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羨魚一直打不起精神,難得可以找到萬靈玉蓮卻想不到被人先下手採摘了,這可是念臨唯一解毒的機會。
路上,木羨魚爲了不讓歐陽擔心,始終忍着嘆息。
只盼望着下了山之後,兩人分道揚鑣之後,她可以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裏痛哭一場。
“你沒事吧?”歐陽看得出來她的精神已經面臨崩潰。
雖然他心裏也着急,可是不知道如何安慰木羨魚。
她搖搖頭,“沒事,我現在只想早點回柳州去,想見見念臨。”
“好,咱們下了山立刻就回去。”
歐陽擔心的她的身體堅持不住到回去。
“唉。”
木羨魚忍不住的嘆氣,眼中的淚水打着旋兒一般,她強忍着不願意落淚。
“其實我倒是有一個法子,也許還可以試一試。”
歐陽猶豫,他從山上下來的時候一直在盤算這件事。
“什麼法子?”
“萬靈玉蓮被採摘不過一兩日的功夫,這幾日山上大雪不斷,山下也一直陰雨難行,說不定採摘了萬靈玉蓮的人就在附近的鎮上,並沒有走遠呢。”
“真的?”木羨魚喜極而泣,“好像很有道理,是我糊塗了完全沒有想起來這件事。”
“是啊,咱們還是可以試試的。”
歐陽見到她總算笑了,心中也稍稍放心一些。
“咱們便在附近的鎮子上四處找找,也許還有機會。”
他還想扶着木羨魚,木羨魚卻忽然有了動力,立刻起身往山下小跑。
“你慢一點,不要摔着。”
歐陽只能加快腳步,在她身後跟着。
眼看着太陽便要落在了,還沒有走到山腳下。
前面一片枯黃的落葉覆蓋着大地,木羨魚只顧着趕路,並沒有在意有什麼不妥。直到一腳踩上去之時,才發覺這是一個陷阱。
只是她的心思完全在別的事情上,反應也沒有平常一般迅速。
她一腳落空,整個人重重的摔了下去,千鈞一髮之際,歐陽眼疾手快的反應過來,一個飛身緊緊的抓住木羨魚,另一隻手抓着陷阱的邊。
只是下過雨的天氣,整個地面溼滑,歐陽只是借了一個力,想要飛身上來時,手上一滑整個人便往陷阱下面掉下去。
陷阱並不算深,可能是附近獵人佈置的。
陷阱下面是捕獸夾,歐陽翻身抱着木羨魚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前。
只聽到一聲悶響,一股子血腥味撲鼻而來。
“你沒事吧?”歐陽有氣無力的問木羨魚。
“我沒事,你是不是受傷了?”
木羨魚連忙起身,想要看看歐陽的傷勢,歐陽忍着身上的疼痛,拒絕她的檢查。
“放心吧只不過是一點小傷,破了皮不礙事的。”
木羨魚堅持,“別動,我看看。”
歐陽背後被捕獸夾傷到可見白骨,鮮血止不住的留出來。
木羨魚將身上的衣物撕下來一塊,又拿出金創膏抹在傷口上,纔給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救命啊!”
“有沒有人!”
木羨魚叫喚,希望可以有路過的人聽到她的呼救聲,救他們上來。
只是四周一片靜寂,空空蕩蕩,並沒有人迴應。
歐陽一開始意識還算清醒,渾身的傷勢越發的痛苦,他再也堅持不住,硬挺挺的昏迷在地。
木羨魚更加惶恐不安,本來還有歐陽陪着她,安慰她,如今若不是因爲她心不在焉,一時不小心也不會踩到陷阱。
若是沒有踩到陷阱,歐陽也不會因爲救她受傷。
果然她便是一個禍患,無論什麼人只要靠近她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和麻煩。
木羨魚一邊呼喊歐陽的名字,一邊失聲痛哭。
憑藉着她的力量,想要自己爬出陷阱已經是十分艱難的事情了,若是帶上歐陽更不可能。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木羨魚絕望的呼喊者希望可以有奇蹟出現。
直到天色徹底陰暗下來,她終於附近聽到了腳步聲。
“救命啊!”
木羨魚的聲音在黑色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突兀。
果然聽到女子的呼救聲之後,立刻有人跑到了陷阱跟前。
“大伯,你快過來看看,好像有人掉進陷阱裏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緊張的在陷阱跟前呼喊。
那位被稱爲大伯的男子聽到聲音之後也立刻趕了過來。
“每年都要有十個八個呆傻的路人掉進陷阱裏,分別旁邊立了個牌子,說了此處是陷阱,偏偏還有人能掉進去。”大伯一邊將腰上的繩子解下來準備搭救,一邊還不忘念念叨叨的埋怨。
畢竟是他辛辛苦苦準備了一天的心情,結果一個野獸沒有捕到,又被人破壞掉了。
“哎呀,大伯你就不要再念叨了,趕緊把人救上來吧。”小孩子迫不及待地準備把陷阱底下的他們救上來。
大伯將繩子扔下了陷阱,木羨魚將繩子系在了歐陽的腰上。等到把歐陽送上去之後,自己才慢慢的順着繩子爬上去。
“姑娘,你沒事吧……”
大伯看到一邊昏迷不醒的男子,心裏沒底。
“我沒事,這位大伯不知道附近有沒有醫館?”歐陽的傷勢有些重,若不及時處理,只怕要丟了性命。
可是她身邊只有一些簡單的藥,並沒有辦法搭救歐陽。
“這裏離鎮子上還有好一段距離呢,你若是拖着這麼一個大男人走到鎮子上去求醫,起碼也要到明天天亮才能走到吧!”大伯看了一眼木羨魚角是柔柔弱弱的模樣。
木羨魚哀求,“那大伯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鄉野郎中也行啊!”
一般可以找到一些草藥,能夠簡單的幫他處理傷勢,最好有一些補血益氣的藥。
“說起來囊中嘛?”大伯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莊園,“你看到那處明亮的地方了沒有?”
“那是莫府,府上的主人家是爲姑娘,但是據說於是醫術十分了得,只是很少給人看病,非疑難雜症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