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繡掌語氣裏帶着一絲輕蔑。

    上一次的國際比賽,馬繡掌便是輸給了濮玥,僅僅三分之差,讓她耿耿於懷至今。

    本想着借這一次的比賽,能和濮玥再一較高下,她必然要用她十多年來的努力,戰勝濮玥,可是現在,濮玥竟然派了一個小輩過來。

    難道瀾繡閣真的後繼無人了?

    面對挑釁,寧晚晚不驕不躁,依舊面帶微笑,“馬繡掌說的是,我還是太年輕,學藝不精,自然無法與我外婆比較,當然,我外婆一生奉獻於刺繡事業,她達到的巔峯,至今也無人逾越。我好像聽說上一屆刺繡大賽,馬繡掌以三分之差,輸給我外婆,想來,馬繡掌一定覺得十分惋惜吧!”

    有些時候,不必說什麼髒話,也能讓人羞愧萬分。

    寧晚晚用的正是綿裏藏針,讓人看起來柔弱好拿捏,但是卻是個硬骨頭。

    馬繡掌沒想到她如此伶牙俐齒,提出十幾年前她輸給濮玥之事,頓時讓她顏面掃地。

    “哼,我花了十多年的時間,苦心鑽研蘇繡,要是你外婆再來,我定能勝她!”馬繡掌好強道。

    寧晚晚笑得更燦爛了,“也許是吧,只不過我覺得,刺繡的精髓並不止至於爭強好勝,刺繡只是爲了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美更精,而不是爲了用來比鬥。真正好的技藝,應該被學習和傳頌。”

    “你這是在教訓我?”馬繡掌已經變了臉色,對寧晚晚頗有微詞。

    “晚輩不敢,只是說說自己的見地而已。”

    寧晚晚微微一笑,點點頭,離開賽場。

    從賽場上下來,寧晚晚回到厲墨寒的身邊,厲墨寒把保溫杯遞給她,讓她喝口熱水。

    厲雨菲打聽問,“三嫂,剛剛那個老女人找你說什麼,看起來很不友好的樣子。”

    “她是衝着外婆來的,外婆沒來,自然不會對我正眼相待。”

    “她的比分比你高,是個很強的對手啊!”厲雨菲說道,但不忘給她加油助威,“不過三嫂,才第一個環節,還有兩個環節追平比分,你可千萬別放棄啊!”

    寧晚晚輕輕笑道,“當然,我會全力以赴的。”

    寧晚晚坐在厲墨寒的身邊,已經注意到對面臺上赫連燁,赫連燁朝她頷首,她也禮貌的點點頭,表示打招呼。

    寧晚晚也在觀衆席裏看到了赫連琪,故意怪怪厲墨寒的手臂,說道,“哎,你看,你的愛慕者也來了,赫連琪公主在看你呢!”

    厲墨寒笑道,“我是不是應該讓她看看我的臉,保證她看一眼,噩夢三年,再也不會貪圖我的美色了吧?”

    寧晚晚被男人逗笑了,這傢伙還是那麼的會說笑逗她。

    休息一會,寧晚晚想去一下洗手間,厲墨寒說道,“我陪你。”

    “不用了吧,讓菲菲陪我。”

    寧晚晚和厲雨菲一塊去了女洗手間,在洗手間裏洗手的時候,赫連琪走了進來。

    寧晚晚從鏡子裏剛好看見她,她們四目相對,寧晚晚沒說話,赫連琪先開口道,“夜晚晚,好久不見。”

    “公主殿下,找我有事?”

    赫連琪走過來說道,“我只是好奇,想問問你,坐在你身邊那位戴着面具的男人,是不是厲墨寒?”

    寧晚晚聽見她問出這種問題,沒好氣道,“是與不是,與公主又有什麼關係呢?”

    “是啊,沒關係。我是聽說厲墨寒出事,聽說已經被炸死了,是不是真的?”畢竟赫連琪愛過厲墨寒,厲墨寒的生死,她也是關心的。

    “公主殿下就當他被炸死好了,不管怎樣,他現在都是我丈夫,他生也好,死也罷,我都會陪着他,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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