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韓淵到底爲何人所殺?”司徒昭遠擡頭問。
“屬下不明。但刺史大人曾調查過此事,亦未找出兇手。可那西花一口咬定是我南雪所爲,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那前來奏報的將領卓欽亦是滿臉憤然,對西花怨恨萬分。
司徒昭遠卻沒有說話,良久纔對着他道:
“你先去準備,明日督巡駐軍。還有,去傳刺史郭大人來見我。”
“是!”卓欽聽令告退,獨留他一人在房內沉思。
……
次日清早,司徒昭遠便命靈州刺史郭敏,自己關押了自己的兒子,重新對西花守將韓淵之死進行調查。
同時,司徒昭遠督巡駐軍,來到南雪邊關守將軍營。
南雪邊城靈州與西花邊城元陽接壤,卻並無天然屏障分割,但多年來兩國人民憑着友好自覺混居雜處,多通商貿,正因此,兩城人民皆富庶安康,不想近些時日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着實令人心寒惶然。
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不滿惶然與商旅斷絕所引發的物資短缺,使得兩國士兵的交戰熱情卻空前提高,尋隙滋事,聚衆打鬧成了常事。
司徒昭遠冷眼看着已擺好陣勢的兩國兵將,心中寒厲一笑。
他們定是以爲自己這巡查使是來督促他們出兵交戰的,也難怪,即便是遠在絳雪城的皇帝,對着西花的尋隙亦是大怒。兩國疆土勢力皆相當,在這亂世之時誰也不願示弱相讓,更何況,西花在與北月的交往中已屢屢受欺,難道還要任南雪這樣的小國爲所欲爲,輕易把自己的二級將領給殺害?由此可見,西花的憤怒理所當然。
可是,那位將軍的死,大有隱情。
想起自己所掌握的資料,司徒昭遠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那郭刺史的兒子郭宜,想起他看靈兒時的表情心中就一陣厭惡,那般不成器的庸碌之輩不怎麼可能爲了一個妓女就斬殺一位將軍,除非受到慫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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