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宸正色道:“王丞相所言確實荒唐,禁足半月以告天下。”
王鳳仁氣得鬍子翹了起來:“太子殿下……”
“好了,退下吧!”風行海前一步,將王鳳仁請了出去。
蘇茉兒斜了一眼面容虛弱的常玉青,走到楚亦宸面前道:“太子殿下,茉兒有一事稟報。事關朝廷機密,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叛徒?”
常氏父子頓時面也跟着一寒,常玉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蒼白的好像一張銀紙。
楚亦宸笑道:“茉兒儘管說吧,常御史和玉青都和你一樣心懷天下蒼生。”
蘇茉兒冷笑道:“既然心懷天下應該戰場殺敵,有時間守在人家房門口不走,算什麼本事?”
此話一出,常玉青頓時口一口腥甜涌到了嘴邊。蘇茉兒已經讓玄冰宮在京僅有的弟子將常玉青那一夜守在蘇臨月門前的囧事傳遍了整個京城。
人言所謂,原來男人也怕。
楚亦宸嘴角深抿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滿眼寵溺的道:“茉兒想說什麼?快些說吧!尋找穆帥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他答應了她,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蘇茉兒道:“太子殿下,我這次來主要是跟您說一下前方將士軍服的事情。如今北凕仍舊是苦寒時分,將士們身的鎧甲鏗沉再加厚重的棉服在馬勢必影響將士的作戰能力。所以我想設計一種穿在身無輕便的棉衣給前方的將士禦寒。”
常寶霆道:“蘇側妃,軍需可是大事。不是婦道人家在閨房便可以琢磨的。”
蘇茉兒道:“婦道人家在閨房裏難道不能設身處地的爲前方的將士着想了?試想一下,北凕的騎兵爲何無的強大?主要原因是因爲他們生活在馬背,行動靈活。而我軍的將士以步兵爲主,馬打仗本喫力,再加不適應漠北的苦寒天氣所以戰鬥力下降。若是裝備一個臺階,戰鬥力自然也能一個臺階。”
楚亦宸聽到這裏,臉的表情突然正色起來。之前小女子在他眼像是一個圈養在籠的小狐狸,生氣的時候,發火的時候不顧危險的敢於向任何人露出晶亮的爪子,也是因爲她身後主人的強大。可是此刻,他再一次從她的身看到了與自己靈魂相近的東西。
常寶霆道:“說得容易,難道蘇側妃你負責均需的騰格老還要有本事,有見識?”
蘇茉兒聽後也不反駁,擊掌兩聲,便見門外玲瓏捧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蘇茉兒是個實幹派,她扯掉布蓋,拿起托盤白色的羽絨服展示在衆人。
“這是什麼?”
“這是羽絨服,昨天我讓宮女連夜趕製出來的,其實因爲時間倉促還算不真正的羽絨服。因爲裏面的絨毛不夠細膩柔軟。只選了鴨子身裏層的絨毛所制。常大人可以試穿一下,然後到外面走一遭,然後在向太子殿下回話。”
蘇茉兒道:“怎麼,感覺很輕,像是單衣一樣?”
常寶霆也不回答,將羽絨服披在了身便向外走起。
屋子裏靜悄悄的,誰也沒回說話。直到一炷香後常寶霆從外面走進來,楚亦宸問到:“常御史,如何?”
常寶霆接下身的衣服,將帶着春寒料峭的羽絨服雙手呈給楚亦宸道:“啓稟太子殿下,蘇側妃所做的這件衣服起如今軍將士所穿的確實輕巧方便更加保暖。
楚亦宸看着站在自己下首處的蘇茉兒,心說不出的自豪。從未有一個女子能像她一樣腦子裏所想的不是怎樣對自己死纏爛打,而是可以用思妙想替自己分憂。
“茉兒,辛苦了!”
蘇茉兒拱手道:“太子殿下,茉兒有個不情之請。”
“講!”
“茉兒想親自負責監製第一批羽絨服,請太子撥款撥人,務必在半月之內作出一千件送往邊關。”
楚亦宸站起來,鄭重的看着蘇茉兒沉思了好久道:“準了!”
轉眼半月之期將至。蘇茉兒負責監工的一千件羽絨服已經初具規模。這半個月來,爲了防止節外生枝,楚亦宸讓人送來的湯藥補品全都被她喝進了肚子裏,可是因爲太過勞累,她整個人不但沒有胖,身子反而更加削瘦了。
沈恬再次病倒,蘇茉兒心裏惦念向楚亦宸請命回到了穆國公府。剛走到穆國公門口下了馬車,便看到一個滿面黢黑,一臉虯髯的披頭散髮的男子騎着一匹棕色駿馬衝到了穆國公府的門前,翻身下馬後來不及扣大門,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保護側妃娘娘!”說着,侍衛們將手的刀劍齊齊的指向了到第的男子。
“別亂來!”蘇茉兒的心劇烈的跳動着,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大喊着:“走開!”
這時候,穆國公府的大門也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老一小正是穆懷禮、墩兒。
“這是?”
突然間墩兒和蘇茉兒異口同聲了起來。
“喬大哥!”
“喬楚寧”
喬楚寧睜開眼睛,氣若游絲的對着蘇茉兒道:“晟夜說………”後面的話他都在喉嚨裏嗚咽着,口嗓子裏都像堆滿了砂鑠烏魯魯的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可是蘇茉兒從他的脣形讀懂了。喬楚寧是在說:“晟夜說讓你等着他回來。”
喬楚寧徹底暈了過去。到了青柏園,墩兒和穆懷禮爺倆兒解開了喬楚寧身的衣服,只見他的身的傷密密麻麻,讓人觸目驚心。有刀傷有劍傷還有很多處凍傷,用手一按流出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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