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修對駱寧心說道:“此人爲了活命,所說的話並不可信。在下還是想先去碧淵城看看,如果真有危險,到時候再做打算。”
駱寧心道:“在下也是如此做想。”
那女修說道:“在下名叫易嵐,剛剛從巖蒼界飛昇到此。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駱寧心道:“在下駱寧心,南羽界人士。在下初來乍到,對此處也是一無所知。”
“南羽界……”易嵐感嘆地說道,“在下在巖蒼界的時候,只知道在浩淼虛空有無數個像巖蒼界一樣的小界面。但是其他界面都叫什麼,在什麼位置,卻一無所知。”
駱寧心道:“在下也是如此。”
隨後,駱寧心問:“請問道友境界如何?在南羽界,只有化神後期修士才能被天道感應,飛昇靈界,不知道友那裏是否也是如此?”
易嵐笑道:“不錯,巖蒼界也是這樣。看來像我們這樣的小界面,都是差不多的情形。”
駱寧心道:“那麼,道友對靈界的情況是否瞭解?”
易嵐說道:“不太瞭解。在巖蒼界,關於靈界的信息非常之少。我們只知道巖蒼界之外另有世界。修士只要修煉到化神後期,會被天道感應,然後飛昇。至於飛昇之地,玉簡只說,那叫靈界。”
駱寧心問:“易道友的飛昇過程可還順利?”
易嵐說道:“哪裏順利!在下飛昇的時候遇到了威力極強的虛空風暴。不僅途受了些傷,而且飛昇過程還一度被打斷,害得我擔心了許久!”
駱寧心連連說道:“彼此彼此!看來我們的情況都是差不多的。”
這樣,駱寧心與易嵐結伴前往碧淵城去。
一路聊來,駱寧心得知,這易嵐還真是一位劍修!
易嵐手裏的那柄長劍法寶,是她的本命長劍。在遇到虛空風暴的時候,易嵐本/能地把它祭出來,抵抗虛空風暴。
而且易嵐告訴駱寧心,她還有一位未婚夫。那未婚夫先她三百年晉階化神後期,並且飛昇靈界。易嵐希望,她能儘快找到她的未婚夫,與他匯合。
“我們約好了靈界再見。”此時此刻,易嵐滿臉是笑的對駱寧心說道。
“靈界再見……”駱寧心忍不住細細咀嚼易嵐簡單話語的幸福滋味,“約好了靈界再見……”
駱寧心心想:當年,我與徐師兄,也是約好了靈界再見……
駱寧心與易嵐往碧淵城方向趕了兩天之後,這一日,兩人遇到了一個六人組成的騎馬小隊。
那六人小隊,如打劫易嵐的那夥修士一樣,也穿着以修仙界妖獸獸皮煉製的統一騎裝,騎裝面以銘刻符的手法銘印着“碧淵城”三個字。
只不過,他們的騎裝樣式與那三個人並不一樣,所用獸皮的種類質地也不一樣。甚至“碧淵城”三個字的銘印方式與顏色樣式,也很不相同。
駱寧心心想:如果這六個人也是假扮“碧淵城”巡城衛士的話,那麼在準備裝備的時候,他們明顯前面的三個人用心很多,也捨得下本錢!
此時,爲了抵禦絕靈之地的寒冷天氣,易嵐已經扒了一人的劣質獸甲,穿在了身。
遠遠的,駱寧心聽到那六人小隊裏有一人說道:“特麼的,原來還真有李鬼假造制服,冒充我們!”
“這些人爲了達到目的,還真是絞盡腦汁,花樣不斷!”
“尼瑪,把我們的制服造得那麼醜!這麼劣質的制服,居然也有人當!”
聽了那些人的交談,駱寧心和易嵐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
然後,很有默契的,兩人同時勒住了馬匹。
她們一人把法寶長劍橫在胸前,一人把弓箭抓在了手裏,準備隨時開打。
那六人小隊對駱寧心和易嵐也並不友好。
眼見那六人一路呼哨着縱馬過來,並且要以一字長蛇陣的架勢,衝過來將她們圍在間。駱寧心毫不猶豫的把弓箭舉了起來,斷聲喝道:“站住!再靠近我要射箭了!”
這六人小隊有一個爲首之人。別人騎裝的“碧淵城”三個字是古銅色的,那人則是銀色的。
只見那人既驚且笑,說道:“想不到還有人膽敢反抗我們的稽查!難道你們以爲,你們穿着巡城衛士的僞劣制服,是真的巡城衛士了!”然後繼續率隊向這裏靠近。
眼見對方將自己的話當作耳旁風,駱寧心也不打算客氣。
駱寧心神色冷厲,張弓搭箭。
隨着一聲尖銳呼嘯的破空之聲,那支以俗世凡鐵打造的普通箭矢,竟然準確無誤地釘在了那人馬前一尺的地方,直直入地,只剩箭羽!
聽着箭矢強悍入土的“錚錚”嗡鳴聲,即使沒有得到爲首之人的命令,即將合圍過來的六人小隊也齊刷刷地一齊勒住了繮繩,然後不約而同轉頭看向了爲首之人。
那爲首之人顯然也挺驚愕的。
只是那爲首之人還沒說話,一個白白淨淨、看着也十七八歲的修士先傻傻的問了一句:“你是凡人?”
隨即那白淨的修士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應該不是。你要是凡人,怎麼可能翻過鐵蟒山的!”
然後那人又道:“想不到,這年頭,竟然還有女修作出如此勾當!甚至,還能擁有如此精妙的箭術!也是,越是你這等箭術好的,越適合在這種地方討營生,是不是啊?”
易嵐忍不住說道:“我們不是從碧淵城出來劫殺修士的!”
“不是過來劫殺修士的,難道還是去莽原、去大沼澤尋機緣的?”那年輕白淨的修士特別順溜的接了一句,“我跟你說,你們這種人,我們見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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