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示意……戴真人的臉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猙獰。品徐師弟居然會對這臭丫頭點頭示意!
從前徐師弟在金嶽宗的時候,除了當着師尊的面會毫無感情的叫自己一聲師姐,平時見到自己都是理也不理!無論自己如何與他說話,他從來都沒有迴應過,更別說點頭示意!
難怪徐師弟會在熔岩海救她,果然是有私情!
想到這裏,戴真人攥緊了衣裙的下襬,冷着臉問道:“只是如此而已?你與徐師弟平日裏還說過什麼話?”
駱寧心目露茫然,心道這戴真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算她是關心師弟,想要知道師弟在華陽宗的情況,也沒有這樣問的啊!這能問出些什麼啊?
駱寧心道:“回真人,晚輩實在不記得徐前輩對晚輩說過什麼特殊的話。”
“那本人問你,徐師弟爲什麼要在熔岩海救你?”戴真人的話裏都有些憤憤的質問之意了。
駱寧心道:“回真人,晚輩猜測,可能是因爲徐前輩顧念着曾經與晚輩在華陽宗一起修煉的香火情吧。當時晚輩以爲必死無疑,但突然間徐前輩不知怎麼突然出現,出手救了晚輩,晚輩也覺得十分意外。”
“這不可能!”戴真人登時厲聲說道,聲音一下子揚了去。
突然拔高的聲音和張揚的戾氣,不僅把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駱寧心嚇了一大跳。連較爲了解戴真人性情的兩個侍女都猝不及防的身體一哆嗦,被戴真人不經意散發的一點威壓震懾得跪在了地。
駱寧心見勢趕快低下了頭,想要儘量降低存在感。心裏越發不知道戴真人到底想的是什麼,自己到底是哪裏惹着她了。
戴真人也覺察出自己的反應似乎有些過激了,便緩和了聲音,施施然地道:“這不可能。林師弟的性子,本人再清楚不過了。
“他這人冷清得很,連一個師尊座下的師兄師姐都很少說話。你那小小的華陽宗他才待了幾年,左右又都是煉氣弟子,他怎麼可能會有香火之情!”
駱寧心一聽這話,便有些不滿。
駱寧心道:“真人這話,晚輩不敢認同。真人或許不知,當年雪貂谷試煉的時候,晚輩的幾位師兄被他人圍困剿殺,性命危在旦夕,是徐前輩及時趕到,出手救了他們。晚輩的那些師兄都是普通的煉氣弟子,若非徐前輩念在同門之誼,怎麼可能出手相救。”
駱寧心說得理直氣壯又義正詞嚴。戴真人顯然也沒想到徐鼎臨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戴真人愣了愣,隨即道:“你們那個雪貂谷試煉,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恰好也是戴真人想要問的重點之一。
駱寧心便把雪貂谷試煉的背景對戴真人說了。
戴真人一聽雪貂谷裏是有很多天材地寶的,登時笑了。
戴真人不屑地道:“既然那雪貂谷裏天材地寶無數,每個煉氣弟子都是要爲宗門尋寶的。徐師弟殺了他們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駱寧心道:“戴真人有所不知,晚輩們從雪貂谷裏找到的所有有價值的資源全部都要交宗門的。只有宗門看不的資源才能歸晚輩們所有。所以徐前輩算拿到再多的東西,也是要交宗門。
“更何況,如果徐前輩真的視晚輩們如同螻蟻,毫無同門之誼,他大可以讓晚輩的師兄們與敵人兩敗俱傷之後,他再出手將所有人一舉滅殺。這樣可以拿走所有人的儲物袋了,這豈不是更好!
“晚輩覺得,徐前輩可能是外冷內熱之人。雖然他表面冷淡了一些,與同門交流甚少,但關鍵時刻還是顧念香火之情的。”
“你認爲本人對徐師弟的瞭解還不如你多!”戴真人的聲音不由得又嚴厲尖銳了起來。
駱寧心暗暗皺眉,嘴裏說着:“晚輩不敢。”心裏卻想:這位戴真人怎麼這麼喜歡跟自己一個築基修士爭執,還如此激動?真不知道她的道心是怎麼修煉的?她心境如此,也能結丹?
駱寧心頂着戴真人不時會爆發的怒火,又回答了戴真人大概兩個時辰的問題。
不得不說,戴真人問的是真詳細啊!眼睜睜那麼點事,她居然能否翻過來倒過去的把所有細節都問了一遍。連徐鼎臨最後得了幾枚築基丹,他只需要一顆築基丹能築基,剩下的兩個築基丹哪去了,戴真人都問得一清二楚。
駱寧心肯定不可能告訴她徐鼎臨剩餘的兩枚築基丹都給了自己。先不說自己已經立下了心魔誓不能違背,衝着戴真人這不定時發火的暴戾脾氣,她不敢說出來啊!
畢竟徐鼎臨對自己說幾句話她都能發火,若讓她知道徐鼎臨給了自己兩枚築基丹,她豈不是會把自己殺了?
“這應該是徐前輩的私密事情,晚輩不知。”駱寧心說。
戴真人生了一肚子的氣,也沒問出太多有關駱寧心和徐鼎臨的“私情”。不過有關唐玄曜已經得知徐鼎臨回到武宇國,並且有可能盯他的事,卻讓戴真人瞭解到了其嚴重性。
戴真人很清楚,以宗門的行事風格,除非是有非常巨大的利益擺在面前,否則是不會以宗門的名義再私下聯繫接洽徐鼎臨的。
而且徐鼎臨已經不是金嶽宗的弟子,是死是活與金嶽宗無關。金嶽宗應該不會關心他的生死前途,而且算想管,也沒有那個名分去插手。一旦以宗門的名義插手徐鼎臨的事,會讓人懷疑其目的用心。對宗門的形象是十分不利的。
所以徐鼎臨再回武宇國,肯定得不到金嶽宗的半點庇護。他必定是要獨自面對來自方方面面的重重危機了。
可是金嶽宗可以不管徐師弟,自己卻不能不管。她……做不到!
打發走讓她極度不喜的駱寧心,戴真人對兩名侍女道:“本人要離開宗門一段時間。叫李執事過來,臨行前本人有事情要交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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