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世毒寵霸天下 >第490章 新帝(一)
    國不可一日無君。 (.  . )由於西林焃去的突然,所以滿宮下並沒有來得及準備登基事宜,但如今三天已過,這件事情便自然而然的要率先被提日程。皇帝的繼位詔書是早已備好的,所以此時連霍拿將出來,再加朝堂下早已歸心,因此沒有人質疑西林銘綦的正統身份,他便順理成章的登基成爲新帝。只待大行皇帝發喪之後,再謀個吉日舉行登基大典,屆時纔算一切落定。

    又過了兩日,西林銘綦仍舊披麻戴孝的回來了。詠靈站在門口迎接,遠遠看到他正欲跑過去之時,卻覺兩邊站着的侍女小廝們紛紛下跪,將身子伏的極低,而後一齊朗聲道:

    “恭迎陛下回府!陛下萬安!”

    詠靈立時定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以起來。直待西林銘綦和宇華威走前來,西林銘綦一邊對着衆人說平身,一邊微笑着拉過她,她才後知後覺的問西林銘綦道:

    “你……”

    這時候是宇華威笑了起來,不無調侃的提醒她道:

    “姑娘要改稱呼啦,此時應稱王爺爲陛下啦!”

    詠靈再次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心內有些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西林銘綦卻依舊自然的拉過她一道往裏走去,並且邊走便在她耳邊道:

    “看來,你是做不成王妃了,要直接做皇后了。”

    詠靈又驚又羞的扭頭去看他,卻見西林銘綦雖然是在調侃,但笑意裏卻難掩苦澀,她便垂眸不答了。

    走到內間,屏退了衆人,詠靈纔想到他既然已登了基,那應該住在宮裏,不應該隨便回王府了,更何況現下事情又多,便體貼地道:

    “你……陛下是今日特地回來的嗎?這樣是否不妥?”

    西林銘綦對她突然改變稱呼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拉過她的手道:

    “正是。這幾日我便不能時時回來了。原本還想把你接去宮裏,可想着如今父皇新喪,諸事煩亂,我也沒有辦法好好照料你,便特意回來囑咐你一聲。這些時日你便還待在王府得了,待父皇喪事已了,我再回來接你吧!”

    詠靈點了點頭,她其實心裏清楚的很,如今宮內人多口雜,自己先前的那事還沒洗脫乾淨,身份又尷尬,怎麼能在這個當口待在宮裏呢?還不如王府來得清淨自在些,西林銘綦也是爲着她着想。況且今日還特意跑回來一趟,也算心意之至了,她自然感動。

    西林銘綦將她輕輕拉入懷,他喪父的心情畢竟還沒有完全平復,於是也不無傷感地道:

    “靈兒,暫且委屈你了,這段時日我們大約不得見了,你乖乖待在府等我,可好?”

    詠靈也依舊柔順的點頭,西林銘綦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兩人便下去喫飯了。飯畢了之後,西林銘綦果然又回宮了,詠靈看着滿府的人跪地恭送,心裏多少有些失落。他身份畢竟不同了,看來這王府,以後恐怕也不會多待了。

    皇帝的喪禮乃爲國殤,所以十分的隆重,一應流程下來,須得多日的光景。靖熙王府雖然也需要戴孝,但因主人靖熙王如今已然稱帝,並且還住在宮內主持大局,王府剩下的這些下人們倒是冷清的很了。所以詠靈這幾日過的無寂寥,無事可做,她本能的想到了還留在別院的司徒風和肖瑞。也不知當初哥哥怎麼想的,走的時候並沒有把小瘋子給帶走。還有肖瑞,在司徒昭遠和西林銘綦的擠兌之下,他這一趟西花之行的目的似乎只是爲了給自己當個充門面的護衛,也真是憋屈了。詠靈想的有些煩亂,便想去別院安撫下衆人。而她在這王府內隱約算半個主子了,所以自然也沒人敢阻攔她。可是到了別院之後,她竟瞠目結舌。

    整個別院居然空無一人,甚至內裏還有些微紛亂的痕跡,詠靈整顆心提了起來,連忙回頭叫來王府的管事詢問情況。如今宇華威和緋煙兩人都同西林銘綦一道進了宮,她想大約能知道多些的,也只有王府的管家了。

    沒想到管家居然也不知道情形,詠靈心急如焚,不得已只能央求他遞信給宮內的宇華威,看看他知不知道了。

    宇華威是頗熟悉詠靈的,見到信之後便立馬回信了。她明白詠靈肯定會心亂如麻,所以想着倒不如先跟她解釋清楚讓她安心纔好。只道最近先皇大行,諸事紛亂,餘下各國又蠢蠢欲動頗不平靜,陛下害怕生變,便暫時先將南雪和北月背景的兵士控制住了,好等待一切平定之後再做打算。詠靈聽罷頹然的坐了下來,她本能的覺得是北月國和南雪國都出了什麼事情,才叫西林銘綦這般的忌諱,所以爲了防止發生紛亂才先下手爲強的將人都控制起來。大約也是因爲司徒風和肖瑞他們的身份的確可忌,萬一趁着這當口互通消息不好了。西林銘綦這等舉措在一個帝王來講是十分合理又明智的,更何況此刻他大權在握,要處置一些疑犯實在是易如反掌。只是可惜了司徒風和肖瑞他們,也不知被關在了哪裏,大約不會有事的吧!她如今消息不通,只能乾等着,也只盼他們能夠安好了。不過她也相信西林銘綦,定然不會濫殺無辜的,想是他們也只是暫時被封禁監管了起來而已。

    再度閒暇下來的詠靈卻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如先皇帝西林焃的死,蕙的異樣舉動,還有白亦璇和諸葛鳴帆的下落,以及南雪國和北月國的宮變博弈。

    那日先皇駕崩她在跟前,西林焃很顯然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不行了,這其究竟有沒有自己的原因呢?當初西林焃似乎的確是看到她之後激動了起來,但究竟激動的是什麼呢?她突然想起那一日在西林銘櫟的生辰宴之時,皇帝似乎也是對着看不清楚的她隱約激動的叫喊着什麼,難不成是因爲自己的長相同什麼人相似嗎?可是自己迄今爲止似乎只聽說過跟一個人相似的,那便是北辰昊昍已故的王妃,東風國淮南王的女兒南襄公主。這位南襄公主總不至於也和西林焃有關吧!難不成是她當初真的沒死,在北辰昊昍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之後又同西林焃牽扯了關係嗎?怎麼可能?!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也太胡扯了!她本能的搖搖頭甩掉自己這些天馬行空的想法。

    這個想不通,便想下一個。蕙次爲什麼會爲自己說好話?難道只是因爲忌憚西林銘綦想要亡羊補牢嗎?可她那麼聰明的人,難道不知道即便是賣個人情,西林銘綦也不可能會完全抵消掉她以往所做的全部壞事的嗎?那她是圖什麼?頂多也只不過是一時的喘息罷了。況且她爲什麼好像一直有恃無恐,總要做下這些膽大包天的事情,一次次的挑戰衆人的極限,是手握有什麼把柄嗎?但她此刻究竟還有什麼呢?對自己來說,她最在意的無非是大師兄和大師姐的下落,可是他倆又同蕙有什麼關係呢?並且到底是不是在她的手?還有,她爲什麼會將同哥哥合作的事情透露給自己?目的是什麼?是讓自己同哥哥反目嗎?但這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她有求於哥哥,卻還要將自己從他的身邊抽走,那哥哥會有什麼反應?還有,當初司徒昭遠走前曾憤慨的提醒自己說她一定會後悔的,那樣冷厲鄭重的表情,彷彿已經十分確定事態的發展——是不是他已經知道了什麼?勉到底是不是昭遠救的?假如是的話,那說明他默認了蕙的舉動,是心甘情願的拋下自己的,更何況,他從來沒有好好的同她解釋過。想到這裏,詠靈一陣揪心的痛楚,覺得司徒昭遠再度可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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