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外出遊歷,或者閉關修煉,肯定顧不到你……
“一會兒你隨焦掌門去曉月峯。曉月峯住的是華陽宗的外門弟子。從此以後,你與他們一起修煉生活……
“我曾經在那裏居住過一段時間。駱師妹更是一個人在那裏摸爬滾打,逐漸成長起來的……”
徐鼎臨坐在椅子講,陳金跪在地聽。陳金越聽越茫然。
倒不是因爲師尊趕他去曉月峯,不再把他帶在身邊,而是因爲……
師尊怎麼沒有把秦姐姐叫進來一起聽?這種事情,師尊不是應該把秦姐姐叫進來一起吩咐的嗎?難道秦姐姐不用去曉月峯?難道要去曉月峯修煉的,只有我自己一個人?
陳金心裏疑惑,又忐忑不安。他有心問一問徐鼎臨,可奈何師尊一直神色冰冷,製造出來的氛圍太過凝重。
因此,算徐鼎臨已經簡單的向陳金交代完畢,他自己坐在椅子閉目養神,陳金愣是不敢多問一句。
陳金正在那裏七八下間,焦掌門來了。
見到徐鼎臨,焦掌門恭恭敬敬又戰戰兢兢地行了一個禮。
徐鼎臨知道,此時駱寧心應該已經跟焦掌門交代完了。於是他也沒有多說,直接讓焦掌門帶陳金去曉月峯。
焦掌門確實已經知道此事了。
在方纔,他收到太長老駱寧心的傳訊符,說徐鼎臨大修士想把徒弟陳金放在曉月峯修煉,讓他這過來找徐鼎臨,帶陳金去辦手續。
不僅如此,焦掌門還從太長老駱寧心的傳訊符裏聽說,徐鼎臨大修士已經把風靈根的秦十八送給了華陽宗。駱寧心讓他把秦十八也暫時安置一下。
對於陳金要去曉月峯的事,焦掌門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陳金的修爲實在太低,徐鼎臨身爲元后大修士,親自教導他,肯定很不方便。
但徐鼎臨要把風靈根的秦十八“送”給華陽宗的事,焦掌門卻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本來焦掌門認爲,是駱寧心的傳訊出了問題。可是現在看來,對於秦十八的去處,徐鼎臨竟是一個字都沒有提起!
焦掌門有心向徐鼎臨確認一下此事。可是一來,焦掌門想,這麼大的事情,太長老應該不會弄錯。以太長老的爲人性情,她也不可能故意誤傳。至於傳訊符出現故障的可能性,那更是微乎其微。
二來,他這樣做等於是在質疑自家的太長老。不管太長老的傳訊有無問題,他都是在無視自家太長老的權威,對太長老不尊敬。
三來,徐鼎臨神色陰沉、氣勢凜冽地坐在那裏,顯然心情並不愉快。焦掌門實在沒有膽量主動招惹。
焦掌門心想:既然如此,他先按照太長老的吩咐,把秦十八也安置在曉月峯好了!反正太長老讓他帶陳金和秦十八去曉月峯後,再去找她覆命。到時候他再當面向太長老確認此事。
出了徐鼎臨洞府的大門,年輕嬌美的秦十八還楚楚可憐地站在那裏。她用一對水霧濛濛的大眼睛又疑惑又無辜地望着焦掌門和陳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金也是挺茫然的。
此時,陳金很想對秦十八說些什麼。如說,我要去曉月峯修煉了,秦姐姐你還是繼續留在師尊身邊嗎?秦姐姐你保重,我也會繼續努力的……
但陳金張了張口,最後還是苦惱的撓了撓頭,沉默着低下了頭去。
華陽宗的焦掌門也是百般的感慨。
焦掌門心想:這樣一個資質逆天的風靈根女弟子,徐大修士這麼交給了華陽宗,這件事怎麼可能呢?從昨天太長老帶徐大修士過來安頓到現在,也短短半天的時間,這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算這位秦十八姑娘失去了徐大修士的庇護,不再是徐大修士的徒弟,以她的逆天資質和出衆容貌,絕對不難找到第二個、第三個元嬰長老想要收她爲徒的。
不久的將來,她很有可能是金御風長老或者李明化長老的得意弟子,並且成爲華陽宗新一代的“宗門的希望”。
所以,無論如何,自己對待她還是要跟對待陳金一樣,和顏悅色、不能輕慢!
當下,焦掌門滿面笑容的對着秦十八解釋:說他奉太長老和徐大修士之命,要帶她和陳金去華陽宗的曉月峯修煉。到時候他們可以與華陽宗的其他外門弟子一樣,從曉月峯的庶務堂拿取分例,去傳道堂聽道,去五技堂出任務等等。
焦掌門的話不僅把一無所知的秦十八聽得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連陳金都瞪大了眼睛,不知焦掌門什麼時候得了師尊的吩咐,也要把秦十八帶去曉月峯的。
但焦掌門講起這些話來是一氣呵成、連綿不絕,根本沒給秦十八和陳金任何打斷的機會。而且焦掌門很快用遁光將他們兩人卷帶了起來,沒過一會兒,來到了曉月峯的庶務堂前。
此時,曉月峯庶務堂的築基期管事早恭恭敬敬地在庶務堂大門口等着了。
在方纔,他突然得了掌門的傳訊,讓他親自過來給兩個資質逆天、來歷不凡的煉氣期弟子做令牌、辦手續。
焦掌門告訴他,不要驚動其他人。而且期間他只要履行手續好,多餘的問題一個都不要問,一點好心都不能有。
饒是如此,當那位築基期管事得知他要給一個資質逆天的風靈根女修辦理外門弟子令牌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張大了嘴,震驚得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樣,焦掌門總算順順利利的把陳金和秦十八塞給了曉月峯庶務堂。然後,焦掌門也不管依然一頭霧水、不明情況的秦十八、陳金以及那位庶務堂管事,急急忙忙的找駱寧心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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