“不論怎樣,能有幾個不離不棄的兄弟當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紫綾聽到此處,眉頭輕簇,同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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