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西林銘綦卻沒給詠靈多少的時間沉思,而是聽罷她的話雖然心微有一蕩,但卻仍舊不滿地道:
“爲何一定要等到那時候啊?萬一——”他還想講說萬一找不到那兩人該怎麼辦,卻看到詠靈隱有警告威懾的目光向他投來,便住了口忍住了,並沒有說出來。不過他也看出了詠靈此次的認真,並且她的神情也告訴他,她的確是在認真的考慮自己的提議,這一次真的是放在了心,而這些,已經是他求之不得的了。於是西林銘綦也笑了笑,終於長嘆一聲同意了道:
“那好吧,真希望早些找到他們。”在這一刻他十分的動情,便將詠靈緩緩拉進了懷裏,並且在她耳邊喃喃着:
“靈兒,你一定不能離開我。”
詠靈心有旁騖,便暫時由他抱着,可是突然之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兩人都嚇了一跳,詠靈回神後便連忙將他推開,並且朝着門外喝問道:
“是誰啊?”
“小姐,是我。方纔我聽到你房內有些聲響,便不放心過來看看,你沒事吧!”居然是司徒風。
詠靈聽到這話立馬有些不自在了,於是一邊怒瞪了西林銘綦一眼,一邊卻急忙將他往牆角的隱蔽處推去,並且些許慌亂的朝門外解釋道: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趕緊去睡吧!”她畢竟害怕小瘋子當真發現了西林銘綦,那樣的話更加解釋不清了。
門外的司徒風停頓了一瞬,良久才道:
“好吧,那你早些休息,倘若有什麼動靜立即知會我,我這去了。”
詠靈嗯了一聲,這期間卻在一直伸手捂着西林銘綦的嘴巴,直到覺察出門外的司徒風果真遠去了,她纔敢長舒一口氣,並且終於放開了西林銘綦,口甚至還唸唸有詞地道:
“謝天謝地。”
西林銘綦瞧着她那樣子,先是不悅,而後卻有些玩味了起來,眸珠一轉便有了個鬼主意,於是便不置可否的嗤笑了一聲,並且挑眉對她道:
“你這般害怕被他發現,靈兒,看來今夜……我是走不了了。”
詠靈一聽瞪大了眼愣愕一片,卻聽西林銘綦繼續煞有介事地道:
“你難道沒聽出來嗎?方纔那司徒風已經起疑了,所以肯定死死的盯着你這邊兒呢!這會兒倘若我一出去,肯定會被抓個現行,到時候可真的解釋不清了。我倒是樂見如此,卻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意見。”西林銘綦說的好像無所謂般的,但眼睛裏卻閃着莫名的促狹和痞賴。
“你是什麼意思?”
西林銘綦卻淡然無懼,甚至一把拉過了椅子坐了下來,並且繼續拿起摺扇輕輕敲打着手心,耐心地對她解釋道:
“你別緊張嘛,我的意思是說,看來我只能趁着明日早時再離去了,到時跟隨着採買的下人矇混出去,他肯定不會發現的。”
詠靈這下簡直滿頭黑線,終於忍不住咬牙切齒地道:
“你的意思是說今晚你不走了嗎?”她難道還要給他準備房間嗎?開什麼玩笑?!
“我可沒說,而是,我實在不能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形,難道你想鬧得雞飛狗跳人盡皆知嗎?”西林銘綦說的理直氣壯,簡直是不知道“無恥”兩個字該怎麼寫了。
詠靈幾乎氣的要跳起來了,恨得牙根癢癢的指着他狠聲道:“你——”
然而話還沒說完卻被跳起來的西林銘綦給一把堵了嘴,並且朝她噓聲道:
“小聲一點!難道還想驚動司徒風嗎?我倒是不怕,你若是也不怕,盡情的罵我吧!”西林銘綦眼底盡是狡黠的笑意,並且還說的義正言辭。
詠靈的手氣的都幾乎有些顫抖了,卻終究還是低下了聲音控訴他道: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他這話的意思,別人不知道,難道她還能不知道嗎?擺明了是在耍無賴,想要脅迫她。畢竟無論如何,儘管外面沒有司徒風在盯着,倘若她今夜要把他趕走了,他恐怕也會故意鬧得人盡皆知。
這樣的惡作劇讓詠靈笑不出聲,也哭不出來,更不敢大聲的斥責他,於是只得憤慨的用粉拳捶打他。然而西林銘綦又豈怕這個?於是便順勢摟了她個滿懷,甚至還得意地道:
“靈兒,你不如從了我,不要鬧騰了,否則這滿院子的人都知道了。我發誓,我今夜只借宿兩個時辰,等到了寅時我走,絕不會多留,也不會亂來,好嗎?”
詠靈對他喝罵不得,又反抗不過他的力氣,一口惡氣堵在胸,氣的都渾身有些震顫了。然而西林銘綦卻將她抱得更緊,並且繼續胡攪蠻纏的做她的思想工作道: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我只在軟塌休憩片刻,不會打擾到你的。”
“你在說什麼鬼話?!”詠靈簡直震驚到無言了,倘若不是被他控制了雙手,這一刻真想一巴掌呼到他臉去!
他是瘋魔了不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虧他好意思講出來!他的君子之風哪兒去了?他的端肅王爺的身份也顧不了?他還是她所認識的西林銘綦嗎?虧她之前還將他想的那紈絝浪蕩的西林銘櫟好一萬倍,現在看來,兩人的確是親兄弟啊!簡直是蛇鼠一窩!
“你快放開我!你簡直太過分了,你現在走!”詠靈終於怒了,奮力掙扎着,並且朝他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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