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娘子要翻天 >第85章 喫醋
    第二日,濟世堂多了一個叫燕子的藥童。

    秦輕侯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穿梭於各個房間的機靈小藥童,真的是一天前還奄奄一息的薩仁?

    木羨魚有些無奈地擋住了秦輕侯的視線,“秦先生,你這樣,讓我很爲難。”

    “怎麼了?”秦輕侯不解。

    木羨魚只好認認真真地給他解釋,“薩仁重傷未愈,自然是不能真的來做藥童,這是我準備用來掩人耳目的替身。”

    她用眼神示意秦輕侯向身邊看,秦輕侯這才發現,整個醫館內外,竟都是一些看上去眼神兇惡之人。

    他立刻明白,這些人都應該是那日那位林捕頭派來查探消息的人。

    見秦輕侯的目光望過去,他們立刻裝作若無其事地別開了眼睛,可眼角的餘光卻仍然若有似無地落在了他和木羨魚的身上。

    看到秦輕侯的緊張,木羨魚笑了笑,“現在知道了?”

    秦輕侯乖巧地點了點頭。

    木羨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擔心,薩仁現在配合的很積極,應該很快就會沒事了。”

    秦輕侯卻是盯着不斷從眼前掠過的燕子,突然興奮地問木羨魚,“你做了什麼?是人皮面具?”

    木羨魚看了看燕子,也笑了笑,“不錯,很像?”

    秦輕侯讚歎不已,“不是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而且很自然,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破綻!”

    他興奮地握住了木羨魚的肩膀,“教我!”

    他果然沒看錯,木羨魚總是有本事給他各種各樣的驚喜。

    木羨魚還沒答應,抱着一大堆藥材的季臨淵卻是硬生生地擠開了秦輕侯,獻寶一樣地把手上的藥材捧到了木羨魚的面前,“娘子姐姐,你看!”

    “這是你讓我去拿的,我都拿回來了!”

    木羨魚微笑着摸了摸季臨淵的頭,用一種十分寵溺的語氣說道,“嗯,幸苦了,送到那邊。”

    “好!”

    從木羨魚的面前走開之前,季臨淵還不忘狠狠撞了秦輕侯一把。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好像最近她的小相公開了竅,總是有意無意地破壞她和秦輕侯的獨處。

    但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她的小相公喫起醋來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呢。

    “哎呀哎呀,救命啊!”

    門外,一個誇張的聲音遠遠地飄了進來。

    醫館裏的人紛紛側目,就看見街上那家新開的綢緞莊的老闆,擡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衝了進來。

    一看到木羨魚,猴三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木郎中,求求你救救我大哥啊!他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被打成了這個樣子,你快看看還有沒有救啊!”

    木羨魚看着跪在他面前哭的聲嘶力竭的猴三,強忍住想要把他踢出去的慾望,吩咐醫館裏的人,“先把他擡進去!”

    然後自己也跟了進去。

    大門隨即被緊緊關合,阻隔了所有人或探索或好奇的目光。

    房間裏,早已經準備好的吉達一邊惡狠狠地瞪着木羨魚,一邊心不甘情不願地戴上了人皮面具。

    “如果薩仁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殺了你!”

    木羨魚無所謂地笑了笑,“好,我等着。”

    猴三偷偷湊到木羨魚的身邊,小聲告訴她,“已經派人查過了,新上任的林九正林捕頭,似乎和吏部尚書府關係匪淺。”

    “柳家?”木羨魚挑眉。

    猴三點頭,“的確,林九正似乎娶到了吏部尚書的庶女,比他年長十二歲。”

    木羨魚終於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倒是沒看出來,這個林九正倒是會忍辱負重。

    熱火朝天地忙了好一陣,吉達在衆目睽睽之下,就被當成是猴三的大哥,送出了醫館。

    而林捕頭的人,卻是仍然留在原地,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看着猴三帶着吉達安全消失在街角的背影,木羨魚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現在看來,既然吉達和薩仁千里迢迢逃到了大魏竟然還能被人追殺,就說明那些人已經搶在了他們前頭。

    如果真是這樣……木羨魚挑眉,是誰說大魏和胡人水火不容的?大魏的朝廷裏顯然有人和胡人的關係匪淺。

    不過背後的人到底是不是吏部尚書,現在還不能定論。

    木羨魚下意識地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不行,她一個人的力量還是太弱了,她必須爲自己打磨出一個軍隊纔行,一個只服從於自己的軍隊。

    眼珠骨碌碌地轉了轉,木羨魚倚在門邊冥思苦想了半晌,也沒能想出什麼合適的辦法來。

    最後,木羨魚還是冒險決定,帶着季臨淵一起,去拜訪沈子陽。

    定國公府。

    沈子陽很是熱情地把木羨魚和季臨淵帶到了自己的書房,吩咐下人送了一壺茶之後,就開門見山地問,“可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但說無妨。”

    “既然沈二爺這麼說,羨魚就不客氣了。”木羨魚也不矯情,從懷中掏出了一沓厚厚的銀票,“這裏是十萬輛銀子,還請沈二爺你收下。”

    “木姑娘這是何意?”

    “我希望沈二爺爲我祕密地訓練一支軍隊,如果沈二爺不願意的話,這些錢,就算作是羨魚替臨淵孝敬你的。”

    “軍隊?”

    沈子陽聞言頗爲震驚地看向一直安靜坐在木羨魚身後的季臨淵。

    季臨淵偷偷用眼神示意沈子陽稍安勿躁,沈子陽立刻冷靜了下來,看向木羨魚的目光被賦予了新的意義。

    “你想幹什麼?謀反?”他問。

    木羨魚笑了笑,“沈二爺過譽了,羨魚沒有那麼大的野心。”

    “二爺想必很清楚臨淵在丞相府的處境,不管是蔣家還是柳家,實力都不容小覷,就算是季如信,這麼多年來也已經成了氣候。”

    “若是我們還不爲自己和定國公府籌謀的話,只會讓這些小人更加猖狂。”

    到最後,他們想要的就會是她的小相公的命。

    所以,她必須讓自己有足夠自保,甚至是反撲的能力。

    沈子陽看着桌子上厚厚一沓銀票,沉思良久,驀然笑了起來,“看來丞相府的二夫人這次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陰差陽錯地給自己找了個天大的麻煩啊。”

    木羨魚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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