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羨魚對這個簡單粗暴的計劃實在無語的很,“你有沒有想過,把薩仁帶出來之後的事情?”
“你們難道一輩子都要這樣躲躲藏藏的生活麼?”
吉達反過來問木羨魚,“那你說怎麼辦?”
木羨魚眉眼低沉,“屬於你們的東西,自然是要拿回來了,那個阿穆爾,就算你們不除,我也要殺了他!”
敢誆騙她?就讓他知道知道下場!
……
草原王的宮殿裏,一羣侍女圍着薩仁,想要伺候她穿上鮮紅的嫁衣。
可薩仁卻拼命掙扎,用剪刀將面前的嫁衣都剪了個稀爛,自己則是站上了窗框。
“回去告訴阿穆爾,我薩仁就算是做鬼也不會嫁給他!”
她沒能看清阿穆爾的嘴臉已是萬分自責,因爲她的愚蠢,木羨魚和季臨淵,還有吉達和她曾經的夥伴,都被她連累落入了阿穆爾的手裏。
想讓她嫁給他?做夢!
幾個侍女又是頭疼,又是憤怒。
終於有一個皮膚黝黑的女人站了出來,叉着腰大罵薩仁的有眼無珠,“大漢看得上你是他的榮幸!幾時輪到你在這裏尋死覓活?”
“你知不知道,這塔拉草原上有多少女子夢寐着成爲大汗的王后?誰知道大汗怎麼會偏偏喜歡你們這種細皮嫩肉的窩囊廢!”
在塔拉草原上,由於環境的惡劣,就算是女人,也要日日頂着毫無遮掩的驕陽似火勞作,她們的皮膚越是黑亮,就代表着她們越是能幹。
越是能幹的女人,求娶的人就越多。
薩仁的樣子更偏向於大魏女子的柔弱長相,畢竟自出生起就是草原上的公主,加之年幼時身體不好,所以比起塔拉草原上的其他女人,多了一抹嬌柔。
阿穆爾偏偏就喜歡這種嬌柔。
對於這個三日前被大汗從外面帶回來的女人,又說她是什麼上一任草原王的公主,要和他舉行大婚,她們早就已經對她滿是怨氣了!
薩仁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她眸光狠戾地瞪了那個女人一眼,“你願意,你去嫁給他好了,何必還在這裏爲難我?”
“你!”
女人被氣的瞪圓了一雙眼睛,高聳的胸部都被氣的一鼓一鼓的。
“什麼事惹了我的王后生了這樣大的氣?嗯?”
門外,阿穆爾爽朗的聲音傳進來,一屋子的侍女立刻跪了下來。
薩仁站在窗邊,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頭,當看到阿穆爾的身上赫然穿着紅色的喜服,一顆心都像是被狠狠揉捏了一把。
她怒視着從外面走進來的阿穆爾,“我就是死也不會做你的王后。”
阿穆爾低聲笑了笑,“薩仁,你以爲我是當真願意娶你?”
“草原上的姑娘我要多少就有多少,對不服從於我的人,我沒興趣。”
他輕飄飄地瞥了一眼站在窗口的薩仁,伸手將方纔那個頂撞了薩仁的侍女拉起來,上下其手地在她的身上肆無忌憚地遊移着。
那女人嘴上似在低呼討饒,可身體卻是欲拒還迎地緊緊貼上了阿穆爾的身體,一雙烏黑的眼珠還挑釁地看向薩仁。
甚至她的眼神,還停留在方纔挑釁薩仁的意味上。
其他的侍女都是咬住了呀,閉緊了嘴巴,低着頭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唯獨薩仁,看着阿穆爾的眼神裏沒有了害怕,反而是深深的厭惡。
阿穆爾從身後的手下手裏接過一方帕子,擦了擦手,然後將帕子隨意地扔在了地上那個死不瞑目的女人身上。
他低聲道,“本汗最討厭自以爲是的女人,不過被本汗多看了兩眼而已,就敢頂撞本汗,留着何用?”
薩仁的心狠狠一抖,阿穆爾這是在殺雞儆猴。
阿穆爾那雙意味深長的眸子又望向了站在窗邊的薩仁,“你可以選擇不嫁,但是你的朋友,就都要爲你的任性付出代價。”
薩仁的通紅一陣激盪,“你抓了她們?”
阿穆爾冷笑,“你以爲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塔拉草原,他們又能跑到哪裏去?”
“我還真是沒想到,吉達竟然能帶着你一起避開狼羣的追殺,一路逃到了大魏,嘖,想起要殺了他,我還真是有些於心不忍。”
薩仁終於着急了,她急忙跑下來,雙目哀求地看着阿穆爾,“不要,不要殺他們,我答應你,我答應嫁給你,求你不要殺了他們!”
她已經連累了他們一次,絕不能再有第二次!
阿穆爾嗤笑了一聲,猛地伸手抓住了薩仁的下巴,“想要他們活着,就給我好好聽話,跟我完成這場大婚!”
“若是你說了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不光是他們,就連你阿布的舊部,還有你的所有剩下的親人,都要爲你的任性送命,聽懂了麼!”
他狠狠甩開薩仁,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房間。
薩仁看着被人粗暴地拖出了房間的剛纔的女人,垂在身側的拳頭悄悄握緊。
她絕對不能再如此坐以待斃!
“來人,伺候我梳洗,更衣。”
“是。”
在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薩仁飛快地按住了自己的袖口。
走出了房間的阿穆爾聽到手下腳步匆匆地趕來稟報,“大汗的威脅起作用了,她還是乖乖穿上了喜服。”
阿穆爾冷哼了一聲,“她倒是懂得獻身。”
他又問,“吉達那些人有消息了麼?”
手下羞愧地低下了頭,“還沒有。”
阿穆爾立刻反手便是一個巴掌打了出去,“廢物!一羣飯桶!他們分明就躲在暗處虎視眈眈,你們這羣飯桶卻連幾個人都找不到!”
手下實在委屈,卻還是連一句反抗的話都說不出。
阿穆爾危險地眯起了眼睛,“菱斑竹葉青的毒根本沒有解藥!從那個姓木的女人對那個男人的態度上來看,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纔是。”
可整整過去了三日,都沒有任何消息,他們一定是在謀劃些什麼。
“讓弓箭手埋伏起來,如有異動,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