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蘇茉兒換了趕緊的襦裙,用手小心翼翼的輕輕撫摸着肚子,“大娘和小宇哲呢?”
星夢搶着回答道:“都沒事了。 .太子殿下安置他們回穆家了,聽說穆家這個時候也被太子殿下派人保護了起來。要我手,太子殿下這麼做是爲了不讓您擔心,您不知道,剛纔您暈過去的時候,太子殿下急得什麼似的。”
這四個丫頭對蘇茉兒自然是衷心耿耿,可是她們本來也聰明機靈,經過今日這一幕怎麼也看出了當今的太子殿下對自己主子不一樣的情愫。
哪知道蘇茉兒聽到這句話,臉色馬沉了下來,拿起小桌的藥碗哐噹一聲便摔在了地。四個丫頭被摔得普通一聲齊齊跪在了地。
“看來我說的話你們一個字也沒有記在心裏!”蘇茉兒氣得微微有些喘息。
“夫人息怒!”
“以後無論什麼時候也不許楚亦宸進我的房間,聽到了沒有?”
“是!”星夢和遠月對視了一眼,全都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腰間的匕首,大有準備日後將功補過的形容。
可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蘇茉兒本能的想要下牀,可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只能靜靜的躺在牀,臉流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朱丹焦急的道:“夫人,陰太醫囑咐您一定要臥牀靜養,萬萬不可下牀行走。”
蘇茉兒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她拉過身側的絲被蓋在小腹,正色道:“去看看外面出了什麼事?”
此時蘇茉兒的房間外,正站滿了持刀而立的侍衛們,他們像一堵堵牆般將房間與外界隔離。遠月和朱丹看這陣勢,別說是有人衝進來,便是一隻鳥兒也飛不進來了。
正廳,常公公正手拿聖旨長聲誦讀後,將聖旨交到跪在地的楚亦宸手裏後,恭敬的笑道:“太子殿下,這隨雜家回宮面聖吧!”說着他回身對站着一側的小太監道,“進去去請蘇夫人!”
楚亦宸站起身來道:“茉兒她身體不適,無法進宮!”
常公公道:“太子殿下,雜家出宮的時候萬歲爺還說一定要帶蘇夫人進宮,您看聖明難違啊!”
楚亦宸的嘴角裂開殘酷的笑紋:“常公公的意思本宮現在該如何行事?”
常公公剛要說話,忽然想起了什麼,趕忙用理智將到嘴的話吞了回去,“雜家不敢,太子殿下如何去做,雜家都不敢多言!”
好險,真是太危險了!
地宮之,青空手裏拿着一枚瑩着紅色光澤的美玉,看着拿光澤宛如火焰一般在自己的掌心跳動。
林世雄道:“啓稟大皇子殿下,這枚紅玉名喚玉魄本來是雌雄一對,卑職打聽到雄玉如今已經被太子殿下贈給了前朝遺脈夏侯清瑞,如今夏侯清瑞遠在琪衛,恐怕一時拿到不慎容易。
青空看着用雙手捧起那汪跳動的火焰,眼底也被這光暈染了紅色,“不惜一切代價找到玉魂,快!越快越好!”
林世雄轉身離開後,偌大的地宮之,只剩下青空一個人。他的面前的是一塊用玄鐵煉成的八卦圖。只見他輕輕的按下了手邊的按鈕,夏侯清揚便從裏面走了出來。
青空拱手道:“藥老,辛苦了!”
夏侯清揚從青空的手裏接過玉魄,將它放在案臺:“如果真如大皇子殿下所說的,玉魂和玉魄二合爲一,可以穿越前世今生,老夫即便是用再多的訛獸之血養着它,也值得了。”
青空笑道:“藥老的真情感天動地,相信過世的伊人能再次見到藥老之日,一定會異常感動,心甘情願的與藥老相伴終身。”
夏侯清揚的臉也流露出一絲希望的光彩來,他看着玉魄問道:“只是我卻不知,大皇子千辛萬苦,不惜冒着生命危險一次次的尋找玉魄又是爲了何人?”
青空淡淡一笑,在這個時候,外面的近身侍衛走進地宮道:“啓稟大皇子殿下,太子回宮了,如今正在御書房。蘇姑娘沒有來!”
“知道了,下去吧!”
夏侯清揚看着青空面如釋重負的神情,忽然明白了七七八八。他搖頭笑道:“有趣,有趣!這個丫頭真像是孫猴子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樣,世沒有!”
聽到這句話,青空柔和的目光閃過了一絲寒意,喃喃自語道:“她不屬於這裏,這裏也讓她生活得不開心。”
御書房,常武帝被下方跪着的這個兒子氣得面紅耳赤。他冷笑道:“太子,別忘了這天下還不是你坐。你爲了一個女人要毀了王家,朕不會坐視不管!你若是執迷不悟,朕廢了你!”
轟隆一聲,又一聲巨雷在京城的空炸開。
百姓們不知所以,只看到一批批戰馬從京郊處涌向宮門。爲首者手拿御賜金牌,高聲喊道:“皇有旨。”
只見越來越多的黑色戰馬像離弦的箭兒一樣,看得人觸目驚心。有些年老的人依稀記得幾十年前,常武帝也曾急召京郊的軍隊進宮,緊接着便是血洗京城,前朝的餘黨數萬人企圖逼宮,最後被紛紛格殺。而這一次,不知道因何事讓常武帝時隔數十年又再次震怒。如今北冥大軍剛剛被穆帥逼退至了燕山以北,聽說戰事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少有差錯,北冥鐵騎便會長驅直下,直到京都。在這個節骨眼兒,如果京城自己內部再亂了,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御書房內,仍舊跪在地的楚亦宸道:“父皇可還記得母妃?”
本來目眥欲裂的常武帝,突然聽到地的楚亦宸突兀的問了這麼一句,他先是覺得心口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一股巨大的冷意鋪天蓋地的向他席捲而來,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爲何會這樣。那個讓他糾結了一輩子的女人,到現在有些事情他也說不清楚,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他根本拒絕去想。
“提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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