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加派不少人手。
不過季府戒備森嚴,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下手。
他們一家人出門身邊的護衛何止數十,全部都武功高強嚴陣以待,根本就沒有近身的機會。
黎璐氣餒,一路逃亡險些死在半道上,容易有了反擊的念頭可是卻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她始終不出手,杜錦等的急不可耐。
墨家別苑。
“黎璐還沒找到動手的機會?”杜錦詢問。
身邊的管家周大小心翼翼的回稟:“柳州的人傳來消息,她剛有一點動作就被忘川和木羨魚注意到了行蹤,如今處境更加艱難了。”
“真是沒用的東西,難怪被別人追殺的猶如喪家之犬,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夫人您的意思是?”
“既然她沒有這個能耐,我怎麼也要幫她一把。”杜錦眯着眼睛,很快想到了法子。
“既然柳州不好動手,那就想個辦法把忘川和木羨魚引到別處,他們總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不露出破綻吧!”
“可是……”周大爲難,想要設計忘川可不是簡單的事情,更何況他們怎麼會輕易上當。
“你說若是老爺子病了,按照木羨魚的脾氣會不會親自探望?”
“自然是會的吧,小人聽墨家莊裏的小廝丫鬟說木羨魚和老爺子關係還算親厚,她的兩個孩子都很得老爺子偏愛。”
說起此事,杜錦臉上陰冷的笑容從來沒有停止,“何止是偏愛?老爺子當初可是想要拿傳家之寶搭救季念臨的!”
“那夫人……”
當日杜錦便親自去了墨家莊,只隔了幾日的時間,墨家莊便傳出來消息說老爺子病了。
消息傳到柳州,木羨魚的耳朵裏,她寫信慰問,老爺子回個信,信上說想念兩個孩子。
這樣一來,忘川一開始不願意去墨家莊,可是老爺子都已經這般說了,木羨魚堅持要過去,一家人才準備動身。
臨走之前,木羨魚交代鄭辰一定要時刻注意柳州城的動靜,一旦有黎璐的消息,立刻稟告。
若是抓到了人,先殺了再說其他。
“老爺子身體卻是不如從前了,先生說只是得了風寒,結果一連好些時日都不見好轉。”木羨魚惋惜。
忘川面無表情的道:“不過就是風寒多養一些時日就好了,何必我們這麼大老遠的跑過去!”
“你呀,只要不提起老爺子,一切都好。”
木羨魚笑着握着他的手撒嬌。
忘川總算是笑了,“罷了,既然然你要過去探望,我也沒其他好說的。”
“這次過去咱們就坐船一路南下,不出兩日的功夫就到墨家莊了。”
木羨魚規劃路線,本來就是過去探病路上可不能耽擱了時間。
兩個小孩子知道可以出門遊玩,雖然說是去探病的,不過也不耽誤他們出去玩的心情。
一路上心情大好,忍不住的歡喜雀躍。
第二日的時候無憂就開始有些失落,畢竟鄭辰沒有跟着過來。
她一想到好幾日都見不到鄭辰心裏,居然覺得有些委屈。
木羨魚打趣她:“你可是個女孩子,天天心心念唸的糾纏別人知不知道害羞?”
“那若是你長大了呢,還這般糾纏他?”
“等我長大了我是要嫁給他的,到時候既然都已經成了親糾纏他,又沒有什麼要緊的。”
無憂不以爲然,一張稚氣未脫的小臉上滿滿的都是老成。
還好他們知道鄭辰並不是一個靠不住的人,frank不放心把自家女兒交給他。
“你倒是心心靜靜的想嫁給別人,可是你家鄭辰哥哥早就有心上人了。”
“什麼是心上人?”無憂歪着頭看着木羨魚。
“心上人就是他以後要娶的女孩子。”
“不行!”無憂着急。
“等他以後成親了,就會有自己的孩子,就要照顧自己的妻兒老小,可就沒有工夫陪着你胡鬧了。”
木羨魚說的煞有其事,好像鄭辰很快就要成親了一般。
無憂耷拉着腦袋,悶悶不樂地坐在船邊,不再說話。
這件事她從來都沒有聽鄭辰說起過,怎麼會如此猝不及防的就要成親呢?
木羨魚看到她如此失落,忍不住地跟忘川告狀。“你說你家寶貝女兒如今纔多大呀,居然情竇初開?”
“小孩子知道什麼,只是覺得鄭辰可以帶着他胡鬧罷了!”
忘川抱着自家夫人,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頭:“你何苦打擊她。”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呀,她至少消停了許多,安安靜靜的待在那裏也不聒噪了。”
“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做孃親的……”忘川雖然是抱怨不過一臉笑意,甚至還多了幾分寵溺。
雖然知道這樣做可能對孩子成長的身心健康不好,不過只要自家妻子樂意,無論如何他都是支持的。
也幸好季府上上下下都偏寵無憂,不然也不知道他家大小姐會不會有心理陰影。
從小無憂就知道,她爹爹心裏從始至終只有他孃親一個人,她和哥哥都是多餘的。
第二日便到了墨家莊下的平安鎮,天色已經很晚了。
總不好半夜三更的過去,便在平安鎮上住了一晚。
夜深人靜,木羨魚忽然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
她冷笑,居然有人不自量力的在她面前使用迷藥,這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忘川立刻帶着人去追,一羣黑衣人見沒有得手,立刻倉皇而逃。
直到忘川追到半路,忽然意識到這件事情十分奇怪,更像是調虎離山之計,他匆匆忙忙的帶着人趕回來。
木羨魚竟也不再客棧之中。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才見木羨魚匆匆忙忙地趕回來。
“念臨呢?”
“念臨在阿笙那裏。”木羨魚回答。
“無憂呢?”忘川急切的問。
無憂,好像從黑衣人出現,到黎璐忽然在平安鎮現身,忘川不在,木羨魚帶着人匆匆忙忙的追出去。
結果回來之後發現客棧中空空蕩蕩,所有的客人都被迷倒了。
阿笙帶着念臨也不知去向。
知道聽到客棧裏有動靜,阿笙才帶着小公子匆匆忙忙地趕回來。
“少爺,夫人。”
“爹爹,孃親。”
“無憂呢?”木羨魚上樓看着空空蕩蕩的房間,才發現他們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