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看着她,“你呀總是心善。”
“難道你不救?”木羨魚揶揄他,每每都是他眼神之中皆是同情憐憫,可是做好人都要她上前。
他是個極其怕麻煩的人,什麼事情都不想沾染,尤其是旁人感恩戴德的感謝他。
“我呀,我家夫人什麼意思,我自然是要遵從的。”
本來他們一路馬不停蹄的趕路,結果半道上卻因爲安歌的緣故停下來足足三日。
木羨魚他們接下來只能緊趕慢趕的趕路,本來杜錦就知道他們準備去西境拿藏寶圖的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背地裏還有什麼手腳。
不過老葉子說過,這藏寶圖只有看到令牌,他們纔會願意交出來,想必就算杜錦想要拿到,也沒有這個機會。
正是因爲這個的緣故,所以她們纔敢再路上耽擱行程。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總是會遇到很多不得不停下來的人。
本來到了臨安城,想要趕路,結果下雨,一連着好幾日的事情大雨不停。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客棧告知遇到了麻煩。
“各位,實在是抱歉,我們是鎮遠鏢局的,我們押送的東西丟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們誰都不準離開客棧!”
“憑什麼!”
“憑什麼你們的東西丟了,我們就不能離開!”
其他門怒氣衝衝,不肯配合。
“你們要是非要離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隻要強行要離開,就說明心虛,想要逃走,我們已經報官,所以強行要走的人,只能接受官府的配合了。”
鎮遠鏢局的鏢頭周振冷眼盯着客棧中的人,目光冷厲,似乎是在尋找獵物。
忘川不想出風頭,相比較鏢局的辦事速度,衙門可就麻煩多了。
要是沾染了衙門,指不定要被糾纏多少時日。
他們只能安安心心的留在客棧中,寸步不能離開。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木羨魚多問了一句。
“等着。”
“等我們找到鏢銀你們自然可以離開。”
木羨魚搖搖頭,看着羣情激奮,她沒有功夫跟着胡鬧,便回了房間。
說起來也是有趣,陰雨三日,鏢銀卻丟了。
“夫君,你說下雨這幾日,若是有人偷走鏢銀,難道不會留下痕跡嘛?”
她記得這鎮遠鏢局的人進駐客棧的時候,大車小輛的帶着不少東西,想要把這些東西搬走,只怕要好些手段才能弄走吧。
“鎮遠鏢局的人費盡心思把客棧的人攔下來,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忘川站在二樓的窗前,看着外面層層把守的護衛,院中連日下雨若是有人將東西搬出去,應該會有很重的車轍印記,但是院子裏只有一片泥濘,什麼都沒有。
木羨魚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雨已經聽了,地上的積水依舊。
她叫來店小二。
“客官有什麼吩咐?”
“你們後院最近有沒有車轍印啊?”木羨魚坐在桌前,神神祕祕的問他。
“這個好像沒有。”
“你仔細想想,不要好像啊!”
店小二一拍腦袋,篤定的道。
“既然是這樣,那這件事情就簡單了。”
忘川讓店小二招呼了不少客人跟着他們去了後院,“各位,有件事情我們要跟大夥說一下。”
“什麼事,這麼神神祕祕的?”他們這些人有些是要去探親,有些是行商的客人,如此被攔在客棧裏,雖然客棧的掌櫃歡喜,但是他們可能一腔怒火無處發泄。
聽到這麼大的動靜,周振離開帶着人趕來後院。
“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誰讓讓你們隨意走動的!”
“你什麼意思?我們都沒有離開客棧,難不成出去走走的全力都沒有了!”
“就是!”
“各位各位,稍安勿躁。”
木羨魚示意大家冷靜下來,這件事情也好細細的解釋。
“不知道周鏢頭這箱子裏裝的是什麼呢?”木羨魚拍了拍他的箱子,碩大的箱子有好幾口。
要是說着箱子裏裝幾個人都是可能的,總不會這麼大的一口箱子,只裝了一丁點的東西吧。
“這自然是客人要押送的南玉石。”
“南玉石?”木羨魚拍拍手,“各位都聽清楚了吧,南玉石,這東西無比貴重,自然分量也是不輕的。”
“要是有人趁着下雨天,想要把這南玉石偷偷運走,想必也要很大的動靜,先不要說這人如何瞞着鎮遠鏢局的弟兄,就算這些南玉石運走,是不是也要在地上留下車轍印?”
衆人聽到木羨魚所言,看着空的馬車,都留下了很重的印記。
“不錯,這些東西,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搬走!”
“是啊!”
衆人紛紛附和,木羨魚接着要說,卻被周振橫刀威脅。
忘川上前,攔住周振,“怎麼?心虛了?”
“胡說八道!我心虛什麼?”
“你若是不心虛,爲什麼不敢聽她繼續說下去?”
忘川護着木羨魚,不準任何人靠近。
周振不服,提着刀上前,衆人還沒有來得及阻止,他便被忘川震開。
他詫異的看着忘川,想不到這客棧之中居然還有身手如此了得的人。
“既然這院子裏並沒有車轍印,而且客棧裏的人也沒有聽到這幾日有什麼異樣的動靜,那我想這東西或許是周鏢頭的人監守自盜吧?”
木羨魚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他們紛紛要求搜查周振等人的房間,一時之間羣情激奮,不能控制。
“你!”
“我們說的沒錯吧?”
這些人阻攔不住,四處搜查。
不出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在後院的一間空房子裏找到了這些南玉石。
“你們監守自盜!還想怪罪到我們的頭上!”
“當我們是好欺負的嗎!”
一羣人圍着鎮遠鏢局的人討要說法,木羨魚忍着笑和忘川悄悄的離開客棧。
雖然不知道鎮遠鏢局的人到底處於什麼樣的目的纔想要阻攔他們。
但是眼下有緊要的事情要做,不便多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