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世毒寵霸天下 >第496章 封后(一)
    要知道皇帝可不是那般好當的,這邊兒兩人還沒有熱乎完,那邊第二日西林銘綦便開始忙的連軸轉了。畢竟權力交接之後總伴隨着諸多政務待理,更何況眼下各國朝局變幻莫測,除了顧及國內的局勢之外,外部的憂患也需要及早防範。所以一時之間即便詠靈同西林銘綦兩人僅有一道宮牆之隔,他也來不及日日來看她。對此詠靈自然理解,她一向善解人意,當然知道這個時候也不好打擾他,只得自己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

    諸事已定,眼前僅剩的便只餘白亦璇以及諸葛鳴帆的行蹤,還有對肖瑞和司徒風他們的處置了。

    提起白亦璇,詠靈的心裏總是禁不住的一陣淤堵,想起當初她的種種言辭,更是糾結莫名。可是自己同西林銘綦在一起實在是緣分使然,並且一路走來也頗不容易,又怎麼能因爲外人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而放棄這一切呢?最後她只得自己規勸自己要儘快的找到大師姐纔好謝過她的情意了。可是關於兩人的行蹤,她又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當真同蕙有關,自然覺得束手無策,心裏便愈發的不平靜了。最終只得寄希望於西林銘綦稍稍空下來之後才能更費心思的去尋找他們了。

    而至於蕙,此人最近顯然乖覺了很多。據西林銘綦的探子來報,她簡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非但不敢隨意找茬兒,反而放低了身姿,心甘情願的承受着以皇太后爲首的後宮諸位的各種羞辱。對待西林銘綦也不僅沒有辱罵之言,反而盡是好話,幾乎見人講了,連帶着詠靈也被她諸多誇讚,這實在是令人受寵若驚啊!很顯然這對她來講也是明智之舉,畢竟眼見着自己已全然沒有希望了,也只得想方設法的苟活一時。不過話說回來,以詠靈先前對她的瞭解,似乎蕙不應該會是這般能屈能伸之人啊!所以眼前能做到這般景況着實莫名。可是她對她到底不算十分熟稔,也自然不敢妄自揣測。雖然對這個女人仍舊是恨之入骨,但眼下西林銘綦抽不出空來,也不好隨便收拾她,只得再等一刻了。

    關於肖瑞和司徒風,詠靈想着應當是西林銘綦將他們關在了某處,等到事情平靜下來,再加她美言幾句,大約能放出來的,因此也無諸多擔心。所以她眼前只盼着,新晉的皇帝陛下能夠儘快的處理好政務,好抽空接見下她這個新晉的小宮女了。

    似乎聽到了她的企盼,皇帝陛下自然一得空趕緊過來看她了,而詠靈自然將自己的請求盡數倒出。

    關於肖瑞和司徒風他們,兩人爭執了半天最終達成了協議,等再過幾日一切平靜下來之後,西林銘綦將他們放出來,並且全都差專人護送着遣返回國。詠靈撇了撇嘴後也只得應了,想這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他是斷然不可能容他們繼續留在西花的。

    而至於白亦璇和諸葛鳴帆,西林銘綦也一直沒有忘記,據說宇華威派去找他們的人仍舊沒有消息,也着實令人擔憂,可也無奈。

    再說嫌疑人蕙,這個女人遲早要收拾,西林銘綦這幾日打算動手了,便不勞詠靈費心了。

    轉眼到了七月初七,是一年一度的乞巧節。這個節日對戀人來說可謂意義重大,然而傍晚時分,詠靈卻沒等到西林銘綦要同她一起過節的消息,而是傳信說要去同皇太后以及諸位兄弟姐妹們擺宴慶賀。詠靈對此雖然理解,畢竟這般重大的節日自然是要闔家團圓着度過的,可她到底心裏面有些冷清,不免有些自怨自艾了起來。想着自己拋卻了父母親人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這異國他鄉,卻還得在這後宮等待着天子的眷顧,實在是有些可憐!雖然西林銘綦早早的備好了各式的禮物討她開心,可她難免還是歡喜不起來。不過好在她也沒有等多久,西林銘綦不過在家宴過半的時候推說還有政事未了先下宴了,而後直接趕到了她這裏。

    詠靈沒好氣的接待了他,對此西林銘綦反而笑的更濃烈了,抱着她又是一番親熱撫慰,甜言蜜語說盡了之後,他突然一臉正色的同她說起了方纔家宴的一件事情。

    原來那日安碩公主受了懲處之後,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心生怨懟。今日他顧着乃是節慶家宴,爲了給太后面子纔將安碩給放了出來。可惜這丫頭竟絲毫不受教,大約也是之前任性慣了氣不過吧,居然當着衆人的面將之前的那件事情給抖落了出來。並且將詠靈的婢女身份大肆渲染,辱罵她異想天開不自量力,甚至將她描述成了一個狐媚惑主的妖姬,弄得西林銘綦也臉無光。他原本憤怒至極的想要當場訓斥她時,殊不知竟有一人不着痕跡的替他做了,不僅挽回了他的顏面,反而讓他心存敬佩,可卻也不免驚愣異常。

    “公主殿下此言差矣。昔日先皇臨終之前召見我時,曾對靈姑娘頗爲讚歎,言及她乃靖熙王妃的不二人選,稱陛下若能得她輔助,實乃社稷之幸。怎麼,公主竟然認爲先皇的眼光還會出錯嗎?”這話,居然是蕙說的,並且她接着又道:

    “更何況,陛下如今已登大寶,天子之尊何等威嚴,又豈容他人輕易冒犯?倘若陛下要擡舉誰,別說是婢女成爲皇后了,算是堂堂皇子公主貶爲庶人,又有誰敢有非議?公主殿下實在是逾矩了,我看這話,委實不妥,以後還是莫要再說了!”這句話一語雙關,首先似乎有暗諷自己的兒子西林銘櫟被貶之嫌,再者也是提醒和警告安碩公主,甚至警告這裏所有的人:西林銘綦眼下的身份已然不同了,他金口玉言,說讓人下你不能,說讓人你也不敢下。此乃天子之尊,你們只有尊着敬着,卻不該同他對着幹,尤其是當面讓他下不來臺。否則,後果你們自負吧!

    當時西林銘綦是一陣眯眼,心裏聽的頗爲順暢的同時,也幾乎有些不明白這女人到底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她蕙眼下的身份僅僅是個不得檯面的太妃,甚至連此刻的座次都排在最末,平日裏更是對太后和安碩公主兩人避之唯恐不及,可此刻卻敢當衆頂撞安碩公主,她難道不怕給自己招來禍端?所以她這話顯然不止是說給安碩以及衆人聽的,最重要的,是說給他西林銘綦聽的。並且可以想見安碩自然當場急眼了,一拍桌子便朝她氣哼道:

    “你!”可安碩雖然明明知道蕙只是在想方設法的巴結西林銘綦,好減輕罪責讓她多活幾日,此等小人醜惡的諂媚嘴臉讓她恨極,卻也不敢把這事兒給挑明瞭。畢竟眼下衆人都在場,這女人又說的十分聰明在理,倘若安碩反駁,那當真坐實了不孝的罪名了。眼下父皇纔剛剛下葬,尚在孝期之內,她又怎敢這般忤逆?更何況她後面說的,又哪能沒有幾分道理呢?她最近明顯的感覺到皇兄不像曾經那般疼寵她了,以前她說什麼他都不會和她計較的,可那日竟然爲了那個女人那般訓斥她,並且狠心的將她禁足,一想起這個安碩氣的滿臉漲紅,望着蕙的眼光簡直想要殺了她。

    而眼看着安碩的臉已經憋得通紅,當事人西林銘綦只得憤怒着打圓場道:

    “如此胡鬧,成何體統?!”他甚至裝模作樣的順勢將酒杯往桌一甩,不悅道:

    “既如此,朕今日尚有些政務需要處理,便先回養心殿了,還是勞煩母后帶領着他們慢用吧!”說罷,便起身走掉了。而身後皇太后勸慰不及,便好生的數落了自己的女兒安碩公主一番。

    但是這樣以來,西林銘綦倒也有些不好意思立即對蕙趕盡殺絕了,畢竟她現在的威脅不值一提是一,而此刻又爲他說了好話,所以至少在他同詠靈成婚之前,大約宮內還需要她這樣的人來打圓場。也罷,反正父皇新喪,自己又剛剛登基,接下來還要成婚,原本是普天同慶需要大赦天下的,也不好亂開殺戮。更何況經此一役,蕙在後宮恐怕樹敵更甚,大約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姑且留她到婚禮之後吧!他如是想着,並且對詠靈道:

    “我雖然不信她當真有悔過之心,倒也想看看這個女人死到臨頭了還想弄些什麼九九?”對蕙的舉動他也是覺得頗不理解,反倒有些好起來。

    詠靈雖然贊同西林銘綦的想法,但也不免心下狐疑:蕙這樣的舉動,也實在太明顯了吧!她不怕被人恥笑見風轉舵的太快了嗎?像她這樣的人,位已久,總歸要有些氣性的吧,不能說一定要站着死,也不至於願意跪着生吧?這般舔敵人的尾巴,她真的不在乎別人的鄙夷和恥笑?莫不是,當真另有所圖吧!不過還未及她遲疑完畢,西林銘綦便又滿心歡喜的捧過她的臉道:

    “話說回來,靈兒,今日是乞巧節,你沒有什麼話對我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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