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念仙魔訣 >第二百五十二章 撥雲揭霧
    “傅之譽,他們下次再進來扔這些又臭又髒的東西是什麼時候?”紫綾半蹲在妙兒籠,嬌聲問道。 .

    傅之譽在地籠之不明時辰,只得約莫道:“大概明日早晨會有人再下得這裏。”

    幽暗地牢,衆人難以辨明時辰,紫綾也唯有站在梯子前望才能見到看到天色依舊黑暗,似乎要到天明還需要很久。

    “現在也出不去,只好等到天明。”妙兒站在地籠輕聲言道。

    “妙兒,你再堅持一夜。”紫綾言語緩緩鬆開妙兒的手,接着打了一個哈欠,手握木棒靠在牆壁一處坐下。

    傅之譽由妙兒口得知昨日紫綾遇險,此時看來紫綾確實已經脫身,當下想問其細節卻也不便去問,不得不將問題憋在心。而此時妙兒有恙在身,又沉沉昏睡過去。

    地籠之下僅僅能容一人站立,甚至都難以坐下,妙兒這般靠在牆壁站着睡去。此等酷刑能熬過的人實在不多,即便熬過老鴇仍有不窮手段逼良爲娼。春紅樓的女子看似光鮮無又能賺得許多錢財,然而卻是背地裏的這些骯髒交易將她們逼不歸路,如此看來,她們也都是苦命人。而老鴇看似熱情好客,但是對待這些貞烈女子究竟有多少殘忍手段如今還不盡知曉。

    惡人終需惡人治,紫綾雖然不惡,但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和好惹的主。坐在牆角,紫綾扯下頭的紗布,摸着結痂傷口,按去已經沒有什麼痛感,結痂處也開始發癢。金鑲莊園的藥物效用倒是不差。

    紫綾坐在牆角,心念幾轉,想出幾種不同應對老鴇的方法,但是礙於妙兒傷勢,紫綾又不得不將其逐個推翻,將妙兒帶出地牢成了紫綾的優先要爲。人可以多想將來,但首先你要活過眼前,若是眼前都難以撐過,又何談將來?

    “呼呼”聲響在幽暗的地牢內不時傳出,正是紫綾揮舞木棒發出的聲音,如此泯滅人性的行爲,紫林已經決定救出妙兒衆人後先給老鴇一個教訓,“我可不是爲了給自己報仇。”紫綾發出一聲傲然嬌聲,手木棒又揮舞幾下。

    一夜之,紫綾不止一次聽到有女子發出驚叫囈語,接着又有默默啜泣之聲,看來也是做了不好的夢。不過紫綾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等待確實不好受,尤其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看着鐵門之漸漸泛白的光景,紫綾知道已經在這地下熬了一整夜,想起馮仁甕還不斷的在鎮裏尋找自己,紫綾不由掩嘴暗笑。縱然給馮仁甕再多十倍的護院,怕是馮仁甕也找不到此處。

    天色由漸亮變得大亮,清晨已過時至午,依舊沒有人下得地窖之,一個哈欠由紫綾口打出,不及哈欠打完,紫綾便慵懶唔唔道:“什麼時候纔來,我等得好無趣。”

    有些事不能提,只聞紫綾話音剛落,鐵門聲便響起,面傳來了龜公的聲音,“昨日火把倒了,我今日先帶一個火把下去。”

    “這都是小事,你看看個月來得那幾個姑娘有沒有服軟的,這兩天怕是又要有新來的姑娘了。”

    “關不下了,不過我看有兩個生病的,不如晚悄悄運到鎮子外面埋了算了,省得傳染給其餘姑娘。”

    “把那兩個病得埋了,把妙兒那個賤人也一併埋了。”老鴇毫不留情道。

    接着,紫綾聽到了頭頂鐵門開鎖之聲,隨即龜公手持火把由梯子緩緩下來。紫綾在陰暗處見狀,先是捏了一點牆壁的溼土,紫綾指間輕柔幾下,將溼土揉成一個小藥丸的模樣。隨即輕聲走前去,在龜公剛一落地,剛要回身之際,紫綾揚起手木棒當頭一棒將龜公敲昏於地,火把也掉落在地牢梯前。

    老鴇聽到地牢下的動靜,不由彎身下看,藉着掉落火把的光亮老鴇也只看見了一道白影。不及看清,老鴇只覺眼前一物閃來,下一瞬便被木棒打腦袋,當下站立不穩,口要發乎“哎呦”叫聲,卻見白影緊隨木棒輕巧躍出地牢,不及其發生呼聲紫綾便掐住老鴇喉嚨,手指移,用力捏住老鴇臉頰,老鴇不由張嘴,紫綾順勢將手心泥土藥丸拍入老鴇口。

    土揉的藥丸終究還是土,老鴇能開這麼多年的春紅樓也算是人精,擔心其起疑,紫綾眯眼一掃便見到地放着的木盆,木盆是裝有剩飯剩菜的餿水,紫綾躬身在餿水一撈,將手撈着的油湯水漬盡數灌入老鴇口。

    餿水入口,臭辣酸鹹一應俱全,老鴇哪裏還能知道紫綾先前拍入口的究竟是何物。

    “你已經服下了我的七日奪命丹,七日之內若是沒有我的解藥,便會周身潰爛而死。”紫綾眯眼信口開河道。紫綾隨口給泥土編了一個蹩腳的名字,原本想叫三日奪命丹,但心念頭一閃,只覺三日太少,胡亂改成七日。

    紫綾之所以眯眼,完全是因爲在黑暗之處呆得太久,忽然到明處眼睛疼痛,想睜也睜不開,只得眯着。然而此時老鴇看向紫綾,只覺紫綾是得意洋洋,有恃無恐之貌。急忙以手扣着喉嚨,想要把那毒藥嘔出,不過土入喉已經散了,老鴇幾嘔之下哪裏能吐出。只能咳出一些餿水與絲絲泥土。

    縱然老鴇平日精明,此時腦也亂做一團,紫綾能出現在地牢之內在老鴇看來根本是不可能之事,除非紫綾有着遁地的能耐。

    老鴇驚慌失色,又是在嗓子用力兩扣,乾嘔連連,見到那毒藥當真吐不出來,不由楞在原地,片刻纔回神服軟道:“紫鏢師,你大人有大量,昨日是我做得不對,但你這又何必呢,將解藥交於我罷。”

    “交給你當然可以,不過我要你先將地牢下的人都放出來。”

    “這好說。”老鴇是惜命之人,越是惜命在關鍵時刻越是謹慎,聞言臉賠笑,此時也顧不得許多,趕忙下得地牢之,撿起火把將地牢下的地籠逐一打開,將所在其的人逐一放出。紫綾也隨之下得地牢,生怕地牢的女子隨意高呼引來二樓風塵女子注意。

    不過那些女子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力氣高喊大叫了,甚至連從地籠爬的力氣都沒有,紫綾與老鴇將之逐個拉,仔細數來竟有十人之數。

    傅之譽也將昏迷的妙兒由地籠救出,紫綾在老鴇在下這纔將十位女子與傅之譽、妙兒共十二人救地面。

    得地面的人人都像紫綾先前一般,難以睜眼,紫綾手指後方圍牆的鐵門道:“開門。”

    老鴇想都不想便取出鑰匙去開院內後門,紫綾趁機在傅之譽耳邊道:“馮家到處尋我,鏢局和金鑲莊園都已不算安全,你先去鎮西北,與她們裝作乞丐。”言罷,紫綾由懷摸出長生草髮簪,“這髮簪應該值不少錢,在西北給妙兒找個郎,順帶把那幾個生病的先一起治好。”

    傅之譽聞言,勉強睜眼,接過髮簪塞入懷,橫抱妙兒於身前道:“紫鏢師,你不走嗎?”

    “我?”紫綾狐眸一轉,嬌笑低言道:“馮家那羣人將我攆得滿街逃竄,我怎麼可能此作罷。”

    這時後院鐵門被推開,紫綾見狀輕推傅之譽道:“快去!”傅之譽聞言,微微點頭,再不多言,趕忙由後門而出,那十位女子也兩兩相扶跟在傅之譽身後,每個人都急於逃離這個魔窟,甚至無一人想紫綾言謝。

    見到衆人都離去,老鴇勉強擠笑走到紫綾身旁,又是揉肩又是捶背,十分殷勤,“紫鏢師,人都走了這回能將解藥給我了吧?”

    “你這麼急着要解藥是做什麼,反正還有七日呢。”紫綾掩嘴嬌笑,毫無動作。

    老鴇見紫綾又出爾反爾之意,當下臉色一變,但知曉自己被動,暗罵紫綾一句,心暗想,只要將解藥騙到手,到時候喚馮家護院抓住紫綾,一定要好好折磨紫綾一翻。

    紫綾的狐眸早已看穿老鴇眼底深處的歹意,此時張口緩緩道:“待我給你解毒後,你想要叫馮家那羣嘍囉抓我?”

    “沒有……沒有……”老鴇心事被看穿當下慌張搖頭擺手,模樣十分難看。

    “何必那麼麻煩,困在地牢的姑娘不是杜老大給你送來的嗎?我今日不走不躲,在這裏等馮家這羣人來。”

    聞言,老鴇臉色大變,不解爲何自己暗地裏做的這些事情紫綾都已經知曉,甚至還知曉杜老大,“紫鏢師……你如何得知?”

    其實紫綾哪裏知道,杜老大之名也僅僅是昨夜聽老鴇說了一次,不過紫綾認定馮家與春紅樓有着不可見人的勾當,金莊主也曾言馮家背地裏做着什麼,故而前一句扯杜老大之名,後一句帶馮家,這話即可當做一句,也可分拆爲兩句,此時老鴇將之當做一句聽下,可見這杜老大、馮家和春紅樓確實有着不淺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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