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側妃很傾城 >第26章一弱一憨
    秦楓一個人站在原地,盯着着地的宣紙足足有半炷香的功夫,終於擡頭,看着外面晦暗的天色,老謀深算的眼睛裏掠過了一絲狠意。手機端 m..

    墨痕跟秋燕端來晚飯的時候,蘇茉兒傻了眼。側妃的晚餐按慣例怎麼也該是四菜一湯,年節另有加菜。可慣例是慣例,人際是人際,失寵的姬妾是沒你的飯,你能怎麼着?

    一碗白菜豆腐湯,一碗香米飯,一碗蒸丸子,再無其他。墨痕跟春燕一人兩個餅子外加一小碟素菜。西廂房那十來口子主僕,竟然是沒人給飯。

    蘇茉兒雖然早有預料,可是沒想到結局竟然真是最壞的一種。

    “先把飯菜端給二嬸子。”

    “那您喫什麼?”

    “一會你再拿我的鐲子去食堂換,現在不是咱們三個了,一大家子人呢!”

    墨痕叨叨咕咕的抱怨着:“王爺現在沒有王妃,側妃是王府後院裏最大的主子,她們怎麼能這麼對您?是在我們鄉下,這麼對孃家人,也是等於打媳婦的臉。”

    沈恬躺在牀,早有機靈的貼身丫鬟把正房裏的情況跟她說了一遍。對這個侄女她心裏一直也是愧疚的,也知道她在寒王府的日子一直不好過,可沒想到竟是這樣的情形,偌大的王府,側妃的孃家人來了,竟然連一碗飯也不給,這明顯是欺負側妃的孃家沒人。

    她強撐着坐起來,把所有的丫頭婆子都叫來跪在地。

    “雖然你們都是我從將軍府孃家帶出來,可來到寒王府,以後你們的主子是側妃娘娘。她年紀小身旁不能沒人,那一弱一憨的兩個小丫頭,憑白的讓人欺負了去。以前我出嫁前長公主是怎麼教你們的,你們現在都給我怎麼用來伺候側妃跟王爺。知道嗎?”

    “是,夫人!”

    正房裏,蘇茉兒抹下手的一對金鐲子給墨痕,這不是寒王府的東西,是這幾天住在蘇府,蘇益清讓金姨娘打點她的衣物時給的。如今正好用來養蘇夫人一衆人,好歹抵擋幾天。

    紫瑞殿裏,楚亦宸面前的二十四道菜剛剛撤下,侍女們服侍他洗手漱口後,婁燁按平時的規矩來問:“王爺今晚去哪院歇着?”

    “去蘇側妃那!”

    早等在殿外的各院的眼線們紛紛一路小跑趕緊去通風報信。

    周夫人聽了面一僵,然後狠狠的訓斥着小丫頭:“別的學不會,竟學點子見不得人的玩意兒,去給我查清楚紫瑞殿外面誰都是誰的心腹,趕在王爺眼皮底子下面搞貓膩,等我查出來都趕出府去。”

    許夢歌這些日子眼都望藍了,她最得寵一個月也不過能見寒王幾面而已,如今這麼久過去了,楚亦宸連院子門都沒進過,她夜夜獨守空閨,每時想着侍寢時的滋味,身體裏像有無數螞蟻在爬,忍得辛苦,顯得咬碎了銀牙。

    “蘇側妃,哪門子的蘇側妃?”

    常玉嬋正在屋裏作畫,心裏也很失望。本來這幅畫是要送給王爺的,看來今天又不行了,可是轉念一想,心裏倒也開心。對她來說,只要王爺不去許夢歌的屋子,去哪她都能接受。

    只是……蘇側妃是誰?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呢?

    薩琳娜站在花圃前,異族的打扮是楚亦宸對她的別樣寵愛。蘇側妃還是王側妃、李側妃她都不在乎,父王生前也有很多老婆,她非常習慣,只要自己是最特別的一個好。

    薛瑤光手裏的算盤噼啪作響,聽到侍女的彙報,心裏也有了一番計較。女人跟大臣一樣,用的越順心,會用的越長久。她得想着怎麼趕緊提高自己,回去跟爹商量商量還有什麼是能爲王爺做的。

    蘇側妃?王府裏馬要娶個側妃不是姓李嗎?怎麼姓蘇了,而且還入了府?

    除了這些夫人們,最難受的要數秦楓了,他浸淫王府這麼多年,難道要在一個小娃娃身晚節不保?

    廚房重新準備了晚飯,芙蓉苑十幾口子人喫飽喝足後,陷入了一片幸福時光。

    楚亦宸來到院子外面的時候聽到了裏面傳來小孩子咯咯的笑聲,緊接着是不知什麼樂器傳來的聲音,發出叮咚的聲響,好像……很好聽。

    左手鑼右手鼓。

    手拿着鑼鼓來唱歌。

    別的歌兒我也不會唱。

    只會唱個鳳陽歌。

    鳳陽歌兒哎哎呀。

    我命苦真命苦。

    一生一世嫁不着好丈夫。

    人家丈夫做官又做府。

    我家丈夫只會打花鼓。

    打打花鼓哎哎呀。

    得兒啷噹飄一飄。

    得兒啷噹飄一飄。

    得兒飄得兒飄得兒飄得兒飄飄一得兒飄飄飄一飄。

    院子裏的蘇茉兒的面前擺着六個瓷碗,正拿着竹筷子敲得不亦樂乎,這手藝是美院師布依族師姐教的,當最後一個音符完美收官時,突然一陣晚風吹來,直讓蘇茉兒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剛一擡頭,看到了楚亦宸一張堪烏鴉還黑的臉。

    本來跟着歌聲手舞足蹈的小宇哲一下子緊緊的摟住蘇茉兒,吊在她的脖子不肯下來。院子裏的十來口子丫頭婆子,呼啦啦的跪在了地。

    “參見王爺!”

    蘇茉兒摟着小宇哲也趕緊跪下。

    “你剛纔唱的什麼?”楚亦宸胸房的一顆心劇烈的跳動着,激動的不能自己,這個聲音他不會聽錯,跟雲翳有幾分相似,但卻完全不是一種感覺。欣喜之後又有一股烈焰之火在周身熊熊的燃燒着。

    她,她,她唱什麼了?

    跪在一旁的蘇臨仙擔憂的看着蘇茉兒,所有的侍女們也都是一臉愁容。墨痕眼淚都出來了。

    院子裏鴉雀無聲。

    “側妃娘娘剛纔唱的是我命苦真命苦,嫁個丈夫只會打花鼓。”春燕大着嗓門說。

    蘇茉兒瞪了一眼這小丫頭子,頓時一羣烏鴉在頭頂展翅高飛。

    她偷偷的擡眼,看向頭頂貴氣逼人,玉樹臨風的男子。如今皇年邁,寒王可以說是天朝最尊貴的男子之一,她剛纔一時高興,忘了原主的老公是幹嘛的了,說自己命苦,人家的丈夫做官做府,自己的老公只會打花鼓?

    這不是找死嗎?

    “啓稟王爺,臣妾唱的是,《鳳陽花鼓》,市井民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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