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總算查找到線索,偏偏讓她從李家莊跑掉了。
王護衛帶着人追查,在安陽鎮的城門前撞見了喬裝的黎璐,因爲她身上特有的香氣,被王威識破。
他命人將黎璐拿下,黎璐挾持守城的官兵出了安陽鎮。
王威帶着人步步追趕,卻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一個時辰之後,木羨魚拍馬趕到,此時黎璐一驚退到竹林深處。
忘川遠遠的一技穿雲箭,正中黎璐的手臂。
她喫痛的鬆開守衛,跑出竹林深處。
層林茂密,亂箭齊發也不起作用。
待到追趕上時,她縱身跳下瀑布。
瀑布連着瀾江,看來黎璐早就想好了退路。
看着旖旎的水霧,轉眼間人已經消失不見。
王威帶人追下瀑布,只看到一江河水,哪裏還有黎璐的身影。
儘管沒有抓到黎璐,不過總算查出來沈娘子被害的真相,至於李夫人在這裏事情中到底有沒有瑣事,不得而知。
碧兒被無罪釋放,她帶着安兒投奔去了柳州,木羨魚準備開的藥鋪還需要不少人手,她去了可以有個容身之地,也能多存些銀子。
忘川帶着人沿着瀾江一路下去,沒有得到黎璐的任何消息。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木羨魚越發氣餒,若不是心中一口怨氣未出,想想大竹村的百姓,想想她在天峯山擔驚受怕的行程,頓時恨意又起。
柳州,季府。
陽光晴好,院裏的桃花開的正盛。
無憂糾纏鄭辰給她做的鞦韆才做好,她除了喫飯睡覺的時間,一刻也不肯從鞦韆上下去。
鄭辰站在一邊守着她,這些時日他才親身體會,什麼叫辛苦,果然帶孩子比打仗辛苦多了。
想到這裏,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無憂玩的不亦樂乎,“鄭辰哥哥,我爹孃什麼時候回來?”
“最近他們沒有書信來。”
鄭辰有氣無力的道,他看着無憂,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瓷娃娃一般的小人兒,偏偏折騰起來讓人忍受不了。
“唉,也不知道爹孃何時回來?”
她雖然苦着小臉,不過看不出來半分思念的意思,木羨魚和忘川不在季府中,她便是府裏的小霸王,除了還忌憚鄭辰以外,從來都是無法無天。
若是木羨魚回來,只要犯錯就要被責罰抄書,鄭辰次啊不相信她會想念少爺和夫人回來。
“快了。”鄭辰正色道,“聽說再有幾日便回來了。”
“真的?”
她一驚,險些從鞦韆上摔下來,“你沒有騙我吧?”
“自然沒有。”
鄭辰一本正經的看着她,“那這些月沒有做的功課,還有詩文,等到少夫人回來,只怕你要好好解釋清楚啊!”
“啊!”
無憂哇的一聲哭着跑去了書房,胡亂的翻出書卷,開始抄書。
正盼望着這些時日乖巧一些,鄭辰和夫子能少在自己孃親面前說些壞話,也好讓她有個喘息的機會。
念臨看到她來了書房,十分意外,“今日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是不是鄭辰又威脅要把你關起來?”不然他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讓她如此乖巧的來書房。
“當然不是,我這是最近突然喜歡讀書了,從今日開始,我會日日跟着哥哥好好讀書。”
無憂拍了拍小胸脯,一本正經的保證。
“是嗎?”念臨搖搖頭,一臉的鄙夷。
“真的。”
無憂端坐在桌子前,開始認真抄書。
此時忘川帶着衆人已經離開安陽鎮,越往北走,天氣越陰寒。
漸漸的再也沒有黎璐的消息傳來。木羨魚盤算着是不是黎璐受了傷,掉進瀾江淹死了?
木羨魚和忘川正商量着帶着衆人回去,繼續往北部走,馬上就要到北部了。
北部紛亂,想要尋人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再者說來北部的人一向敵視他們,便是黎璐逃了過去,也不好過。
王護衛行色匆匆的進門,“少爺,少夫人。”
“怎麼了?”
忘川看着他一臉嚴肅,心中咯噔一下,每每王威這般臉色,十之八九都是要出事情。
果然,“少爺,柳州傳來消息,黎璐現在回到了柳州。”
“柳州?”
“有人看到她進城,但是進城之後便跟丟了,想必是因爲城裏有人接應。”
“飛鴿傳書給鄭辰,讓他萬事小心。”
木羨魚連連囑咐。
“是!”
王威得了命令,匆匆忙忙離開。
雖然天色已經晚了,但是忘川得了消息之後,還是有種不好的預感,黎璐不會無緣無故的折返回去。
想必是有了更好的藏身之處,或者對策,不然按照她的脾氣秉性不可能輕易的冒險。
連夜趕路,木羨魚也亟不可待的趕回柳州。
日夜兼程,足足五日之後,才趕回柳州。
鄭辰早早的收到飛鴿傳書,戒嚴了季府,任何出入來往的人都要嚴查。
忘川和木羨魚不在府中,他必須要確保無憂和念臨的安危。
翌日,清晨才匆匆忙忙的回到柳州。
鄭辰帶着兩個孩子在府門前等候。
回到晌午,忘川和木羨魚才騎着快馬出現。
無憂和念臨恭恭敬敬的施禮之後,下一次撲進了忘川的懷中,完全無視木羨魚的存在。
木羨魚咳嗽了一聲,“聽說無憂你的課業不是很理想啊?”
無憂立刻愣住,堆着笑臉撲進了木羨魚的懷中,貓兒一樣蹭了蹭她,“孃親,您可算是回來了,這些時日孩兒想你想的夜不能寐,都瘦了。”
她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衝着木羨魚撒嬌。
木羨魚一陣心疼,將她抱在懷裏,小小的人兒,身上帶着淡淡的清香。
“孃親也想你。”
本是溫柔繾綣的深意,轉眼又換了語氣,“想你要被罰抄多少的書?”
無憂邁着小短腿,跑到忘川跟前,嘟着小嘴讓忘川抱她。
“爹爹,你看到沒有,那個女人欺負你的寶貝女兒。”
忘川故作嚴肅,“真是過分!”
“你放心,爹爹也不會放過她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