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大夫是怎麼說?”陳山問道,他也知道月大夫的存在,當初也盡心盡力的去幫平陽王夫婦去找這所謂的苗疆聖女,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找到了。
平陽王妃就把月大夫之前說的話簡單的重述了一遍,陳山的眉頭才漸漸的鬆開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鬍鬚,說到:“既然如此,那就還是聽月大夫的吧,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儘管說一聲就是。”
“這我自然不會跟哥哥你客氣了,你且等着,再過兩個月,你就能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涵兒了。”
平陽王妃笑着說道,以往她對上陳山的時候,總是不自主的帶着一絲憂愁,現在就不一樣了。
陳山也是深有同感,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這般開朗的妹妹了。
“舅舅,母妃,你們在說什麼呢,也不帶着我玩。”
謝涵見兩人湊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麼,頓時也有些好奇,憑藉直覺,他覺得似乎是跟自己有關的事情。
“沒說什麼,就想問問你今日要不要留下來,跟你三個哥哥玩一玩。”陳山摸摸謝涵的頭,寵溺的說道。
謝涵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搖搖頭拒絕了,道是:“不了吧,我晚上還得回去喝藥呢。”
“可以讓人送來。”陳山聳聳肩,他倒是不介意,更何況他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跟謝涵見面了,自然是想的很。
謝涵抿了抿脣,卻沒有多說什麼,平陽王妃見狀,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擺擺手,說到:“去跟你表哥們玩吧,讓安康看着就好了。”
“知道了。”謝涵應下後,才又走到了另一邊。
陳山看着他瘦弱的背影,面無表情的說到:“一定要讓人把那個聖女看好了,絕不能讓她找到機會離開。”
“這個我已經安排好了,哥哥放心吧。”平陽王妃同樣也望着謝涵的身影,語氣亦是十分冰冷。
今日來給陳山賀壽的人都是他的同僚,女眷們都在陳夫人那兒,和謝涵差不多大的公子們,也同樣聚集在一起。
看着已經很久沒有在衆人面前露過面的謝涵,大家也友好的跟他打了招呼。
安康跟在謝涵身邊,卻是有些緊張,她對謝涵的身體很清楚,別看謝涵現在還能跟大家說笑着,可是看他腦門上已經冒出了汗珠,安康就坐不住了。
就在這時,謝涵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要等候的人,他轉過頭對安康說到:“我記得馬車上的暗格裏還有一瓶月大夫調製的藥水,你去拿過來。”
“現在嗎?”安康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問道。
“嗯,交給她們我都不放心,而且也就只有你能找到了。”謝涵笑了笑,這給了安康一種錯覺,她咬了咬脣,算一算趕過去再回來應該不要花費多少時間。
而且這裏還有其他的婢女照看着,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安康就馬上離開了。
鍾雨一下就跑了過來,興沖沖的說到:“你還真的來了啊,我還擔心能不能見到你呢。”
“我都答應你來了,自然會來的。”
謝涵說着,就藉着兩個人的站位,悄悄的把他寫好的信送到了鍾雨手上,說到,“就拜託你了。”
“放心,我做事可穩當了。”鍾雨給了謝涵一個你懂得的眼神,隨後就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迅速的離開了。
見到把信送了出去,謝涵也鬆了口氣,他只能期盼着,鍾雨能早點把信寄到柳州。
等安康氣喘吁吁的回來時,卻是兩手空空,她很是不好意思的對謝涵說到:“世子,奴婢……沒有發現您說的那瓶藥水。”
“是麼?可能是我記錯了,辛苦你了,不礙事,休息一會兒吧。”謝涵體貼的說道,更讓安康爲之感動。
沒過多久,就有人來說要準備開席了,謝涵跟在表哥們的身後,同鍾雨交換了一個眼神,才低着頭離開了。
侯府很是熱鬧,可是在完成了任務後,謝涵卻只想要回到自己的院子裏,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無憂。
此時的無憂已經從之前低落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她躺在牀上,用過了晚膳後,就問道蘇蘇:“我什麼時候能出王府,我想去街上看看,都來了這麼久,我還一次都沒有出去過呢。”
“這……恐怕還要請示王妃纔行,等王妃回來後,小姐你可以問一問。”蘇蘇回到,看着無憂的臉又氣鼓鼓的漲了起來,就有些無奈。
不知是不是因爲躺了太久的緣故,一向懂事的無憂,也逐漸變得浮躁了起來。
然而蘇蘇卻不知道,無憂並不只是想要透透氣,而是看能不能找機會逃出去。
只是想起平陽王妃對她看管這麼嚴格,這個可能性就很小了。
難道她真的就只能等到謝涵幫忙送信了麼,無憂撐着下巴想到,隨後嘀咕着:“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蘇蘇以爲她是在問平陽王妃回來的時間,就好心的回到:“王妃一般都不會在外過夜,也許明天就可以了。”
“到時候再說吧。”無憂悶悶不樂的說道,蘇蘇一聽,也不再繼續說下去,就悄悄的離開了。
從房裏出來後,扶搖就走了上來,問道:“怎麼樣了,無憂小姐她還是不高興嗎?”
“是啊,看來世子不在,無憂小姐就沒有人可以一起玩了。”蘇蘇感慨的回到,她忽然有種預感,也許無憂將會是她們以後的世子妃了。
要不然也解釋不了,爲什麼平陽王妃會這麼喜歡無憂,而且還把她就這麼直接安排在了謝涵的院子裏,說出去也於理不合,對以後無憂的名聲也不太好。
扶搖卻不這麼認爲,她皺着眉頭說道:“無憂小姐她該不會是對世子有什麼其他的意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