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世毒寵霸天下 >第443章 思念(一)
    北月國的承乾殿內,北辰昊昍正在同衆人議事。 .他的表情依然冷肅,淡漠的眸子甚至讓人覺得更加不可親近。那俊美的容顏如同削刻,不喜不怒的神態卻顯得戾氣逼人,讓人無敢觀瞻。鬢間的那縷白髮,張揚邪肆,更像是將他隔絕在了世人之外。即便高高在,卻孤獨寂寥。

    “陛下,那東風國的儲位之爭似有明朗之勢。那瀟堯王東陵晈,不知從何處得了一員猛將,叫做慕秋狄的,據說是已故慕氏的將門遺孤。其人武力超羣,才幹頗佳,因此也深得老皇帝的讚歎,並且毫不吝嗇的在人前頻頻誇獎東陵晈知人善用云云,瀟堯王可謂是勢頭更猛。況且不止如此,當年先太子東陵暄以及慕氏一門的謀反大案也重新被提及。現在朝都鬧得沸沸揚揚的,稱當年這案子乃是被人誤導錯判了,這是一場莫大的冤案。爲此皇帝下令徹查,以至於當朝的二王爺和三王爺都牽連其,如今已經被革職重審了。看來,東風的朝堂之要有一場大動盪了。”說話的人自然是太史墨子伯。他一直都算是北辰昊昍的第一謀士,而這各國的朝局政事,一向也是他負責查探的。

    北辰昊昍雖然淡淡的聽着,面容色平靜如初的仿似渾不在意,可心卻也不免敲起了警鐘。

    這件事,對於北月來說也許是機遇,也許也是隱患。機遇的是,東風國沉寂已久的朝堂終於出現了動盪,並且牽連到了衆多的皇子,勢必朝局不穩,這或許還是一場大浩劫,恐怕四國都可以趁機謀事了。但同時,如若瀟堯王東陵晈真的因此青雲直,榮登大位,那麼此人不僅才幹不凡,更有甚之對他北月的態度又歷來敵對,這對北月來講可絕對不是好事啊!

    墨子伯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便有些肅重地道:

    “陛下,我們可不得不防啊!”

    北辰昊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往心裏去了,並且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墨子伯便又道:

    “西花國的局勢更是令人氣憤,如今那周頤王簡直被那靖熙王壓得喘不過氣來,氏也已有隕落之相了。這個西林銘櫟,實在是個廢物!不過那西林銘綦近半年來簡直是一鳴驚人,這也着實令人費解!”墨子伯搖搖頭,似乎對此也很是憤慨無奈。關於西花國的局勢北月當然也是時刻關注着的,自從當初功下臺開始,北月已經意識到了嚴重性。但當時北月在西花朝安插的官員,如官英之流都幾乎被拔除殆盡了,所以也是損失慘重,便對氏的無能很是生氣。但同時也不知道那靖熙王西林銘綦爲何會一鳴驚人,據查探似乎是他身邊有了很厲害的門客。關於個詳情北月也已經派了探子去西花調查真相了,不過至今也沒什麼收穫。但這說到底也算是人家的本事,成大事者應該願賭服輸。所以即便西林銘櫟事後的確曾找北月幫忙,北月也只能暫時停止一切供應先觀察情勢再說。畢竟他們也不可能一味的支持一個廢物,更何況這到底是他國的事務,北月也不好明着插手。

    眼看着北辰昊昍也因爲墨子伯的憤慨而容色陰沉了起來,一旁的慕容洛凡趕緊適時的寬慰道:

    “那氏的確枉費了陛下的一番心思,不過我們也沒必要妄自菲薄。即便將來那西林銘綦登基了,恐怕也不可能安穩。他還尚有一堆的兄弟姐妹,又沒有親族支援,同南雪的抱團取暖隱憂重重,也不可能一直順利。且讓他歡脫一時也好,陛下不必太過憂心。”

    無疑朝堂之也是需要像慕容洛凡這種善於諂媚的人的,畢竟紅臉和白臉要交替着唱纔算有起承轉合,這戲也才能夠好看。所以眼下北辰昊昍的容色到底沒有繼續惡劣下去,慕容洛凡正是適時的起到了軟化劑的效果。否則,若是一味的單聽墨子伯的憤慨咄咄之詞,即便是再自律進的國君也會受不了的。更何況慕容洛凡所說的,也的確還算是事實。雖然這意思差不多是要將氏這枚棋子給廢了,畢竟他北月不可能當傻子般的一味給廢人善後,他們要找的是聽話能辦事的傀儡,而不是吸血蟲。所以好在西林焃沒用的兒子還多得很,即便西林銘櫟不爭氣了,他北月仍舊可以扶持其他的傀儡。而西林銘綦的路子也不可能一味順暢下去,他的內憂外患可是實實在在的,即便登了基也不能改變什麼,姑且等着看吧!

    既然慕容洛凡已經唱了紅臉,墨子伯當然又不甘示弱的唱起了白臉道:

    “至於南雪朝堂那更是慘烈,南宮灝登位後,朝堂之完全是大換血,將我們辛辛苦苦培植的勢力幾乎都拔除殆盡了。這其最關鍵的人物是那司徒昭遠,南宮灝還爲他改了軍制,現在竟被封爲了什麼一品軍?簡直是豈有此理!”墨子伯簡直越說越怒,對此他早已頗有微詞,心道倘若陛下當初肯聽他一言,儘早的殺了那兩人,恐怕如今也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了。而現在他北月處處受制,實在是氣煞人也!

    北辰昊昍聽的雖然面色沉沉,但卻眉心微有一跳。說起南雪國和司徒昭遠,當然很容易聯想到司徒詠靈了。而一想到司徒詠靈,他甚至連淡然傾聽國事的心思都沒有了,更遑論談論了?所以一直閉口不言,面色也愈發的陰沉起來。

    慕容洛凡當然要好好的發揮自己軟化劑的功用,於是便訕笑着接話道:

    “太史大人未免說的也太嚴重了些。雖然那南宮灝不是我北月所舉,但好在如今那南雪五皇子可是在我們的手呢!倘若他南宮灝什麼時候逾矩了,我北月將這個炮仗扔過去,看他還敢如何囂張?哎呀,陛下依然穩操勝券呢!墨大人可不要妄自菲薄。”

    他似乎在語重心長的勸誡墨子伯,當然也是說給北辰昊昍聽的。然而墨子伯也只是哼哧了一聲,似乎並不爲所動,但也並沒有再出口駁斥他。這也並不單單是因爲要賣他卿大人的面子,而是慕容洛凡說的,也不全是諂媚之詞。畢竟眼下南雪五皇子南宮澈的確在他們手,這步棋也並非全無用處,只不過將來究竟要如何利用,還有待商榷罷了。況且今日所說的這些事情雖然都不算是什麼好事,但這也的確稱不什麼大的危機,畢竟他泱泱北月的勢力,並不是這兩個小國改頭換面之後能夠輕易敵對的,他也實在犯不着太過於長他人的志氣而滅自己的威風了。

    但北辰昊昍的容色仍舊沒有緩和,畢竟總歸來說今年的一切都不盡如人意。司徒詠靈也走了,並且找了這麼久都不知所蹤,北辰昊昍便不可能會心情好轉。此刻對今日之事也當真是乏了,於是便悶悶的揮手命衆人退下了。

    而看陛下完全沒有議政的心思了,幾位重臣也都知趣的退下了。

    衆人離去之後,大殿內一片安靜,北辰昊昍卻疲憊的以手撫額,閉眼睛靠在塌冥思了起來。

    這一年多來,他都沒有一天開心過,原因衆所皆知。可令人欣慰的是,南雪的探子也一直有消息過來,稱司徒詠靈根本沒有着家,甚至連那司徒昭遠,這一年來都是同自己一樣失魂落魄的尋找着她,卻也一無所獲。這消息對北辰昊昍來說無疑在某種意義算得好消息,畢竟司徒詠靈心內很顯然還沒有放下自己,沒有轉投他人。可同時他也忍不住的擔心,靈兒怎麼會一年多來都杳無音信呢?該不會是遭遇什麼危險了吧!可是有意害她的人他也調查過了,似乎慕容洛蘭那裏也沒有得手,並且依舊在揹着自己的緊緊追查着呢!更何況依照靈兒的聰穎,應該也不至於會輕易遇險。畢竟她既然當初選擇了不同司徒昭遠回家,那肯定是有別的去處,或者對自己的安全有一定的把握纔會孤注一擲的。可這世間如此之大,她究竟會藏匿在哪裏呢?她知不知道,他在思念着她,一刻不停的,這思念噬心噬骨……

    北辰昊昍正惆悵之際,歐陽海卻前來奏報道:

    “陛下,肖瑞大人求見。”

    北辰昊昍緩緩的擡頭,遲疑道:

    “肖瑞?”似乎很久都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雖然他當然記得這是自己當初身邊的一等侍衛,但也記得這個人自從賀蘭雪生一事後傷重致殘,幾乎不能再拿劍了。他便命他回家休養了,後來又給他安排了一份閒差好慰藉餘生。雖然他現在的身體應該是好多了,可到底當不成一等侍衛了。所以這近兩年來除了應有的封賞與例行的覲見之外,他也很少有機會進宮拜見自己了,怎麼現在突然求見了?

    不過雖然他對此很是疑惑,但到底念着肖瑞當初護衛詠靈的盡心,於是便對歐陽海道:

    “那傳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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