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員見駱寧心對手裏的東西頗感興趣的樣子,繼續說道:“小兄弟應該是喜好房寶物的雅人。本官別的財寶不多,但祖多年爲官,卻收集了不少房四寶。剛纔那箱子裏還有很多成色更好的物品,而且是名家名作,這些好百倍千倍。小兄弟若是喜歡,本官全都送給小兄弟。”
駱寧心蛾眉微蹙地道:“你這些東西來路正當嗎?可別等我拿出去賣的時候,被抓到是贓物!”
那官員連連擺手,詛咒發誓道:“不會!不會,絕對不會!這些東西都是別人逢年過節送給祖的,積攢了好幾代,怎麼可能會有贓物!小兄弟請放心。”
駱寧心見官員一點都不重視那顆玉珠,似乎把它與普通房四寶一樣對待,估計是不知道這玉珠的來歷。
駱寧心微微一笑,道:“我不是貪財之人,更不想摻和你們的事情。能得到這點甜頭,我已經十分滿足了,剩下的留給你們自己去爭去搶吧,我還想留下小命多活幾年呢!”說罷,把手裏的東西往儲物袋裏一收,竟然乾脆利落的縱馬絕塵而去。
雙方萬沒想到駱寧心說話辦事如此爽快,並且一言九鼎,不多貪心。當下雙方互看了一眼,繼續乒乒乓乓的爭鬥起來。
離開戰團繼續趕路的駱寧心拿着玉珠把玩了很久,都沒對這玉珠的用途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這玉珠看似一點靈氣都沒有,還不如她手的那兩把下品法器能散發出點點靈光。若不是她向這玉珠打入一點靈力的時候,能感受到玉珠些微的靈力波動,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白拿了一件世俗界的擺件。
沒弄明白玉珠用途的駱寧心也不氣餒。反正她儲物袋裏有的是空間,不擔心這玉珠佔地方。而既然它是修仙界之物,早晚有用得的地方,哪怕拿出去賣了換取靈石也好。
倒是那玉筆洗和類似木鎮紙的東西,駱寧心想着,若是回到從前,把它們送給念私塾冬寒,他必然十分喜歡。可是這念頭一生,駱寧心便頓感悵然。於是那兩樣東西被她放在儲物袋裏,不看一眼了。
一個月後,駱寧心來到了尹州城。尹州城是尹州首府所在,在附近是首屈一指的大城,但是與宏偉繁華的贏州城起來,卻顯得有些勢弱。
儘管如此,駱寧心卻很輕易的在街市看到了好幾個修仙者。
這些修仙者有的年紀輕輕、緊裝結束、神色倨傲,修爲在煉氣期五、六層左右;有的只是七八十歲、白髮蒼蒼,但修爲只有煉氣期二三層的老者。
對於駱寧心在尹州城出現,那些修仙者們也不像吳顯揚那麼熱絡。他們有的對她視而不見,有的只是淡淡一瞥擦肩而過,有的客氣的衝她微微一點頭,卻並不停留下來與她搭話。
駱寧心尷尬的微一皺眉。這老者年紀不小,自己叫他一聲爺爺都不爲過,他卻這樣客氣的對待自己,是不是太詭異了?
“前輩好。不知前輩有什麼事嗎?”駱寧心謹慎的問道。
那老者一聽駱寧心如此說話,立刻臉色大變的連連擺手道:“在下不敢當,在下不敢當!在下修行低微,怎敢當道友如此稱呼……在下不敢,在下不敢……”
駱寧心見了老者的反應更加疑惑,道:“您的年紀我大了這麼多,我叫您一聲前輩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這回輪到老者一愣。他停了停,道:“道友以前是在俗世自己修行到這個境界的吧……”
“不錯。”駱寧心實話實說,並且因爲對方修爲自己低了兩層,也沒流露出太多的戒備,“您是如何看出這點的?”
老者露齒一笑,道:“道友以俗世禮節對待在下,可不是一直待在俗世,並不知道修仙界以強者爲尊的規矩!”
“以強者爲尊?”駱寧心道。
老者笑道:“在修仙界,除了父母先祖、親傳師父,只有對高一大境界的強者才尊稱前輩的,可不是以年齡論輩份。道友現在是煉氣期,在下還能稱呼一聲‘道友’。若道友哪日修爲大成,成了築基期高人,在下也要向道友尊稱‘前輩’的!”
“原來如此……”駱寧心不可思議的道。這才明白當日夏蘭芝爲什麼非要讓自己改稱她爲“前輩”,明明她的面相如此年輕。
老者趁機說道:“看來道友真是初入修仙界,對修仙界所知甚少。不知道友來到尹州城,對東尹門和東尹坊市是否有興趣?在下售賣東尹坊市的進門符,一枚靈石一張。雖然價格和東尹門售賣的一樣,但在下可以免費爲道友介紹東尹坊市的情況。不瞞道友,在下從前是東尹門的外門弟子,經常爲東尹門和東尹坊市運送物品,對於東尹門、東尹坊市和尹州城的情況都非常熟悉,包管道友滿意的!”
老者的話聽得駱寧心張口結舌,沒想到修仙界也有這樣拉攏生意的。她略略想了想,便道:“好,那有勞道友了!在下正是想去東尹坊市的,還想了解一些東尹門和尹州城的情況。”
當下,駱寧心痛快的交付了老者一枚木屬性靈石,老者則交給了她一枚黃紙符籙。
老者詳細的教給了駱寧心進門符的用法,道:“東尹坊市在東尹山脈西南部的松塔峯。道友從西門出城,進山後往南走。以道友騎馬的腳程,大概五天可以到達。松塔峯最顯著的標誌是一座高聳入雲、高不見頂的山峯,山峯種滿了蒼翠的青松,而沒有其他的樹木。”
/40/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