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兄妹本以爲經過這兩場戰鬥之後,怎麼也能容他們安安靜靜的休息一會兒,恢復一下狀態。品但沒想到,在這時,陸家兄妹發現,已經有兩位修爲境界深不可測的人類修士疾速向這裏趕來了。
此時,陸家兄妹無論是靈力、體力還是神識都極度透支,身也受了不輕的傷,戰鬥手段折損了很多,保命手段更是幾乎全毀。
再加那兩位的靈氣波動在他們看來真是深不可測,結丹初期修士強大了不知多少倍,陸家兄妹知道,面對來人,他們肯定是沒有能力一戰了。
事到如今,陸家兄妹寄希望於來人的修爲境界高出他們那麼多,完全看不他們兩個築基小輩,這樣對他們視而不見好了!
但讓陸家兄妹沒想到的是,那兩位高深莫測的修士似乎一點猶豫都沒有,徑直來到了他們的面前,好像他們是那二位認定的目標一樣。
只不過與方纔過來的那位結丹初期魔修不同,這兩位修士身並沒有明顯的煞氣和戾氣。雖然他們看去一個個高高在、不怒自威,但給人的感覺是平和無害的。
甚至有一位看去也二十出頭、年輕英俊的前輩高人,臉還留露出既單純又疑惑的神色。
只見他歪着頭,皺着眉,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不對啊!怎麼……長成這樣啊?這長相……完全不是一個水準啊!長得完全不一樣啊!”
而另外一位看似二十五六歲、相貌普通但嚴肅穩重的修士則仔細看了看明明毫無還手之力卻神色警惕、故作鎮定的陸家兄妹,問道:“你們兩個小輩,叫什麼名字?”
話語簡單,氣質深沉,但語氣卻不是那麼的高傲嚴厲,甚至還顯得有幾分平靜溫和。
獨自在外漂泊了那麼久,陸家兄妹看人閱事還是有幾分眼色的。於是陸明華恭恭敬敬的對汪益清道:“前輩在,晚輩陸明華和舍妹陸佳思向前輩問好。”
汪益清還沒說什麼,旁邊的歐陽燦先喳喳呼呼、大驚小怪的叫道:“咦?你們還真叫這個名字?”
陸家兄妹疑惑而警惕的看了看兩位高人,不知道這兩位高人到底是從哪兒聽說了自己的名字。如今這是來尋仇的,還是因爲別的事而找自己麻煩的。
這些年來,陸家兄妹自認爲已經過得夠小心了。雖然還不到隱姓埋名的程度,但他們基本只跟邊城裏面那些地道的散修混在一起。
因爲陸家兄妹知道宗門和家族的很多門人子弟身都有祕術,所以他們都是躲着那些人走。有時候,陸家兄妹寧可喫些虧,也儘量不去生事惹麻煩。
這些年來,陸家兄妹殺的人類修士基本都是散修亡命徒。那些身有祕術的,他們看同伴隊友們殺過,他們自己可從來都沒有動過手。
所以,陸家兄妹真不知道這兩位高人是怎麼聽說了自己,並特意找門來的。
而且,聽那位年輕一些的高人的意思,他們知道自己原先的容貌不成?
不對啊!
那時候,他們每次出門都穿着遮擋神識的黑袍,只在築基修士出入的坊市裏買些必備的物品,然後回去閉關練功了。
直到他們在邊城修煉到築基初期頂峯,才第一次與人組隊進入妖元森林。而且非常幸運的是,在那一次歷練,他們無意發現了在此界幾乎絕跡的煉製易容丹的主料靈草“生生花”。
因爲那一次的隊友幾乎全部都是築基初期,修爲很低,而且很多人都是第一次進入妖元森林,沒有什麼經驗。再加妖元森林確實危險,除了陸家兄妹還有另外一位散修,剩下的人全都隕落在了妖元森林,再也沒有回來。
那位唯一活下來的同伴,還身受重傷。那位也是第一次進妖元森林。他被妖元森林裏的形勢嚇壞了,從此離開了邊城,再也沒回來過。
然後沒過幾年,陸家兄妹用生生花煉成了易容丹。從此以後,陸家兄妹再出現人前的時候,是易容的狀態了。
可以說,在現在的邊城裏,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的真實容貌。
那麼現在這兩位……
不過自己服用過易容丹易容的事,陸家兄妹也沒有對汪益清和歐陽燦實說。畢竟易容丹這東西在坊市根本沒有賣的。他們說了之後,只會給自己招惹麻煩。
不過你瞧瞧,同樣是深不可測的高人,人家徐師伯知道自己是服用過易容丹的!
但是想到這裏,陸明華的臉色又忍不住變了。
他怎麼現在才意識到,如果那徐師伯知道易容丹的事,十有八/九是師父告訴他的!而這說明什麼?這不說明那徐師伯與師父真的關係熟稔、交情匪淺嗎?可惡!
眼見陸明華和陸佳思始終都沒有回答容貌變化的問題,汪益清和歐陽燦也沒有多問。畢竟駱寧心一身的祕密,手段多樣,她養出這樣的徒弟也不稀。
汪益清又問:“你們兩個的師父是誰?”
咦?這劇情怎麼這麼熟悉啊?陸家兄妹想,當年那徐師伯救下他們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的問話節奏?
反正自己的神魂已經被那徐師伯下了禁制,搜魂即死,無所謂,說說吧!
於是陸明華恭恭敬敬的說道:“回前輩,晚輩師父姓駱,諱寧下心。”
“果然是駱道友的徒弟!”歐陽燦立刻高興的說道,“我說嘛,剛纔他們出招的時候,五行靈力變化,和駱道友出手的感覺一模一樣。他們用的長劍法器與駱道友的紫弓也是材質相似,只不過一個是法器,一個是法寶而已!”
陸明華和陸佳思依舊那麼看着他們,沒有主動吭聲。雖然他們這麼一唱一和的,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但可不表示他們是師父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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