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又端來一碗米線,捎帶着誇讚了白星宇。
只是她說的話是方言,兩個人誰也沒有聽懂。就那麼傻呵呵的笑了笑。
“看在你請我喫飯的份上,說說怎麼回事兒?”
張九雲(銀九玄)心情瞬間大好,邊喫邊說,“我可是這一行裏的行家,聽敘述就應該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
白星宇眨眨美眸:你可真的難爲我了。
看着她的反應,張九雲(銀九玄)恍然大悟:“你不知道啊。”
白星宇點頭。
“行了,等會兒我問雷曉佳吧。”
——
離開阿婆早點。
張九雲(銀九玄)跟着白星宇邊走,邊欣賞這早起風光,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快到雷婷婷的賓館時,倏爾停下腳步。
神情莊重的看向若無其事的白星宇,酌詞斟句,小心探問:“小獵人,據傳說:天家國庫空虛,無力承擔這次天地換防後的恩賞工作。老妖怪呢,遠離朝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白星宇嫣然一笑,風輕雲淡的說:“是真的。”
面對白星宇的坦誠,張九雲(銀九玄)突然覺得自己很傻,很笨,很無知:
天家小兒若是真的無力承擔這次換防後的恩賞款,這個錦衣玉食的小獵人不是應該過着節衣縮食的生活嗎?
九曲城裏的她,一擲千金。
額,
在這裏,
她應該是沒有那個財力。
這也不影響她的地位權勢。
“我不信。”
張九雲(銀九玄)用腳尖踢起一粒小石子,篤定的說,“老妖怪更相信這是一次驚天騙局。騙的是天下衆生,尤其是那些自以爲自己很了不起的東西。”
接着,痞痞一笑,突兀的伸出一隻手直奔白星宇那溫軟的玉手而去!
剎那,一道耀眼的火光自白星宇手腕處升騰而起,在張九雲的手觸碰她的素手之前閃過。
嘭的一聲炸響,張九雲的身體被這股其妙的火焰彈出一丈多遠。
張九雲(銀九玄)一臉震驚的看着面不改色的白星宇,任由身子自由下落。直到噗通一聲跌入塵埃,這才側身斜躺在馬路上,痞痞的看向淡漠依舊的白星宇,心有不甘,卻不敢在這裏出言不敬:
“唉,都是人類哎,我就算是心存不軌。也是人之常情。愛美之心嗎,摸一下小手而已,至於發這麼大火嗎?看看,看看,老妖怪的肉身凡體都被摔殘廢了。”
“這回你可是冤枉我了。”
白星宇也被手腕處的東西的力量嚇了一跳,從小見慣了奇異珍寶,這種力量的物件還是第一次見到。
畢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瞬間被巧笑掩蓋:
難怪隊長大人叮囑不許明是非觸碰手鍊,這是把手鍊改成了什麼東西?
哎呀,又失算了。
壓制我力量不會是她吧?
明是非,我跟你沒完!
“在這裏,我的力量是被壓制的!”
看着毫無心機的宇宙獵人,銀九玄懷疑她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天家小兒陰險至極,玩人的手段層出不窮,這麼一個單純的小姑娘,她是如何安然度過每一次考驗的?
我,
等等。
白星宇剛想發火,轉念一想不對:教官說過什麼?
在這個天地盤裏隱藏着許多大能。
“哎,銀公主,你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吧?據我所知,這裏的能人多的如過江之鯽。”
“我···我也不知道。”
張九雲(銀九玄)心裏也沒底了,在九曲城本就是樹敵無數,來到這裏偶爾被昔日的仇家戲弄也是天道輪迴。
看着眼前的麗人,無知無畏,那剛剛冒出頭來的邪念,被身體裏傳來的徹骨之痛擊碎了。心裏暗罵天家小二歹毒之極。
奉上這麼一個佳人與我,卻讓我只能遠觀不能褻瀆。
哼,這是人間,什麼事都可能發生的。
“哎呀,不行了,我腿摔折了。”
剛剛還拍打着塵土的張九雲(銀九玄),此時抱着一腿轉着圈的喊,“疼死我了,走不了路了。”
“那就在這呆着吧。”
白星宇冷眉,雙手插兜,冷冷的說道,“哦,忘了告訴你了:所有來這裏的生靈,不管是你之前是什麼物種。現在都是人。是人都要守人的規矩。修行界有一種潛規則,身爲九曲城主的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本座好言告訴你,省的日後,有些愛嚼舌頭的在天家面前冤枉本座:對待你們這些編外生靈不夠愛惜。”
“廢話嗎,你本來就看不上我們。”
張九雲(銀九玄)抱着腿突然忘記了喊疼,“說了這麼多,什麼潛規則?”
“嘿嘿,所有離開家的生靈。只要度過了界河,就等於一次重生。若是賺不夠足夠多的功德錢爲自己鋪路。”
白星宇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一下,張九雲氣得哼了一聲,鬆開了抱着的腿,耳朵還是很老實豎着——生怕錯過小獵人說的每一個字:“銀公主,留在這裏的機會很大的吆。”
白星宇說完瀟灑的邁步就走,張九雲(銀九玄)急忙忙跟了上來:“你也在這裏唉,難道你回家不需要錢嗎?”
哪隻眼睛看見我不需要功德錢了。
本座是那種功德錢多的沒處花的人!
哼,這不是被人打劫了嗎!
白星宇眼眸裏閃過一絲惱怒,毫不掩飾惡劣的語氣:
“這是要跟我比?”
張九雲(銀九玄)當然不敢和宇宙獵人比功勞重,只是不甘心就這麼被天家小兒算計:“不是。我就是覺得衆生平等,你不該例外。”
“衆生平等?”
白星宇不厚道的笑了,“那是永遠的白日夢。”接着,嫌棄的皺了一下眉頭,“你若是覺得本作例外了,就不要行好事,做好人了。”
“不是,小獵人,好歹咱麼也是舊相識。不至於這麼見死不救吧?”
張九雲(銀九玄)知道自己的在這裏是弱勢羣體,小獵人就算是人單力薄,她背後還有天家小兒護着呢,他的到來無非是堵一堵悠悠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