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凰謀鳳權 >第一百一十三章 撒網捕魚
    “你認錯人了。”不知爲何,許傾池沒好氣的說到,或許她認爲那雙相似的眼睛不應該留戀在這種地方,但也僅僅是相似而已,可這便是她最不想承認的……明羽與她之間再無相見的可能。

    “或許吧。”蘇寒對她突如其來的情緒若有所思,次在來往客棧的那男子,想來應該不是她相公,今日在此地碰,未免有些尷尬,而且一個女子來這裏實有不妥。

    “阿許,走吧。”荊喬感覺氣氛不對,而且這丫頭剛剛不是還一臉笑意嗎?這變臉是因……因此他多看了這人幾眼,長相雅,商人氣派,只是不知道羽生坊坊主知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那個強大的男子應該是不允許的吧。

    許傾池沒再看他一眼,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輕微地嘆了口氣,什麼時候連情緒都無法控制了,明明不關外人的事,起碼他表面看起來不想是這種不負責任的人,而且這定親之事是鳳知離親口跟她說的,雖然當時聽到的時候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又不關她的事……

    蘇寒見與她並肩而走的男子,這姑娘與一男子來這地方,估計那日在她身邊護她護着緊的人應該不知道吧。該是有什麼事,他看了一眼天色,都這麼晚了,那人遲到的毛病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無話可說,這個地方他確實不應該來的,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地一個東西在泛着冷光,好像是……

    一把匕首,他彎腰撿起的時候,仔細看着面的樣式,倒不像是四國的東西,剛剛……應該是許姑娘的,看着他們進去的方向,蘇寒嘴角微抽,他們是要去客人的房間吧,那還是在原地等他們出來吧,那丫頭應該會發現她的東西掉了。

    “收起你的表情。”許傾池冷聲說到,身邊的人立馬擡頭望天,月色漸明瞭。隨後他偷偷瞥了她一眼,還是心生疑惑,她是在生氣嗎?

    “公子是不喜歡這玉淳酒嗎?”這聲音……許傾池在一房間門口停下,轉念一想,這聽牆角一事還是找合適的人做的好,她轉頭看向身後的人,他不是喜歡看熱鬧嗎?她成人之美了。

    她指着他,然後指了這地,荊喬自是聽到了裏面的談話聲,可是爲了他要的東西……阿許姑娘的話還真是不得不聽,此刻倍加思念樓主,起碼樓主之前讓他出行的任務,難度這小多了。

    不過他倒是疑惑,她是怎麼判斷這人是在這房間裏的。明明他雖看着人進了這樓,可是並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想來……羽生坊坊主帶着她進入無涯谷確實不是沒有緣由。

    許傾池見他點了點頭,表情又恢復戲謔,不管怎樣,今日是要抓到一條大魚的好。否則她撒出去的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公子既然不喜這酒,那奴家去換一盞。”許傾池倚在拐角處,這屋內的女子是她找來的,其實早在次去瑾王府的時候,聽到那些侍衛的對話,說是撞見了幾次新進王府的傢伙出現在飄渺樓的門口,當時她留心於這個動向,可是之後那人再也沒有出府,直等到今日。

    “姑娘,還記得我吧。”在這女子經過她時,許傾池起身站在她的面前,果然這女子也不是一般人,看着她微微喫驚的張口,隨後又淡定自如的表現,不得不誇自己找人還是有眼光的。

    次以爲這飄渺樓裏面有貓膩,所以穿着男裝想進樓,結果被人攔下了,當時還真是佩服這些人的眼力,所以只好半夜爬牆進了樓,然後看到了對月飲酒的女子,在月光下那般的出塵。

    這應該是蒙塵的珠玉吧……看着女子臉豔麗的笑,許傾池巧然一笑,還是說是一朵帶刺的花。

    “裏面那人不好女色。”也是珠玉般的聲音,足夠魅惑人心了,看來裏面的人要麼是個沒開竅的榆木腦袋,要麼……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位妹妹答應我的事,應該沒有忘吧。”傅冉嫣看着眼前這張在月色下越顯靈動的臉,有些微微失神,年少時的憂喜到了她這個歲月倒是不復存在了。

    “自是不敢,姑娘放心便好。”許傾池接過她不知從哪帶出來的衣服,這是一套女裝,只是她剛剛觸碰到她的指尖,過於冰涼了,看着她轉身離去的背影,如一幅古畫般不帶任何渲染的技法,只留有最純粹的意境和最初的心意,這個女子是沒有被世俗污染的。

    她不覺抓緊了手的衣服,世事若是有常,怕是紅塵便少了幾種顏色,多了幾分淡然,可是或許會……索然無味吧!

    荊喬在裏面的人出來時便已經躲在了暗處,看着搖曳在地的紅色衣裙,他的心不知爲何有點慌亂,像是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一般,可是外面的風清揚,月色清明,他的影子拖在地,也是不知心事一般。

    “公子,已經換了一盞酒。”荊喬看着進去的人,同樣是一身錦繡紅衣,但是總感覺哪裏不同了。阿許這時候已經不見人影了。

    許傾池始終沒有擡頭,她的聲音也是刻意修飾了的,掃了一眼桌的東西,眸光一閃,還是壓制住心的雀躍,這個盒子裏面的東西或許是她所要的,只不過……這盒子有點眼熟啊!

    許傾池倒了一杯酒,透明的液體緩緩流出,隨着的是一股清香,看着這男子臉的那道疤,她神情淡然,但心的訝異還是有的,這人長的也與碼頭的那男子起碼有七分相似,而且連臉的疤痕都一模一樣,這兩人應該有某種關係吧。

    明海一直看着燭光下盒子灑下的影子,這盒子……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主子應該對他失望透了,可是他的仇他已經等不了了,既然有消息說當年追殺他們一家的人出現在了白曜國,那麼……時機已經成熟了。

    當然他不會拿着主子的東西去做誘餌,次在郊外的來往客棧時,看到有一人手拿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木盒,當時他轉念一想,主子的東西自是不可以丟,況且裏面的東西是當年追殺他們的人所留下的,主子倒是允許他們打開過,是一個木牌之類的。

    於是他便設計交換了這兩個木盒,之後看着人了一輛馬車,他一直跟着,直到看着人進了府……瑾王府,之後便一直觀察着那女子的情況,同時他也確定木盒是一直被那女子保管着,只是後來出現了情況……

    突然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他一下子警覺起來……外面有人,許傾池端着酒杯的手一頓,荊喬那傢伙還真是……心裏已經有所緊張,現在更是被這動靜嚇到了,這酒裏有她下的藥,她只要拿到這個盒子便好了。可是這人的劍也放在桌,要是失敗了,她估計走不出這屋子了。

    明海拿起劍,本想起身看下外面,可是看到站在一旁的女子時,他眸光閃了閃,“姑娘可否替在下出門看一看。”這個女子一開始倒未曾注意。

    許傾池沒有出聲,她把酒杯放在那人面前,然後優雅的轉身向門口的方向走去,心裏卻已經罵了他幾十遍還要踹幾腳,這有危險先讓女子出面,還真是……不是男人,雖說次鳳知離也是讓她去對付那些殺手,可是她樂意啊!今日本憋了一肚子氣,還要聽這誰誰誰的吩咐,真是……

    “公子,是一隻花瓶碎了。”許傾池開門看了一眼地,門外倒是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影子,她有意往荊喬的方向看了一眼,沒人……這傢伙跑哪去了,回來的時候她沒有關門,若是等下情況有變,也好跑出去。她的匕首……往腿一摸,確實沒有,難道是剛換衣服的時候掉了,還真是時運不好。

    “姑娘是這飄渺樓的人嗎?”這話……許傾池不動聲色的回頭,“溫柔”一笑,那人正專注的看着她,那雙眼睛倒是雅的多,可還是讓她不覺想起了碼頭那人冰冷的眸子,眼前的這雙眼睛其實也是一樣的……像看死人般讓人心驚。

    “公子這話何意?”她沒有正面回答,他若是問出了這樣的話,說明他自有懷疑,可是現在她不知道是哪裏出問題了,剛剛傅姑娘不是說他不好女色,應該是指沒有擡頭看她一眼吧,她換的衣服其實是一模一樣的,相貌不識,衣服未變,聲音的模仿她自是能做保證,有哪裏出問題了。

    她下意識的看着自己的腳,突然心下一驚,這衣裙是拖在地的,本以爲鞋能藏在裙下是發現不了,這雙男子樣式的鞋她換衣服的時候雖有注意到,但沒太放心,畢竟有把握不會發現,可是現在……還是鞋子的原因,她翻牆的時候落地所處的位置應該是有溼泥土的,所以腳……有泥,以及她走過的地……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許傾池都要立刻把這鞋子扔了……然後砸在他臉,還真是失誤啊!不過這人倒是挺心細的,地的泥土在這微弱的燭火,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其實還是沒有那麼容易發現。

    “不知公子這木盒從何而來,小女子倒也有一個相似的盒子。”許傾池一掀裙子,徑直坐在了他對面,計劃失敗了可以再想嘛,反正這個盒子她是勢在必得。

    今日這魚可不能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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