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曦下意識看了眼杵在一旁的戰北爵“我要脫衣服了。”
言下之意,你應該出去了。
戰北爵淡定地在他自己的牀位上坐好,好整以暇地瞥了她腰腹一眼“看你精神狀態不錯,應該不需要我幫你脫了。”
“……”寧曦頓時臉頰爆紅,當着醫生的面,他胡說什麼呢!
“我是在請你出去,你沒明白我的意思麼?”寧曦磨牙霍霍,從齒縫裏擠出一句,矯情?看到了麼,她現在纔在矯情!
夜晚暖色的燈,似柔和了男人的五官輪廓。
戰北爵依舊淡定自若,直接對醫生道“如果病人反抗劇烈,不配合推拿按摩,給她打鎮定劑。”
寧曦惱羞成怒,朝着戰北爵大吼“你神經病,虧我還以爲你是個正派的好人!結果有未婚妻了,還想看其他女人脫衣服,你……簡直無恥!”
可是情緒過於激動,氣得心胸一陣起伏,反而牽扯到了背部的傷口,導致她疼得倒抽一口涼氣,這下是真的沒脾氣了。
醫生連忙過來扶她,摁着她的肩膀,提醒道“寧小姐,其實並不需要全部脫光的,只需要你把鈕釦解開,方便我推拿就行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麼?
戰北爵聽着她張牙舞爪的叫囂,眼底浮現很淡的笑意,走到她面前,以審視的姿態“罵完了?”
寧曦咬着下脣,不說話。
“我確實無恥,看了其他女人脫衣服,但寧小姐需要我提醒一下麼,是你主動脫了衣服給我看的,算下來,你是不是比我還要沒底線?”
寧曦想說她是喝醉了酒,沒有意識,而且剛纔已經想和他劃清界限了。
混亂的關係,簡直糟糕透頂了!
擦完藥,病房內都安靜下來。
月光朦朧了夜色的清冷,寧曦這下是徹底睡不着了。
隔天天矇矇亮時她纔再度入了眠。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寧曦在四周看了眼,沒在病房發現戰北爵的蹤跡,應該是有事走了吧。
畢竟他那樣尊貴的身份能守她一夜已經是極限了。
其實她應該跟他說一句謝謝的,哪怕他昨晚那麼惡劣,但畢竟是他救了自己,還送自己來醫院。
腰傷經過昨晚的藥酒搓揉也好了一些,最後一瓶輸液輸完,寧曦便自顧自去辦理了手續離院。
而她不清楚的是,戰北爵剛接了個重要電話,回到病房看到牀上空無一人,當即俊臉鐵青,找來護士,繃着臉問——
“這裏面的病人呢?”
護士哆嗦着查了一下排牀號“寧……寧曦女士麼?她剛纔辦了手續出院了……”
“她傷成那樣能出院?”戰北爵冷眸輕掃。
“真……真的是她自己要求的。”
戰北爵望向手中提着的早餐,扭頭就丟進了垃圾桶,旋即冷着臉也離開了醫院。
護士涼颼颼的打了個寒顫。
……
當天晚上,慕家。
慕宛白靠在沙發上玩手機,一臉的得意。
慕晚瑜坐在她對面,不同於慕宛白的淡定,她始終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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