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想要探究她的內心,她的一切。 .
她是屬於他的,從她出生起,她註定是他的女人,從她三歲的時候已經開始喜歡他了。
他是她的丈夫,他是她的一切……所以,他不急了,他有的是耐心。
他想着那日梨花樹下,她氣嘟嘟的喊着要給自己生個胖兒子,請別人教她怎麼才能爬自己的牀!
那個嬌憨的模樣怎麼會那麼可愛了?
現在她是在害羞!
她畢竟還是個小女孩!
“睡吧!”他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扶着她躺下了,細心的替她掖好一側的被子,然後自己掀起另一側,蓋在身躺了下來。
這一夜,蘇茉兒如臨大敵,生怕自己一閉眼會被喫得乾乾緊緊,要知道這是寒王府,他是真把她當乳豬煮了,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這麼想着,蘇茉兒突然本能發揮了創作的特長,想起寒王府後院的一衆美女,都像是一個個抹着口紅、戴着蝴蝶結的美女豬被養在豬圈裏,不自覺的笑了。
“睡不着?”
蘇茉兒頓時驚悚的冒出了冷汗。真怕他下一句說:睡不着,我們可以乾點別的?
這個男人氣場太強大,蘇茉兒理智的告訴自己,此時無聲勝似有聲,只有沉默纔不會有錯。可她還是渾身緊繃着,恐懼的擔心身旁這個優雅無的男人又會像之前兩次那樣化身獵豹,跟她玩親親。
時間一點一點的在流逝,睏倦也一點一點摧毀着蘇茉兒的神智。
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隻溫暖有力的大掌不容反抗的把她的小手攥在手心。
蘇茉兒瞬間驚醒了,想要掙脫,卻聽到身側男子綿長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他睡着了?
她怕驚醒了他,漸漸的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蘇茉兒發現自己竟然又是在楚亦宸懷醒來的。
睡夢的他手臂依舊是緊緊的摟着她,不許她離開他的保護範圍。
蘇茉兒表示無語至極,他昨天又沒被下藥,這麼擠在一起不嫌難受嗎?
她把某人沉重的胳膊推開,哪知道他卻一用力,竟讓她趴在了他的胸膛。
裝睡?
他欣賞着她驚恐的表情,嘴脣迅速的在她的額頭貼了一下,眼角熨貼起濃濃的笑意。
“我說過,你以後要習慣和我睡在一起!”
蘇茉兒來不及反應,楚亦宸已經優雅的坐起,背對着牀帷。
八個侍女魚貫而入,走在最前面的兩個人跪在地,替楚亦宸穿衣。
這時,門外傳來婁燁的聲音:“王爺,東西都已經備好了!”
“呈來!”
蘇茉兒下意識的用被子裹緊自己,可進來的卻只有另外十個婀娜多姿的侍女,每個人手裏端着一個被蒙着的托盤。
“揭下來!”穿好衣服的楚亦宸瀟瀟灑灑的站起來,淡淡的吩咐着。
透過楚亦宸的肩膀,蘇茉兒看到陽光從窗櫺照射進來灑落在侍女們手的托盤,她只覺得眼花繚亂,被盤珍的寶貝晃得睜不開眼睛。
他俯下身來,在蘇茉兒臉龐幾寸的距離盯着她,笑意一點一點褪去,隨之浮現的是無認真的表情:“不用羨慕任何爲官坐府的男人,本王有一天可以把全天下拱手送到你的腳下!”
說完,楚亦宸在一片伏地跪拜的恭送聲,大步離開。
蘇茉兒看着冷傲霸氣的男人背影,再看看這一屋子的珍異寶,高高在的寒王殿下這是對本主十六歲的小身體感興趣了?
可喜歡總有個由頭吧?
他是什麼時候看的?
蘇茉兒對此表示莫名其妙。
因爲這一晚,蘇側妃的名頭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偌大王府的每一個角落。人人都知道芙蓉園的主子得了王爺的一夜恩寵,侍寢之後,寒王心情大悅,賞賜了無數珍寶。本來競爭激烈的王府後院,又引炸了一顆驚雷。
蘇茉兒對此並不在意,讓她頭疼的是,宮裏的秋夜宴要到了,她接到消息,楚亦宸竟然要帶她入宮!
人家都是名門正妻,她一個小妾混在人家期間,這不是丟人現眼嗎?
而且,蘇家傳信來,屆時蘇臨仙也會去,蘇益清讓她趕緊藉着秋夜宴的時候,向楚亦宸大力推銷這位蘇府三小姐。
否則,要把沈恬母子三人接回去。
秦楓揹着一把掃帚跪在紫瑞殿內,眼睛悄悄看向正在下棋的寒王殿下和安定王世子,用袖子不時擦着額頭的汗水。
“老奴請王爺責罰!”
楚亦宸手的黑子落下,淡淡的說:“本王倒不知道你錯在哪裏!”
“老奴沒有把蘇側妃的飲食起居安排好,奴才萬死難辭其咎。”
楚亦宸不說話了。
秦楓汗珠滴答得更歡了:“老奴瞞報了蘇側妃落水的大事,害得王爺擔心,奴才死不足惜!”
楚亦宸還是不說話。
秦楓渾身頓時抖了起來:“奴才不該狗仗人勢,讓蘇側妃在孃家人面前沒臉!奴才罪該萬死!”
楚亦宸還是不說話。
秦楓眼流露出死灰般的神情:“蘇側妃入府三年受盡惡奴刁難,老奴身爲管家卻袖手旁觀,請王爺賜死!”一下一下的在地磕頭。
楚亦宸這才擡起頭,輕描淡寫的說:“本王險些忘了冀州還有一處莊子,即日起派你去那裏察看,下午啓程吧!”
秦楓的肩膀跟篩糠一樣:“王爺,冀州窮鄉僻壤,如今正在鬧瘟疫……”
楚亦宸眉頭一挑:“沿海倭寇橫行,不如遣你出海捉幾個海盜回來?”
“謝王爺恩典,老奴這動身前往冀州!”秦楓抹着眼淚退下了。
慕容俊馳湊過來,扇着手裏的摺扇:“子衿,你後院裏到底找到了什麼好寶貝?”
楚亦宸沉吟片刻:“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於子歸,宜其家人!”
慕容俊馳笑容手腕一抖:“這次來真的了?”
楚亦宸俊顏舒展,神清氣爽,一顆白子落下,不緊不慢的吃了慕容俊馳三顆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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