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畢竟年幼,據說似乎是因爲此次的災荒民變而病倒的。他可是北月國唯一的皇太子、僅有的繼承人。所以這下弄得北月下更加人心惶惶,朝臣們成批的摺子見天兒往戰場送,紛紛要求皇帝儘快返京。
這下子北辰昊昍也不可能淡定了,北辰戎煜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是他北月未來的繼承人和希望。雖然他知道這事情並不正常,但對兒子的身體也無不擔憂。不過太子這病實在是蹊蹺的很,他簡直不懂爲什麼對北月這麼重要的太子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事。想他一手教養出來的皇兒,從幾歲起經常代他處理朝政,已經儼然一個小大人了,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被一場莫須有的暴亂給嚇倒呢?這簡直不像他的兒子了。更何況,皇后慕容洛蘭還有慕容氏一家一直守在京,並且把他看得命根子還要重要,又怎麼會輕易讓他出事?況且還在這個時候,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幾件事一窩蜂的出現了,所導致的結果現在也很明瞭,軍騷亂,國內動盪,所有的朝臣以及輿論都聯合起來給他施加壓力讓他退兵——但是,單單一個司徒昭遠能產生這麼大的影響力嗎?若說是他先前製造的輿論混淆視聽還勉強可行,但此次皇兒的病情、以及他北月那麼多的朝臣們,他司徒昭遠怎麼能夠辦得到、以及動員地動呢?照現在的勢頭來看,像是所有人都想讓他不戰而退似的,甚至是一直留在朝輔政的墨子伯,如今也來信讓他趕快回去,稱國大亂刻不容緩。所以這委實令人義憤。但是無論如何,北月只有這一個太子,而北辰戎煜如若有個萬一,那北月勢必要大亂了。所以這件事情的確棘手,現在甚至已經有軍的將領都來請求他退兵了。畢竟大家也一致認爲這場戰爭的出發點是不對的,更何況當前國內出了亂子,自然是內政要緊。但是北辰昊昍還是很不甘心,並且這時候北月軍隊已開始連連敗退,原先攻破的城池也全部失陷,剩下主力所在的信峪關了。所以他最終咬了咬牙,決定要速戰速決了。
……
信峪關,這是衆所皆知的最後一場戰役了。所以雙方都嚴陣以待,絲毫不敢懈怠。但是此時,即便先前南雪有所斬獲,實際的情形卻依舊不容樂觀。北月即便在前幾次的戰役裏因爲軍心不穩而吃了敗仗,可主力部隊卻依舊沒有動搖分毫,二十萬大軍也保留了十五萬有餘。而南雪軍,雖然收復了大片失地,可卻是踩着將士們的鮮血得來的勝利,十萬大軍到如今,卻也僅剩五萬不到了。
想到此,他搖頭苦笑了下,並且伸手從懷摸出了那枚詠靈所送的同心結,細細的注視摩挲了起來。
靈兒,你現在如何了?在做什麼呢?有沒有擔心我?有沒有想我呢?之前的氣已經消了嗎?原諒我了嗎?還是依然恨着我?可是,你終究還是做了這枚結釦,這不證明你還是念着我的嗎?所以你一定會擔心我、並盼着我回去的吧!可惜,眼下的局勢卻十分不容樂觀,說不定我——
不,我還不想死!你還在家等着我呢!而我們纔剛剛圓房,你那日的體溫甚至還留在我的掌,我們的好日子還沒有過一天,我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死了呢?
想到此,他一邊搖着頭,一邊又將那枚結釦看了又看,甚至送至脣邊吻了又吻,最終將其緊緊的握在了手,眼也突然閃出了莫名堅定的光影。
對,不能死!所以,必須要有援軍,必須要有援軍!
“來人!”
他又叫來了秦勇和康輝,並祕密的吩咐了他們一些事情。兩個人聽罷之後似乎瞪大了眼睛,但還是恭敬的抱拳,而後退下去照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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