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交出黑犬,我放過你們。”隨安認真的保證,不希望橫生枝節。
“你肯放了我們,但是他呢?”忘川指了指季冬,臉上的笑意不減。
“他既然是我們八卦樓的人,就應該聽從我們樓主的命令,樓主知道我們之前和你們有些誤解,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彌補,只要你們歸還……”
季冬上前一步:“管家您和他們浪費脣舌有何用,還不如動手!”
“你年紀輕輕的殺氣這種,可是會容易短命啊!”木羨魚看着他,搖搖頭,當初真是救錯人了。
季冬橫眉冷對,一張本來還算俊俏的小臉,如今看着分外的扭曲。
“動手!”
隨安見到忘川和木羨魚別沒想到歸還黑犬的意思,便立刻準備動手。
木羨魚後退一步,黑犬狂吠,這狗雖然聰明,可惜是個熟眼狗,在誰手裏就聽誰的話。
隨安雖然下令動手,可是擔心傷害到黑犬,只能投鼠忌器。
季冬卻不管不顧,他一心只想將黑犬奪回來,不然黎璐十分危險。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萬兩黃金買你們這隻黑犬,等我們尋到人,便把它還回去,當然金子分文不少。”
忘川信誓旦旦的看着隨安,希望那個可以和他做個交易。
隨安猶豫,他們開門做生意的,自然沒有把錢財推出去的道理。雖然黑犬訓練起來十分麻煩,不過八卦樓裏也不只一條。
萬兩黃金……實在讓人心動。
“我如何信任你?”
“只要隨管家您同意,我們可以馬上立下字據!”木羨魚認真的道。
對於黎璐他們勢在必得,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找到她。
至於她們敢眼睛不眨一下的就開出這樣誘人的條件完全是因爲季冬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和八卦樓達成協議的。
果然,隨安還沒有答應,就聽到季冬開始跳腳:“不行!管家你可千萬不能相信他們!”
“他們兩個人陰險狡詐的很!”
“是嗎?”木羨魚看着季冬:“不知道我們哪裏狡詐?”
隨安十分心動,便要答應下來。
季冬趁着衆人的視線都不在他身上的時候,忽然抽出匕首刺向黑犬。
黑犬被繩子束縛了靈活性,生生了被割斷了喉嚨。
看着萬兩黃金慘死,隨安勃然大怒。
“季冬!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傷害我們八卦樓裏的黑犬!”
“來人!給我拿下!”
忘川和木羨魚看着八卦樓的人亂成一團,忘川好心好意的提醒了一句,“其實也無妨,這八卦樓裏又不是一隻黑犬,我們的交易還是可以做的。”
等到他說完這些話,只見到一個八卦樓打扮的隨從騎着快馬趕過來。
“管家,樓主讓我告訴你,樓裏的追蹤黑犬被人毒死了!”
“知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
木羨魚兩手一攤,“這下我們之間的交易徹底沒有機會合作了。”
“不過雖然是被督查的,可千萬不能過去到我們身上,畢竟自從那一次我們把黑犬偷出來之後,就再也沒進過八卦樓!”
“管家不是我!”季冬辯解,他真的是清白無辜,這件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只想殺了忘川和木羨魚手裏的黑犬。
爲的是不讓隨安束手束腳的不敢拿人,他一心想要投靠八卦樓怎麼可能會費盡心思的殺了所有黑犬!
這麼做,分明就是得罪了整個八卦樓的人,他又不傻!
季冬慌慌張張的解釋,“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管家你一點要相信我啊!”
“是陷害呢?”木羨魚添油加醋,“誰有機會進八卦樓?”
“一定是你們!”季冬反口便咬。
“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像我們一路上都在追人,怎麼可能回去八卦樓。”
木羨魚辯解,一邊感嘆,“隨管家您真是好脾氣啊,要是我遇到這種事情,我纔不管呢,直接把人抓回去等着樓主發落。”
“來人!抓起來!”
季冬絲毫沒有反抗,他就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綁起來。
“管家您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他們兩個人的嫌疑更大,您把他們一併抓起來,送回八卦樓!”
隨安看着忘川和木羨魚,似乎這話很有道理。
寧可錯殺不可錯放,“把他們都請回去!”
木羨魚繼續後退,忘川擋在前面。
木羨魚趁着忘川抵擋之際,忽然衝向隨安,隨安絲毫沒有想到她一直在躲閃,居然會主動出擊。
木羨魚一道金絲勒着管家的脖子,她幽幽的開口:“都給我住手!”
“住手!”隨安生怕木羨魚傷害了他,慌慌張張的吩咐手下的人停手。
“我們仔細跟你解釋了,不是我們乾的!不信你們回去好好查查,若真是我們乾的,願打願殺。”
木羨魚仔細的將方纔說的話又交代了一句,隨安迎合:“是是是,居然兩位說了不是你們做的,那一定不是。”
“自然。”木羨魚笑顏如花,她盯着季冬看了一眼,“你們好好查查這個,他要是什麼都不肯說你們可以找到黎璐……”
“他或許是爲了不讓我們追查到黎璐,所以纔不惜一切的將黑犬都毒害了呢。”
季冬辯駁,“你胡說八道!”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樓主神通廣大查查不就清楚了嘛!”
木羨魚把隨安放掉之前,還給他下了藥,爲的就是擔心放了隨安之後,他改變主意,又爲難他們。
不過隨安也知道面前的忘川和木羨魚不好招惹,帶着手下的人還有黑犬的屍體,押着季冬離開。
總算化解危機,他們也可以安心上路追查黎璐。
想必黎璐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安全藏身之地,不然也不會棄了季冬。
不過季冬鬼迷心竅了一般,就是不肯放棄黎璐,甚至爲了她願意得罪八卦樓的人。
男人愚蠢和癡情起來,真讓人無法理解。
木羨魚暗自嘆了一口氣,兩個人繼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