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世毒寵霸天下 >第527章 大婚(二)
    禮讚官說出了拜堂的最後一道流程:

    “夫妻對拜!”

    兩個人便轉過了身子相對而立。詠靈在這一刻心裏開始起了強烈的抗拒,幾乎想要扯下蓋頭跑走開去,因爲對面的人可是她的哥哥啊!這算什麼呀?!如此荒唐的婚禮,實在諷刺至極,也實在讓人厭惡!

    一旁的司徒競與司徒夫人也幾乎不忍看了,二老紛紛將頭別向了一邊。而詠靈遲遲不見動作,於是禮讚官便又唱和了一聲以示提醒:

    “夫妻對拜!”

    詠靈的身子卻依舊僵硬着,似乎十分的爲難與不願。這時候一旁的賓客們已經有些竊竊私語了,司徒昭遠的面也不由一沉,於是本能的瞪了詠靈身後的兩名婢女。那兩名婢女得到示意也是一陣膽寒,於是連忙走前去對詠靈悄聲勸慰道:

    “公主,可是累了嗎?這一禮罷,便算禮成了,公主便能下去歇息了。”

    詠靈到底不忍她們爲難,又聽到四周漸漸的嘈雜,便暗暗呼了一口氣,終於朝着司徒昭遠緩緩的躬身參拜下去,但是心間卻已經將他恨到了極致,咬牙切齒的幾乎立即想要前給他一拳。

    昭遠這時候才重新泛起了笑容,並且也對着詠靈循循參拜下去。

    長長的一禮,詠靈彎的幾乎腰都痛了,才聽見贊禮官拖長着聲音道:

    “禮畢,退班,送入洞房!”

    緊接着有人將綵球綢帶的一端塞進了她的手,她便由司徒昭遠牽着另一端引着往新房走去。反正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一切木已成舟,也不缺這一環了。詠靈自我安慰般的想着,便如同木偶似的被昭遠帶到了新房。

    房間自然是司徒昭遠的臥房,雖然已經被打點一新,並且裝潢又華貴了幾許,可這裏仍舊是她所熟悉的模樣。哥哥的院子距離她的小院兒也並不遠,曾經兩人玩耍打鬧之時,她也經常跑來這裏找他。可如今,她卻要作爲他的妻子與他共同生活在此,詠靈怎麼想也難以接受這一點,心裏便覺得十分的憋屈着腦。於是透過蓋頭看向司徒昭遠的視線,不覺含滿了怨憤。

    昭遠似乎也有些感受到了,可卻不以爲意,依舊含情脈脈的望着她,臉洋溢着無邊的喜意與寵溺。

    兩人被人安排着坐在了喜牀邊,一位渾身喜慶的婦人拿過一杆秤桿來遞給昭遠,示意他挑起新娘的紅蓋頭。

    昭遠接過之後,便溫柔含笑着挑起了詠靈的蓋頭。詠靈此刻卻只覺得又羞又窘又氣又恨,便垂着頭不願看他。並且雙眉凝起,顯然不是高興的狀態。她這種樣子室內的喜娘以及賓客們當然看到了,便不覺有些詫異。不過喜娘也是個見慣世面的,於是連忙說了幾句吉祥話,並且將詠靈的容貌狠狠誇讚了一番,纔多少緩解了氣氛。

    接下來便是要喝合巹酒了。詠靈更加抗拒,昭遠卻仍舊笑嘻嘻的俯在她耳邊悄聲道:

    “小丫頭,這是最後一個環節了,你若是不肯配合,哥哥我無法出去了,你是還想讓這些人在這裏看着我們倆嗎?”

    詠靈一聽怒氣更甚,心道他這是威脅,但同時也知的確如此,畢竟合巹酒過後,那些人便會隨同着司徒昭遠一道退下去喫酒,她也才得以鬆懈下來好好休息。想到此,他便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接下了喜娘遞過來的酒杯。於是兩個人便呈交杯之勢,相護繞過對方的手臂將那酒杯舉到了脣邊。

    由於這個姿勢務必使兩人靠的很近,所以她幾乎可以聞到昭遠身散發出的淡淡清香。酒液入口,刺激的她不禁擡眼,卻正好對了昭遠溫柔又火熱的視線,這讓她立即渾身一緊。由於兩人靠的太近,幾乎頭首相抵,她看到司徒昭遠被喜服映照下的俊臉盪漾着溫軟的笑意,那如星般璀璨的眸子裏閃着灼熱又愛意綿綿的光芒,不覺心臟一動,突然間面容也熱了起來,不知是被那酒液給薰的,還是兩人靠的太近溫度太高的緣故。可這樣的感覺卻着實讓人不快,於是她連忙垂下眼睫將那杯酒給一飲而盡,並且又唯恐不及的收回了交握的手臂,而後正經八百的端坐在牀。

    昭遠察覺到她臉一閃而逝的紅霞,不覺心間更是甜蜜,雙目微眯,笑容幾乎要溢出來。他輕輕握了握她的手,並且不顧衆人打趣的俯在她的耳邊再次悄聲道:

    “靈兒,在這裏等着我,我去去便回來。”說罷,便微笑着起身離去了。

    詠靈被他溫熱的氣息弄的更是羞窘一片,氣的幾乎要跳腳。索性他很快攜着衆人出去了,於是這新房內才漸漸恢復了平靜。

    詠靈這下再也忍不住,氣得將頭那被挑起一半的蓋頭給猛然扯下扔了開來。

    “公主!”緋雨等留下的一衆侍女們驚呼出聲。

    “我不要戴着這些勞什子了,重的很,快給我取下來!”

    詠靈一邊發着脾氣一邊自己動手的去扯那頭的金釵與鳳冠,驚得侍女們連連勸慰道:

    “公主,國相大人都還沒有回來,這樣不妥吧!”新嫁娘此刻的任務畢竟是正襟端坐着等待夫君,等到夫君歸來之時纔可卸妝寬衣,所以若此時要把鳳冠拿下來,着實於理不合。

    “不要跟我提他!趕快幫我換裝!”詠靈卻哪裏顧得這些?她是再也不願意穿着這樣的衣服了!實在諷刺、討厭、噁心!

    侍女們拗不過她,又想着詠靈再怎麼說也是尊貴的公主,到底算是下嫁,並且這場婚事又是那國相大人自己一心求來的,而瞧着他看公主的眼神也是頗爲寵溺,想必不會爲了這些事而怪罪吧?所以也只得由着詠靈的心意爲她卸妝更衣了。

    詠靈直把那一身鳳冠霞帔給褪盡了,並且還吩咐侍女們服侍着去浴房洗了個澡,將臉的妝容全部清洗乾淨了,才換了一身嶄新的常服出來。

    侍女們看到此舉幾乎驚了,連連勸慰她實在不妥。畢竟即便身份再怎麼尊貴,嫁做人婦之後也是別人的妻子,要以夫爲綱。而這樣隨性而爲乃是對夫君的不尊不敬,更何況還是新婚頭一天。但詠靈卻呵斥她們不要廢話,並且將她們全都趕了出去。

    侍女們不敢不從,便紛紛告罪後退下了。

    詠靈一個人待在這大紅喜帳的新房,心裏不禁黯然無。

    她此時簡直想逃跑,逃到父母的懷,向他們哭訴哥哥的罪過,好讓他們替她撐腰,教訓他、懲罰他。可是理智也同樣告訴她,即便真的這樣做了,也只不過是一場小孩子的遊戲。且不說現在的父母根本沒有能力對哥哥怎樣,即便是真的願意向着她,又敢於破壞了這場婚禮嗎?這可是和親,兩國聯姻啊!她此刻的身份再也不是司徒府那個任性的小丫頭了,而是西花國的公主。這場婚事連當權者西林銘綦都無法如願,誰又能撼動呢?況且她此刻,即便是逃又能逃到哪裏?除了這裏,她可還有別的去處嗎?所以她只能乖乖的在這裏等着。想到此,她更加憤恨,只得悶頭躺倒在了牀,想要一覺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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