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呢,大鐘叔叔的嘴巴那麼甜,怎麼能讓老人家不開心呢”大鐘又露出習慣性的笑容,說,“有大鐘叔叔在,你就不要擔心這些事了,安心養身體,知不知道”
“可是”
“哪裏來的可是啊,你信不着大鐘叔叔”見炫兒搖搖頭,大鐘滿意地說,“這不就得了乖,你再休息一會兒,大鐘叔叔去爲你取午飯。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喫的,我可以讓廚房幫你特別加餐。我的這張臉,在蕭家可是老少通喫的哦”
炫兒露出純真的笑臉,說:“我想喫宮保雞丁,大鐘叔叔能搞到嗎”
“不就是宮保雞丁嘛,沒問題”大鐘拍了拍炫兒的頭髮,便起身去了廚房。
不過走到半路,大鐘突然改變了方向,徑直走向蕭靳誠的房間。
再次看到大鐘,蕭靳誠並不意外,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年輕人會這麼快就做好了決定。
“看樣子,你已經決定好要怎麼做了。”
從容地看着蕭靳誠,大鐘不急不緩道:“本來我還想再猶豫下的,可想到不管我怎麼糾結,結果都是一樣的,那何不乾脆一點,來個痛快。”
“我沒看錯你,我喜歡你的果斷”
“既然我已經答應留下來,那什麼時候可以去看看蕭銘揚”
“隨時都可以,”向身邊的人交代了幾句,蕭靳誠便讓人帶大鐘去蕭銘揚的房間。
雖然大鐘知道房間裏面的,並不是蕭銘揚本人,可是大鐘仍然表現出一副忐忑難安的樣子。
當大鐘看到神情呆滯的大偉時,很明顯地一怔,然後每天緊緊皺起。
蕭靳誠一直觀察着大鐘的反應,見他一副震驚的樣子,才緩緩解釋道:“因爲仇家的陷害,銘揚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不知道大鐘有什麼辦法,能把他恢復原狀”
“我要先看看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大鐘一面說着,一面走到大偉身邊,擡手就要捏住對方的手腕。
“小心”
大鐘還沒反應過來這“小心”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坐在窗邊的“蕭銘揚”猛地回過身,伸手就死死握住大鐘的脖子
“唔”
被人勒住了脖子,大鐘很難受,眼睛變得通紅。如果不是身邊的人立刻拉拽開“蕭銘揚”,恐怕此刻他的脖子就要斷了。
粗喘着氣站在一旁,大鐘瞪圓了眼睛,還沒回過神的樣子。
見大鐘如此狼狽,蕭靳誠在旁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
大鐘搖了搖頭,看着三五個大漢都攔不住發起瘋來的“蕭銘揚”,不由嘆道:“看來事情比我想象得要棘手”
“我讓大夫先幫銘揚打一針鎮定劑好了。”蕭靳誠一面說着,一面讓人從櫃子裏取來針劑,熟練地抽取好藥液,就準備扎入大偉的身體裏。
“等一下”出聲阻止了那些人,大鐘說,“蕭銘揚已經受到損傷,如果再使
用鎮定劑,恐怕對他的身體是火上澆油。現在,把他交給我吧”
“沒關係,我有辦法的。”向蕭靳誠露出一抹笑意,大鐘拿出一根銀針站在大偉身後,看準時機猛然出手,一下便扎進他後脖頸的一個穴位裏。
就在那一瞬間,大偉整個人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身子一軟,就攤在了牀上。
長長舒了口氣,大鐘說:“好了,總算搞定了大家也都出去吧。”
“可是,你一個人可以嗎”
側身看着蕭靳誠,大鐘笑道:“沒問題的,剛剛是低估了病人的情況,纔會那麼狼狽。現在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會再讓人鑽了空子。反倒是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裏,有可能會刺激到病人,對他沒好處的。”
聽言,蕭靳誠便帶着自己的人全部離開,臨走之前,還讓大鐘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什麼問題,就大喊一聲,門外會有接應的人。
大鐘滿口答應下來,當衆人離開以後,他卻不着急不着慌地坐在大偉身邊,伸手診脈。
眉頭時而蹙起,時而舒展,大鐘喃喃着:“看來你這小子沒少受苦,這麼多東西都注射到你身體裏,沒死算你命大嘖嘖,這些人也夠狠心的如此折磨你,還不如直接殺了你呢”
蕭靳誠一直在隔壁的房間,看着裏面的一舉一動,聽到大鐘的嘀咕,不由眉頭深鎖。
察覺到蕭靳誠的不悅,身邊立刻有人湊上來,說:“老爺,要不要屬下教訓下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臭小子”
眼神冷冷地打量着那人,蕭靳誠聲音冰冷若寒潭,質問道:“把大鐘弄倒了,誰來給我治病我看你是找到了新的僱主,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吧”
隨1;148471591054062從臉色煞白,忙低着頭解釋道:“屬下不敢,屬下對老爺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
“那你就閉嘴,別讓我心煩”
聽蕭靳誠這樣說,隨從不敢再說一個字。
鷹隼般的眸子繼續盯視着屏幕,蕭靳誠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不知道這個年輕人,這次又會給自己帶來多少“驚喜”
大鐘知道這間房肯定遍佈監控設備,所以他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用各種小動作,希望能吸引住大偉的注意力。可是這個大偉一點反應都沒有,輕輕閉着眼,身子也軟綿綿的。
難道,是自己下手太狠了不可能啊,那個穴位雖然會讓人痠軟無力,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這裏面肯定有什麼問題
心裏這樣想着,大鐘不由嘆了口氣,說:“哎,沒想到你變成今天這幅樣子,如果讓雨晴知道的話,該多傷心啊。好在有我的好朋友張凱楓照顧她,就算你真有什麼不測,也會有人替你照顧好老婆孩子的,你就放心吧。”
聽了這話,手下的人突然微微動了下。但只是這樣輕微的動作,也讓大鐘欣喜若狂。
調整下位置,大鐘一面診脈,一面閉目沉思,而就在這個功夫,大偉在大鐘的手心裏寫下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