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世毒寵霸天下 >第492章 新帝(三)
    提起這個,西林銘綦倒略微冷了神色,起身走了幾步,纔回頭道:

    “你可知,你那哥哥司徒昭遠,如今是什麼身份嗎?”

    詠靈一片茫然,西林銘綦的眼神卻略顯諷刺,脣邊勾起一道譏誚的紋路道:

    “南雪國新任的國相大人!可謂曠古絕今,權柄滔天,真是令人無邊讚歎啊!”

    “什麼?!”詠靈大驚,並且有些不理解。  .  .

    西林銘綦卻低垂了眉眼,淡淡的解釋道:

    “六月初六,五皇子南宮澈帶領着數千軍士闖入南雪皇宮,誅殺了皇帝南宮灝。北月的兩萬兵馬爲其開道,在宮門外嚴防死守,致使京城絳雪防衛癱瘓;同時在兩國邊境處集結數萬軍隊守望相助,致使南雪國內一片緊張。正得意間,殊不知情勢又急轉直下。出使西花的領軍大人司徒昭遠及時趕到,沿途調集各路守軍,並迅速的重整禁衛軍,同時聯合着城外駐軍,將剛剛經歷大戰還未及歇口氣的南宮澈一行叛軍重重圍困。並且從他的手冒死救下了小皇子南宮琦,又將南宮澈給當場剿殺,其餘叛黨全部殲滅,外圍的北月軍隊也終成俘虜。這一切一氣呵成,簡直是一夕之間扭轉乾坤。雖然聽說他自己也受了傷,但卻保得了皇室安寧,真可謂功勳卓著啊!”

    西林銘綦眯着眼描述,詠靈聽的簡直呆住了,瞪大了眼揪緊了衣襟良久不能言語。看着西林銘綦脣角明顯的諷刺,她嚥了口乾沫心裏也不由地道:安寧什麼呢?皇帝南宮灝已經死了,五皇子南宮澈也死了,剩下一個小皇子了!詠靈想到這裏又是一個激靈,但卻聽西林銘綦依舊冷笑着繼續道:

    “無獨有偶,殊不知眼下的新帝可不止我一個啊!國不可一日無君,南雪幼帝已在幾日前登基了,此外又封了兩宮太后,以及各親眷及功臣們。而你那哥哥司徒昭遠的功勞無人能及,問鼎國相之位自然夠格。雖然國丈藍家在朝一直勢大,可此次卻不升反降。左相大人藍庭之連同着你父親司徒競同時告老還鄉,只提了國舅爺藍珏爲卿大人,並加封太子太保勳銜。這樣的結果兩宮太后倒也欣然同意了,其餘人等更是擁躉者衆。至此,司徒昭遠在南雪國可謂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西林銘綦的笑意愈發諷刺,低垂着眉眼搖頭道:

    “你們南雪國,再一次的改朝換代了。而那北月,謀劃了許久卻又以失敗告終,北辰昊昍什麼好處也沒撈着,只單單爲他人做嫁衣了,哈哈哈……”西林銘綦的語聲仿似意有所指。

    詠靈心頭也是一震。這件事,表面看的確是南雪贏了,但南宮灝卻死了,現在位的僅僅是個不滿三歲的稚兒。南宮澈已歿,南雪皇室凋零,難堪大任者無幾,那權勢幾乎不都落在了當朝國相司徒昭遠的手了嗎?

    想到此詠靈糾結着瞪大了雙眼,幾乎不敢置信。不過她惶亂的思索後又覺得,哪會有那般容易的事情呢?這其枝節甚多,又怎可能全都按照個人的想法發展?父親和藍伯父不都已經致仕歸家了嗎?這顯然是爲了避嫌,多方較量的結果。不過話說回來,西林銘綦道兩宮太后率先欣然同意了,而這兩宮太后,其一個定然是藍玉了。阮皇后又不是皇帝的生母,因此不願看到外戚篡權可以理解,但藍玉呢?她竟也會同意?想起小玉姐姐少時對哥哥的情意,詠靈不禁一片唏噓。心道難不成也有這個原因,她纔沒對司徒昭遠位提出什麼反對意見嗎?畢竟能夠心甘情願的讓自己的老父致仕還家,兄長也屈居於昭遠之下,想是一般人也不容易罷休的吧!

    可仔細想想,又覺得順理成章。新帝年齡尚小,本需太后垂簾聽政,若是再提拔藍家,既有國丈又有國舅,那整個南雪豈不是藍家說了算了?如此可謂鋒芒太過,而後宮勢力不均,首先阮太后一家不會同意;再者外戚篡權、狹天子以令諸侯的風險,朝臣們又有誰願意承擔呢?因此自然反對者衆。而司徒昭遠位不會得到那麼多人的紅眼了。首先他沒有娶妻生子,背後也沒有力量支撐;並且自己的父親司徒競子息單薄,又非世家大族出身,眼下更是爲了兒子的仕途甘願避嫌致仕,所以他篡權的可能性小之又小。更何況眼下功勞在身,也難免得衆人擁護了。詠靈想想又覺得理所應當,這畢竟是哥哥應得的,便暫時放下了心驚了。總而言之這一場宮變,結局還不算太壞。

    “怎麼,靈兒,聽了可高興?”西林銘綦瞧着她臉色陰晴不定,便頗有些調侃的勾頭看她道。

    詠靈揚眉,驚訝了之後卻又很快平靜了下來,並且憤憤地道:

    “我父母無事自然高興,不過,你這又是什麼表情呀!”他自然知道他是意有所指,這廝,哼!

    “難道不是爲了司徒昭遠高興嗎?”西林銘綦酸溜溜地道。

    詠靈卻也冷下了臉道:

    “我與他再無關係了,你以後不要跟我提他的事情!”總之,兩人是漸行漸遠了。況且,她一想到司徒昭遠莫名的生氣,是真的生氣,便也不願意提起他了。

    西林銘綦見她顯然是真在生氣的狀態,便覺得有些納悶,正想要再問兩句,宇華威卻過來求見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得先命人將詠靈給帶下去,聽宇華威奏報情況。

    詠靈心有旁騖,便走的慢了一些,卻隱約的聽到殿內傳來西林銘綦同宇華威的議論聲:

    “如今已經明着撕破了臉,經此一役,北月看來是跟南雪不共戴天了。而北辰昊昍這回吃了個悶虧,想必不會善罷甘休。陛下,我們也要早做準備纔好。”兩人談論的仍舊是政事。

    “也是,索性我們乃爲盟國,北月受挫我西花自然要同慶。不過華威你說,爲什麼南雪連續兩次宮變,司徒昭遠都不在場呢?這樣反而洗脫了嫌疑,更何況,即便他不在場,似乎一切也盡在掌握,回去之後仍舊被封官加爵,這難道是巧合嗎?”西林銘綦打從心底的懷疑。

    “難道陛下的意思是說,他有可能是早已知情,卻藉故脫身?”宇華威大驚。

    西林銘綦眯着眼點了點頭道:

    “如若如此,那他便會是這整個計劃裏的謀劃者了。那麼此人的心機謀略,可謂是深不可測、難以想象啊!”

    “陛下,我看也不見得吧,有時候運勢到了也未可知。那司徒昭遠除了能力超然之外,也的確挺走運的。”宇華威勸道,畢竟他覺得這許多謀算都太過異想天開,也十分的考驗膽量。而所圖甚大,必然難以計劃周全,因此對這事持保留意見。

    “但願如此吧!”西林銘綦冷哼。

    “嘿嘿,大約是陛下討厭他吧!因爲靈姑娘的緣故?”宇華威也免不了開起了玩笑。

    “哼,我的確不喜歡他,此人看去一股子陰沉,心態扭曲的不正常!”西林銘綦倒絲毫不否認,他一直以來都是對司徒昭遠鄙夷又憤慨的。

    而此刻殿外的詠靈已經聽的汗流浹背,便咬着嘴脣逃也似地離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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