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不夠強大的修道者,在裏面根本堅持不住。
不過柳羿這一個月以來,神魂不斷被撕裂重組,早已變得無比堅韌,根本不是那些一個月纔有一次進入機會的人能比。
所以最終,雖然經過一番艱難的廝殺,但他使出自己靈玄境後期的全部實力,再祭出煙幻紅塵笛,紫血鈴兩大殺器之後,一式涅磐寂靜劍第三式江浪不息,終於成功將其擊斃在風雷輕劍之下。
原地十分好運的,瞬間爆發出一枚金光閃閃,三角形的碎片,正是玄道峯不傳絕學,三象龍形功。
也是柳羿在這一個月中,所獲得的最後一枚碎片。
這也正式代表着,柳羿不動用九天刑印,已經有着媲美內宗前十的實力了,不輸給冢聖傳等人太多。
不過隨後,進入第五十一層,柳羿瞬間被五頭兇獸包圍,只掙扎了片刻後,因爲第五十層消耗太多,心力損耗太大,終於支持不住,瞬間被撕裂。
雖然巔峯狀態,他不是沒有一戰之力,可惜,時間已經不等人,他暫時已經沒有機會,再進入了。
因此,最終成績,只保留在第五十層,至於五十一層以後的,只有等以後回來,再看機會了。
柳羿擡步走到師傅冷幻的石門前,正要叩門,忽然,臉色一變!
他轉過頭,望向同仁館東部的方向,那裏,正是同仁館至高禁地,水月潮音洞的所在!
“轟,轟!”兩聲,如悶雷炸響,晴朗的高空,突然之間,陰雲密佈,似乎要下起雨來。
天地變色,風雷匯聚,無窮天地元氣,彷彿漩渦,朝着那方天地不斷匯聚,最後在高空之上,形成兩道巨大的漩渦。
片刻之後,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雨中,充滿着一種清甜的氣息,靈氣盎然,竟然是罕見的靈氣雨。
須臾之間,雷電交加,青紫色的雷電,在旁邊不斷盤旋,飛舞,閃爍,氣旋如同兩道巨大的龍捲,席捲天地,充滿了末日浩劫的氣息。
足足數刻鐘後,方纔雲止雨散,太陽重新從烏雲後探出頭來,在水月潮音洞上空,形成一朵五彩,一朵七彩的祥雲。
一道黑色,一道白色光柱,直衝雲霄,正好連接水月潮音洞與這兩朵祥雲之上,無窮天地精華,瞬間倒貫而下,直入水月潮音洞中的兩人身上。
柳羿回過頭,眼瞼低垂,沉思了一會,輕輕敲響了自己師傅的房門。
而與此同時,整個同仁館,不管在哪裏,不管是否在閉關,苦修,所有人一個個擡起頭,望向水月潮音洞的方向。
“兩大化玄,我同仁館,年輕一代,又出現兩位了不得的新人了!”
有人喃喃地道,聲音蒼老,充滿着喜悅自豪之情。
“硿硿……”
“進來吧!”裏面的冷幻,似乎感覺到柳羿的到來,也許,她一直在等待柳羿的到來。
柳羿聞言,依言伸手推開冷幻石室的大門,走了進去。
入眼依舊是那處簡陋的石室,窗臺之上的蘭花,依舊未曾衰敗,似乎這裏,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你來了!”
冷幻平淡溫和的聲音響起,柳羿點了點頭,道:“師傅。”
“坐吧!”
冷幻終於睜開了眼睛,一揚手,柳羿便即依言,坐在她對面的一個石凳之上。
“要走了?”
“嗯。”
隨後,就是長長的沉默。
“此物送你,就當是你突破靈玄境的禮物。說起來,我還一直沒有送過你禮物呢?”
隨着話聲,冷幻輕輕一擡手,自自己衣襟旁邊,解下一串精緻的銀鈴。
銀鈴通體用合銀打造,每一個不過指頭大小,串在一起,一共兩枚,古樸無華,透着一股滄桑的氣息,用一根紅繩繫着,原本是掛在冷幻腰間。
柳羿擡目看去,卻怎麼也看不出此鈴鐺有什麼特殊。
“這是?”
柳羿有些遲疑,又有些疑惑地問道。
“通天徹地鈴,能讓你感應到方圓數十丈之內的所有殺機,任何風吹草動,都避不過你的視覺和耳覺,和長仙宗的天視地聽大法,葬邪山的血觸之法,異曲同功,不過更爲精妙,是我昔年隨身的一件祕寶。”
“仙妖戰場,危機處處,最難的,不是表面上的困難,而是暗處潛伏的危機,有此鈴在,你生還的機率將增加三成。”
“是,師傅。”
知道這是師傅的好意,也是她關心,不放心自己的明證,柳羿不忍心拒絕,也不能拒絕,所以伸手接過。
銀鈴入手不見冰涼,似乎還帶着一絲從冷幻身上解下來的暖意,想到這是師傅貼身之物,只怕不知跟隨了她多少年,柳羿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珍而重之的,將其收入懷中。
這時,他纔有空,擡眼仔細打量坐在牀上的冷幻,發現經過這一個月不見,冷幻的臉色變得晶瑩明麗了許多,再不見原來的絲毫灰敗之氣,明顯九死換生草發揮了作用,雖未全愈,但也不遠了。
心下稍定,如此,自己這一去,就再無牽掛了,只要師傅安好,江湖風險,又算如何?
冷幻也盯着柳羿看了半晌,半晌道:“看來,這一個月中,你的確沒有浪費,實力有了長足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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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雖然不知道你現在到了什麼程度,但是想必,如果小心一點,不輕急冒進,在仙妖戰場中,也能逢險則避,不會有事。”
“好了,時間將至,如果沒什麼事,你就離去吧,記得,一路保重,千萬要,活着回來見我!”
“是!”
聞言,柳羿站起身,準備起身離開。
離開之前,目光一瞥,卻忽然一怔,停下了腳步。
在他頭頂,牆壁之上,懸掛着一柄黯黑色的長劍。
那柄長劍冰冷,如墨玉無暇,形式奇古,斜掛在那裏,滾溢着一種歲月沉澱的氣息,依稀可以看見昔年持有這柄劍的人,是怎樣一種風姿。
柳羿目光落在頭頂上的這柄鐵劍之上,自第一次見到這柄劍開始,心中便有的那個疑問終於再也掩藏不住,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師傅,這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