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確是一張皇榜。說來也巧,那天我剛好出去採風,尋找功法靈感,沒曾想回來的時候恰好看到朱恆他們被侍衛帶走了。我知道出事了,便躲了起來,然後喬裝成一個麻子才逃過一劫,否則此時我估計也已經在大牢之中。”上官闕一臉慶幸地說道。
“他抓你們做什麼?”
“這還用問,一定是李宮出賣了我們,他知道我們和你關係最爲要好,一定是想從我們嘴裏知道你的去向。”
柳羿沒有想到,自己離開了殘月閣之後,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看來是我連累你們了……”
柳羿伸手輕輕拍了拍上官闕:“對不起……”
“我們兄弟之間哪用說這些!別說我們不知道你的去向,就算是知道我們也都打死也不會說。我們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上官闕有些義憤填膺,他一定是想到了李宮那個叛徒。
“謝謝……那你見沒見過那張皇榜?”
“當然見過,後來我混在人羣之中,終於知道他們爲什麼拼命的找你了。”
“爲什麼?”
“皇榜之上清楚寫着:奉天德運,今我族中戰爭平息,西海生平,不料魔子降世,今已查明,此魔子正是殘月閣弟子柳羿,此子乃罪惡之源,克父克母……如今已逃出殘月閣,不知所蹤。現全城通緝,行舉城之力捉拿此子。凡舉報有功者,賞千金!包庇窩藏者同罪論處。”
“唉,我什麼時候成了魔子了,還罪惡之源克父克母!”柳羿聽後怒火中燒,如果此時皇榜在它面前,他恨不得將其撕成碎片。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皇榜之上的確是這樣寫的……柳羿,你先冷靜冷靜!”
其實皇榜之上還寫了柳羿很多罪狀,按照上面所寫柳羿簡直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窮兇極惡之徒。
上官闕怕他一氣之下直接硬闖城主府,所以將皇榜中間的罪狀略去了很多,但沒想到還是激怒了柳羿。
“不過我聽說那個皇子已經離開了青木城,如今住在城主府上的是一個叫火鬼的公子哥。”上官闕又拋出了一則消息。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怪不得那些奸商爭相前去獻媚,哼!那你知不知道施金他們被關在哪裏?還有李宮那個叛徒呢?”
施金與李宮是柳羿的師弟。
“我這幾天四處打探,原來不只朱施金他們被關了起來,其他,反正所有和你有關的人都被抓了起來。”
“如今他們都被關在地牢之中,但是那裏守衛森嚴,原來的獄卒已經全部被調換了。至於李宮那小子,據說天天呆在玉花樓之中醉生夢死,出手極爲闊綽,將玉花樓中的頭牌都包養了!”
柳羿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柳羿,別激動,我留在這裏其實主要就是想通知你,我知道你回來一定會回家看看。”
“……”
上官闕見柳羿沉默不語,問道:“你如今有何打算?”
良久,柳羿嘆了口氣,開口道:“上官闕,如今殘月閣和玄玉城乃是是非之地,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那你呢?”
“我一定要清理門戶,然後再看看有沒有機會將施金他們救出來,你們都如我的親人一般,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朱恆他們因我而死!”柳羿目光堅定。 “好吧……”上官闕無奈地搖了搖頭,“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玉花樓!”
“不,還是我一個人去吧!”
“多個人多分力,我可以幫你在外面把把風。”
柳羿看無法說動上官闕,便不再強求。
“那我們要好好喬裝一番,如果就是如今的樣子,恐怕進不了玉花樓。”上官闕道。
“不用,你看!”說着柳羿施展出清風步,速度之快,竟讓上官闕分辨不出他的位置。
之後快速劈出數劍,帶着強烈的氣旋,將一塊牆壁擊成粉碎。
上官闕目瞪口呆,然後又是一喜:“柳羿,你可以修煉了?還變得如此厲害!”
“嗯!我已經不是那個不能修煉的廢物了!”
“太好了,那這次李宮這小子死定了!”
上官闕眼中閃爍着精光,他早就想出這口惡氣了,一是苦於沒有機會,二是沒有那個實力。
而如今卻完全不同了。
兩兄弟就在殘破的道觀之中商量着第二天的行動計劃,柳羿還向上官闕瞭解了一些殘月閣中的近況。
“首,哦不,賀天,小公主應該就是在這裏消失的。”
“不錯,此處還有意思小公主的味道,看來那人可能就在這附近,我們四處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好。”
夜深,長生殿中,燈火搖曳,平常
忽然他將檄文震碎,怒不可遏:“這皇榜是誰頒佈的!”
那人頭也不敢擡,戰戰兢兢道:“是天德殿下下令頒佈的……”
“天德……胡說!皇榜都是由吏部起草,由羣臣在大殿之上商定才能頒佈,如果沒有吏部的印信,這皇榜不可能能張貼出去!”
“……”
“這件事,老族長沒有出面阻攔麼?”
“老族長並沒有出現啊!”
“來人,將吏部侍郎給我押過來!此人即可推出去斬了!天德越來越沒有規矩都是你們這些門客唆使的。”
那人本來是奉納蘭天德之命,回來付命的,他本以爲找到魔子是大功一件,卻沒想到竟觸怒了司徒夢魔,引來殺身之禍。
那人匍匐在地,大喊道:“殿下饒命!饒命啊!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片刻之後,一聲慘叫回蕩在夜空之中,然後一個鬚髮花白的老人在侍衛的扣押下,顫顫巍巍地來到大殿之上。
“老臣知罪!”
“你所犯何罪啊?”司徒夢魔故意問道。
“殿下饒命啊!我也是受天德殿下脅迫,才……才一時糊塗。”
“唐燁,你也是三朝元老了,難道連最基本的法紀都忘了麼?我看你還是親自向聖皇解釋這一切吧!”
“殿下饒命啊!微臣也是迫不得已啊……”
“拉下去!斬了!”
“是!”
“還有,速去玄玉城將天德殿下給我召回來!”
“是!”
此時偌大的長生殿中只有司徒夢魔一人孤獨的坐在龍椅之上,他看着富麗堂皇但卻空曠,甚至有些死寂的大殿,心中一陣酸楚。
但這都沒有司徒天德的所作所爲讓他心痛。
“哎!”
一聲長嘆打破了大殿之中的寂靜:“母后,都是我平時太寵着天德,他雖然天賦奇高,醉心於修煉,但卻不諳世事。還經常受其手下門客唆使做出一些啼笑皆非之事。”
殿中忽明忽暗的燈火顯得異常詭異。
“這次他竟然直接越過我頒佈皇榜,看來他的身邊極可能有包藏禍心之人。”
“母后,弟弟不知這樣做會有何後果。這相當於直接將我大帝皇族至於風口浪尖之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看來這裏馬上就不平靜了。”
“母后父王,如果是你們,會怎麼辦呢?”
“哎……”又是一聲長嘆。
玄玉城殘月閣城東,有一座古樸的廟宇,此時已經夜深,街上已經沒有半個人影。
廟門前有兩人,其中一人有些躁動,另一人則坐在一頭石獅之上,看着那人在下面不停的來回走動。
“好了,蛇龍大人應該快到了,你還是安靜的坐會吧!”
“可是首領,我們忙了一夜,毫無所獲,到時候怎麼和蛇龍大人交代呢?”此時四下無人,蛇梧習慣地叫着首領。
“蛇軒,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事要沉穩,切記急躁,多動動腦子。再說誰說我們一無所獲了?”蛇魘神神祕祕地說道。
“首領大人,剛剛在城西你爲什麼阻止我?不讓我查找也就算了,還非要帶着我去什麼望月樓喫飯,你說我哪有心情啊!”
蛇魘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蛇梧,你跟着我多久了?”
“自從父母離世到如今已經有十五年了!”
“是呀,十五年了,你跟着我十五年,可是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呢?”
“……”
說話間,忽然一道人影從天而降,來人身材健碩,滿面紅光,目光如炬,身上散發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蛇魘看到來人,從石獅之上躍下,和軒恭敬地看着來人。
來人正是蛇龍,他安排好九宮,與稍作纏綿便趕了過來,他看着蛇魘點了點頭,開口道:“蛇魘,查的如何了?”
“啓稟蛇龍大人,屬下尚未找到行竊劫走要犯之人,不過我還是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哦?說來聽聽。”
“今日我與蛇軒趕到長安城時已經天黑,我們一來到城中便感覺到了小公主的氣息,但是我等剛準備趕過去,那股氣息就消失了。之後我們趕到也未能尋到小公主。”
“所以屬下大膽猜測,小公主可能並非被人劫持,而是受人蠱惑,與那人一起劫走了要犯。”
蛇龍眉頭緊鎖,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思,自言自語道:“這不可能吧,小女雖然頑劣,但是還不至於三言兩語就去幫助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