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海怯懦的道:“王爺,陰御醫已經回宮了。”
“別的大夫呢?都死光了?”楚亦宸坐起來,怒氣衝衝的問道。
風行海嘆了口氣道:“王爺,您若是真的在乎蘇側妃,與其在這裏擔心,不如自己去鳳凰閣親自去看着蘇側妃。以她的脾氣,若是今晚的事情今天不解決,恐怕今後再想挽回難了。”
楚亦宸當時便冷下臉來。要是換做以前,風行海是萬萬不會這麼勸自己主子的,可是這一段時間,尤其是從今天的情形看來,讓王爺放下這個蘇側妃,恐怕很難很難。與其讓主子這樣折磨自己,還不如讓主子忠於自己的心……
“王爺,擺在您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徹底放棄蘇側妃,要麼把她哄高興了。我相信憑你的能力,若是真心想哄一個女人,沒有哪個女人可能不被哄好。”
楚亦宸心底發苦,今晚蘇茉兒的話還回響在他的耳邊,她說,如今哪怕是他真的只爲她放棄天下的所有女人,她也不會和他在一起。這句話太過誅心,讓他一時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風行海見自己無所不能的主子不說話,他便很有眼色的閉了嘴巴。
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有人來報:“啓稟王爺,常公公親自來了,讓您趕緊進宮。”
一個時辰後,天光完全大亮了。
一夜未睡的常玉嬋,手裏拿着父親派人送來的手札,一顆心劇烈的跳動着,各種念頭在他的心底交替浮現。寒王終於被封爲太子了,雖然這在原大地早已經是衆望所歸的事情,可是自己的男人真的被冊封爲東宮太子,寒王府變成了太子府,她還是忍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尤其是寒王的身份變成了太子後,後院女子的身份也自然會變得不同。寒王可以沒有正妻,可太子不能沒有太子妃……
父親信的意思是宋芳華若是成了太子妃,那太子府兩個側妃的位置,至少要有她一個。而常玉嬋此時看來,鳳凰閣的蘇茉兒今晚已經徹底失去了楚亦宸的寵愛。她那個側妃的位置應該很快保不住了。那麼如此看來,她常玉嬋成爲太子側妃,然後成爲貴妃娘娘,指日可待。
寒王被封爲太子這道聖旨宣在節下,之前的寒王府、現在的太子府前來慶賀的人絡繹不絕,宮裏各種賞賜也接連的送了過來,連同過節的喜氣,太子府內外熱鬧非凡。可是在這個時候,楚亦宸卻在進宮之後再也沒有回府,而是與常武帝、燕王、王丞相等人一起呆在御書房內議事。
太子府一時人仰馬翻,好在宋芳華病出來主持饋,一切都處理得井井有條,無論是宮來送賞賜的內監還是達官貴人、朝貴婦、太子的政敵或是故交,每個前來太子府的人全都被安置照顧得極好,不僅禮數週全,而且還讓人因宋芳華的緣故,對一向冷傲寒涼的楚亦宸,少了些恐懼之心。甚至很多之前秦王陣營的人見到這番景象,也對歸順這位衆望所歸的東宮太子平添了幾分信心。一時間,宋芳華在寒王府的地位悄然提升到了一個制高點,風頭無人能及。
宋芳華見了禮,便引着楚亦蘭向內院走去。一直到了鳳凰閣內,她才稟退了衆人,親自給這位蘭庭公主了茶,這才急切的低聲問道:“王爺…不,太子殿下怎麼昨日進宮後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宮裏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楚亦蘭笑道:“太子殿下沒有回來,不才是你大展拳腳的時候嗎?我三哥那個人一向賞罰分明,看到你把太子府的事情料理得這麼好,回來後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宋芳華搖頭道:“不過是周夫人謙虛,沒有我她一樣可以做得井井有條。”
楚亦蘭嗤笑道:“周麗娘做得再好,她也是個丫頭出身。當時皇貴妃在世的時候把這個女人留給我哥,是爲了讓她照顧我哥可不是爲了讓她來當主子的。丫頭什麼時候也是個丫頭,還能成了皇后娘娘不成,只能說她還算是有自知之明。”
見宋芳華低頭不語,全無半點得意驕縱,楚亦蘭心裏十分滿意,卻故意挑眉道:“怎麼,想我三哥了?我三哥現在是太子,將來是皇,難道還能圍着你們這些人團團轉不成?”
宋芳華惶恐至極,“公主嚴重了,芳華只是擔心太子殿下罷了。還有是幾件事情那些不準,急着討太子的是下。”
面前的女子越是謙卑,楚亦蘭越是覺得有優越感,至少很多時候自己在三哥面前都是肆無忌憚的,哪裏用的着這麼時時刻刻小心謹慎。不過這樣纔是對的,她們這些人即便是三哥的女人又怎麼樣?怎麼能在與她在三哥心的地位相提並論。
“你怎麼不怪,爲什麼我父皇會突把立我三哥的聖旨這個時候宣了出來?”
宋芳華一句聽出了重點:“公主是說這道立儲的聖旨早已經立下了?”
“那是當然,想當年,誰人不知皇貴妃是我父皇最愛的女人,我生下來便是儲君,只是我二皇兄和四皇兄自不量力罷了。奈何我三哥太有本事,父皇幾次想廢了這道聖旨,卻想起皇貴妃來最終都忍住了。這次是因爲要打仗了,父皇準備御駕親征,所以必須有太子監國,所以這道聖旨纔在年下里宣了出來!”
“御駕親征?你是說要打仗了?”宋芳華端着茶盞的手抖了一抖。
“可不?父皇跟三哥在御書房裏好幾天說的是這個事。別看我父皇平日裏多疑可是關鍵時刻最信任倚重的人還是我三哥。你跟了我三哥,自然是個有福氣的。”
宋芳華眉頭一皺:“萬歲御駕親征,元帥是何人?”
“小穆帥!”楚亦蘭說話的時候,臉閃出一絲得意,不知爲何,她特別期待穆晟夜穿着鎧甲馳騁沙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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