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娘子要翻天 >第96章 通敵的罪名
    木羨魚還恍惚記起,自己迷迷糊糊間,似乎看到了季臨淵的臉。

    “臨淵?”

    “淵淵在這裏,娘子姐姐!”

    季臨淵立刻上前握住了木羨魚微涼的雙手,“娘子姐姐可是有哪裏不適?”

    木羨魚卻只顧着問自己心裏一直想問的問題,“是你把我帶回來的?你爲什麼會在那裏?”

    那處斷崖十分兇險,必然是遠離京中的地方,季臨淵是如何找到那裏的?

    木羨魚用力地瞪着一雙大眼,不想放棄季臨淵臉上任何一點表情,可惜的是,她什麼都看不清。

    季臨淵的語氣聽上去倒是十分無辜,“是二舅舅帶淵淵去的,他說會有危險。”

    “沈二爺?”

    “恩。”

    木羨魚的一顆心稍稍沉了下來,又問,“那你可看到了究竟是何人想要我的命?”

    季臨淵眸光微閃。

    難道要告訴木羨魚,是蘇慕天的妹妹蘇慕晴因爲她影響到了他的計劃,所以想要殺人滅口?

    不行,絕對不行。

    季臨淵沉默着搖了搖頭,在根本看不清他臉上表情的木羨魚看來,他分明是在愧疚。

    木羨魚便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腦袋,“無礙,不是你的錯。”

    似乎話說的太多,要操心的事情也太多,木羨魚頭上的傷口一陣陣的痛着。

    甚至痛的她幾欲昏厥。

    她當然知道,自己額頭上的傷傷的不輕,甚至有可能撞的她有些輕微的腦震盪的反應。

    看來,她也必須爲她自己開上一副藥了。

    “來了來了!”

    秦輕侯風風火火地走了,又風風火火地回來的,手上拿着匕首和從木羨魚的房間裏搜出來的止血散。

    按照木羨魚的吩咐朝着蘇慕天胸口上的傷口狠狠地剜了下去!

    巨痛之下,奄奄一息的蘇慕天突然瞪大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秦輕侯。

    秦輕侯被他這麼一瞪,手上險些一抖,再給蘇慕天的胸前再多添一道傷口。

    幸好,蘇慕天也只不過是清醒了那麼一瞬間而已,轉眼就再次死氣沉沉地倒了下去。

    秦輕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剜去了他胸前潰爛的腐肉,將一大瓶止血散一股腦地倒在了他的傷口上。

    好在,血已經止住了。

    恰好此時,藥童送來了反生湯。

    秦輕侯有些猶豫,卻在木羨魚的怒視下不得不將一整碗反生湯都給蘇慕天狠灌了下去。

    木羨魚的手指一直搭在蘇慕天的身上,房間裏頃刻間安靜了下來,足足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後,蘇慕天的脈象才終於開始有了回暖的跡象。

    如此,衆人才終於齊齊鬆了一口氣。

    可是,事情還遠遠沒完。

    “吩咐下去,煮上一大鍋的姜水,添在浴桶裏,不要漫過他胸口的傷口,着人看着他在裏面泡着,要泡足兩個時辰。”

    她要把侵入蘇慕天體內的寒氣全都給逼出來!

    總算是暫時忙完了蘇慕天的傷勢,木羨魚被季臨淵強硬地拉回了房間裏,直接按在了牀上。

    “秦先生說過,娘子姐姐的傷勢雖然不重,但需要靜養。”

    “額頭上的傷影響了眼睛,所以娘子姐姐纔看不見淵淵的樣子。”

    季臨淵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失落,反倒是讓木羨魚這個病人來安慰他,“我的病沒大礙,靜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了。”

    “臨淵,這段時間不太平,你還是先回去定國公府。”

    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如此迫切地想要她的性命,但若是那人喪心病狂地想要抓了臨淵來威脅她,可就大事不妙了。

    季臨淵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川字,固執地拒絕,“不要!淵淵不要和娘子姐姐分開!”

    “哈哈哈,既然不想分開,看在你我到底是親兄弟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網開一面,讓你們這對苦命鴛鴦,住在同一間牢房。”

    房門被人一腳踢開,一道惡劣的聲音突兀地傳進了房間裏。

    季臨淵扭頭,就看到季臨風正一臉奸笑地站在門外,他的身邊,除了跟着一隊提着刀的捕快,竟然還站着林九正。

    如此看來,丞相府的蔣明蘭和柳若雲竟然真的聯手,想要對付木羨魚了。

    邁進門檻,季臨風一身紫色的官袍,腰間綴着一枚明黃色的錦線綴着的玉佩——那質地和做工,一看便知是宮中的東西。

    許根本就是當今皇上賞賜給丞相府的。

    他撩開袍子,邁着十分刻意的步伐走了進來,身後一個留着八字鬍的捕快立刻狗腿地搬了一張椅子,放在了季臨風的身後。

    季臨風坐了下來,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朗聲道,“木羨魚,本官現在正式以通敵的罪名將你收押。”

    “你是誰?”

    木羨魚還以爲是林九正在這裏耍威風,可聽起來卻不太像。

    一旁的季臨淵狀似無意地給她提醒,對着季臨風用一種十分驚喜的語氣叫道,“風風,風風,弟弟!”

    木羨魚立刻會意,“季臨風?”

    季臨風冷哼了一聲,“呵,木羨魚,上次疫症之事算你運氣好,可如今,我看你還如何脫罪!”

    “來人!將這濟世堂給我好好地搜一遍,發現任何可疑之物,立刻來稟!”

    “慢着!”

    強忍着頭上劇烈的疼痛,木羨魚渾身的氣勢全開,倒是讓那些正要動手的捕快全都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季大人,”木羨魚聲線冷厲,“光憑懷疑就想搜我的濟世堂?是不是未免太過草率?民女不服。”

    “哈哈哈哈哈!”

    本以爲是季臨風刻意毫無原因的栽贓陷害,可沒想到的是,季臨風竟是朗聲笑了起來,“木羨魚,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不過沒關係,今日本官心情好,倒是不介意讓你死個明白。”

    他拍了拍手,吩咐身後的捕快,“來人,將證人給我帶上來。”

    季臨淵眸色微暗,木羨魚的心也是猛然一沉。

    不多時,一個壯漢便被從外面押解了進來,季臨淵表面上不動神色,可眼底卻是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吉達!竟然是吉達!

    他竟然落到了季臨風的手上!

    木羨魚看不見,卻是清楚地聽見吉達暗啞着聲音開口,“沒錯,與我接頭的,就是這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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