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曦和程頤的這一頓飯纔剛開始就結束了。
戰北爵帶着寧曦去了他常去的一家西餐廳，也開了一瓶紅酒。
寧曦其實之前和程頤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喝了一點酒了，她知道自己酒品不好，所以一開始是拒絕喝酒的，但經過服務員介紹，這款紅葡萄酒的度數很低，她才嚐了一口。
味道甜甜的，又沒有普通紅葡萄酒的澀，好像還有果酒的清香，她忍不住多喝了幾口。
太過專注，所以沒有注意到戰北爵眼底掠過的一抹暗芒。
她不知道的是，這酒的度數很低沒錯，但後勁……很大。
戰北爵在用餐中途他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在談公事……
寧曦默默把牛排給他切好了，然後換到他的盤子裏。
戰北爵看到她的舉動，望向她的視線中閃過些許灼熱，寧曦假裝沒有看到，只是突然想，如果她真的帶着寶貝永遠離開殷城了，他們之間應該也不會再有交集了吧？不知爲何，想到這裏，她突然有一種很晦澀的感覺。
思緒變得沉重，寧曦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順着喉嚨滑下去，火辣辣的。
“服務員，再來一瓶……”寧曦對着侍應生大喊。
侍應生走了過來，卻先看了戰北爵一眼。
“給她。”戰北爵薄脣微啓。
“好的，女士請稍等一下。”侍應生記下桌牌號，快速去拿了一瓶相同的葡萄酒過來。
寧曦開了封，一杯杯往嘴裏灌，像要把那些不開心的事統統都忘掉。
此刻，寧曦已經有四分醉意了，一張素淨的小臉紅撲撲的，眸光也有些渙散，歪着腦袋打量着戰北爵，脣紅齒白，眉目寧靜，因爲酒醉整個人看上去也多了幾分平日裏沒有的慵懶和肆意。
“要。”
她用力地點頭。
二十分鐘後，寧曦已經徹底被酒精佔據思考，桌面擺着亂七八糟的酒瓶。
寧曦喝完最後一口酒，她喊了一聲結賬，然後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腳下不小心磕碰到了椅子腿，眼前的場景都像在天旋地轉，眼看着就要跌倒，後腰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拖住。
“慢點。”戰北爵摟着她的腰，穩穩地把她帶入懷中。
她的側臉貼在他的胸口，一隻手很慌亂地想抓點什麼，最終只能緊緊抓着他的襯衫衣襬。
是的，她抓着他的襯衫，而不是西裝外套。
她的手從他西裝的衣襬摸了進去，無意識地揪緊了他的襯衫，還不停地往下拽，勒着男人有些難受，但戰北爵並沒有將她鬆開，菲薄的脣有意無意在她的耳垂摩挲。
“你喝醉了，我找個地方讓你休息。”
清冽的男音氣息縈繞而來，寧曦微微仰着腦袋看他。
酒精的影響下，她看到四周是霧濛濛的光暈，而他那張俊臉就在光暈之中被慢慢放大，還有些搖晃，她伸出雙手捧着他的下頜固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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