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凰謀鳳權 >第三十五章 感情
    “或許你認爲學武對你沒有太多的幫助,但像今日的突發情況,你我很可能死於非命,多一項東西傍身總歸沒錯。 .”許傾池這一句話他思慮了許久,王爺說過,人在其位,謀其職,他並不像將士一樣要出入戰場,只是在王爺需要的時候出謀劃策,可今日確實差點丟了性命,所以……他回去想請求王爺教他武功。

    許傾池端詳着那把匕首,是一種少見的青銅色,她拔出鞘的時候,看到匕首表面似乎生了鏽,但她看過龍青悠使用過,它絕對鋒利。轉動着匕首,似乎面刻着什麼字,她拿着對着太陽看時,“歌”,是一個“歌”字,許傾池收進布袋,這把匕首還是還回去的好,以免又惹什麼麻煩。

    她向先丞相府走去,嘴裏嘟囔着這一直跟着她的人還真是見死不救,想來不會是鳳知離派出的人。這個認知讓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有一點不自覺的歡喜,看來他還是懂她的脾氣的。

    想來這瑾王從一開始沒信過她,今晚她要查清王妃回府是不是想拿什麼東西,瑾王既然也想順着她這條線查到點什麼,她又怎麼不會讓他如願呢,畢竟,她還是他的“門客”,呵呵。

    “許神醫,來往客棧的菜色還是不錯的吧。”看樣子,李伯似乎是在門口一直等着她。

    “確實不錯,只是這麼好的客棧開在這郊外,生意想必較爲清淡。”她觀察着這老爺子的表情,也沒什麼不對的。

    “許神醫有所不知,這客棧既取名來往二字,自然不在乎生意是否興旺,它原本是驛站,慢慢地才發展成了客棧。”許傾池細心聽着,驛站?看來這是百里風曜他們設立的一個情報點,設在這郊外未免有點……不合時宜吧。

    “只是附近多是一些退職的官員,口味較挑剔,想來朝廷是爲此才改設的。”她隨着李伯走進前廳,他的這番話,她纔想起,這郊外確實有許多不在任的官員,算退職了,暗地裏或多或少也會與朝廷有一絲聯繫,特別是官越大,人脈越廣,而這裏設立的府邸住的多是三品以的,所以……是這個打算。

    “那這客棧的店主,你老認識嗎?”許傾池端過侍女遞過來的茶杯,微微點了點頭,她看向李伯,想來也不會知道。看着他搖頭,許傾池心裏已經有數了。

    “你老去忙吧,不過,能不能拿幾本白曜國的史冊來,我想看看。”許傾池更關心的是第七任皇帝的生平和他的幾個兒子的關係。

    “許神醫不是白曜國的人嗎?”老爺子詫異的問道。

    許傾池笑着搖了搖頭,其實她的身份說不定還真是白曜國的人。

    “之前在丞相那裏聽說,百莫神醫在白曜國定居了幾年,我還以爲許神醫是那時候拜師的,便自然認爲你也是白曜國的人。”李伯略帶歉意的說到。

    許傾池也不想再作解釋,百莫神醫可不是她的師父,再說,她的身份從一開始便是假的,看着老爺子的一臉歉意,她倒不好意思了。不過,百莫神醫會在這裏定居幾年?以她瞭解的,他的性子不像是會安居的人。

    過了幾個小時,許傾池放下書,揉了揉脖子,想着還真是費腦子。這第七任皇帝生有六個孩子,老大,也是先皇;老二,是當時在百姓心目稱爲戰神的二王;剩下的一個是瑾王,還有一個在世的,卻不知行蹤,據說是在四國遊歷,另外兩個在二王內亂被處死了。

    至於根據這白曜國的國律,確實是能者當任,先皇雖不如二王那麼的有名望,但也不是碌碌無爲之輩,按道理也該是先皇繼位,怎麼是……二王,要說聖旨明寫着要二王白天栩繼位,只有一種解釋了,先皇是一名普通的妃子所生,而二王是皇后所生。

    可看白曜國曆任的繼位者,並不像其他三國那樣,十分在意繼位者的出身,更何況當時先皇已經迎娶了鳳微國的公主爲妻,與他原本的正妃立爲同等的地位。能娶一國公主,這本身表示了在位者對其的認同。而二王白天栩一生只娶了一位妃子,而這名妃子的身份據說只是一個普通百姓家的女兒。

    如此權衡下,順其自然應當是先皇繼位了,可聖旨明擺在哪,白裕衡算再討厭皇位,也不會欺瞞整個白曜國的子民吧,到底是哪出了問題,她閉着眼睛,試圖重新理一遍思緒。

    她只好接着翻書,看看是不是還有哪裏是沒整理到的,許傾池突然眼神一冷,怎麼書有被私下的痕跡,她的指尖停留在書頁,看着紋路,大概撕了兩頁,這兩頁內容是什麼?想來這是被先丞相撕下的,他是不是想隱瞞什麼?

    其實四國都一樣,記載歷代史實之書並不會出現在普通百姓家,多是藏於皇宮的書閣和一些重臣的書房,既然先丞相這本被撕了,那應該還有別的樣本,看來要進一趟皇宮了。

    外面天色漸暗,這王妃卻始終沒有露面,是一直呆在內閣嗎?她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今天那批奉命殺她的人,想來不用費心思去猜了,身後的人想必會把今日的事一字不差的報告給幕後人,瑾王應該是很願意去查的,或許能多一個盟友也說不定啊!

    “許神醫,王妃邀你前去用餐。”老爺子似乎很高興。

    “好”許傾池此刻正看着外面慢慢升起的月亮發呆,不知道來的地方的月亮是不是也這麼亮。

    “王妃選的這個地方還真是不錯。”許傾池四周望望,竹影伴着月色,還挺有風韻的。

    “許神醫滿意好。”王妃的眼睛有點紅,應該是哭了吧。許傾池不動聲色的聽着她說話。

    “早之前,母親大人喜歡在院子裏用餐,只是歲月流逝的太快了。”許傾池聞到了淡淡的酒味,她喝的應該是酒。

    “不介意我喝吧。”她搖搖它杯的液體,此刻她看起來不像是已經嫁爲人婦的女子,而是……很寂寞的人兒,在她眼裏,只不過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女人。

    “很羨慕像許姑娘這種自由自在活着的人。”許傾池還是露出了稍許驚訝的表情,原來……王妃早看出來了。

    “其實一見面看出來許神醫是女兒身,想必是行走江湖不方便,所以才一身男裝打扮。”

    “說出來也不怕許神醫取笑,之前我曾經揹着父親大人偷偷出府,想闖蕩江湖一番,可惜……還是抓回去了。”說出這番話時,許傾池還是能感受到她的憂愁。

    “王爺對王妃也是挺好的。”她知道自己說的也不是真話。王爺的心可能從始至終不在……她這兒。

    “是挺好的”她又喝了一杯,看着她苦笑的表情,許傾池不好意思了,當事人其實是最早能感受到的。

    “原本以爲是個好歸宿,卻不想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父親大人給我最後的東西,也不過是……算了,不說了。”許傾池知道她是想把心的祕密說出來,人往往在沒有什麼東西可惦念時,心裏是越發藏不住祕密的,可是……她還是沒說出口,是想保護……瑾王嗎?她笑了,有絲無奈,這女人的感情還真是琢磨不透。

    “許姑娘進王府的目的,想來不單單是因爲我的病吧。”她適時的轉移了話題,許傾池笑着,確實是個通透的人。

    “王妃爲什麼這麼說?”她笑道,其實這句話問的較多餘。

    “你知道,這毒是我自己給自己下的。”她笑着說的時候,許傾池還是感覺到了她眼底的痛楚。

    “你應該注意到了內院還有一個女人吧,我也是嫁進王府後才知道了,王爺真正喜歡的是……她。”

    許傾池只是默默聽着,她心裏想,此時面前的人可能也只是想要有一個不會給予任何評價的人在她面前。不會評論她那“可笑”的感情,呵呵,或許在她心裏還是值得的。

    “父親大人之前勸我,說王爺不值得託付終生,可當時我鐵了心,現在想想……”她搖搖頭,許傾池還是看着她落下的淚。

    “可是,只有碰的時候,你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

    那天很晚才結束,許傾池也沒有私自去探查府邸下隱藏的祕密,等她躺在客房時,才慢慢回味過來,王妃這一番話或許只是爲了不讓她有獨處的時間,她還是想保護着這個祕密,或者說……保護一個人。也好在身後那個跟着的人應該是聽到了她們的對話,瑾王若是能明白王妃的心意也好。

    可惜的是,早已明白卻不願懂,王妃確實是個聰慧的人,可惜在她眼裏又是個“傻子”,爲了一個不愛她的人,這樣值得嗎?不知爲何,她現在腦子裏浮現了……鳳知離的身影。以及他當時的一聲喃喃細語:“傾池,傾池天下……”她翻了個身,不想讓心底涌出的思緒佔據她那疲憊的心。

    明羽……也曾這樣叫她……傾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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