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美金不夠,可以一千萬,一千萬不夠,可以空頭支票,隨便你填數額!程頤,只要你親手送她去墮胎,我可以答應你的一切條件!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戰北爵趕在兩人離開之前開口,等他說完了,才發現自己情緒竟又失控了!
那些話比剛纔還要傷人,還要挑撥離間……
程頤忍不住就要揮拳朝戰北爵動手了,寧曦卻在此時拉了拉他的衣襬。
然後……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重重地甩在了戰北爵的臉上。
寧曦落下這一巴掌,掌心還在發麻。
戰北爵被這一巴掌打得嘴角泛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偏不倚,他的視線狠狠盯着寧曦,隔着朦朧的月色,他看到她通紅的眼眶,緊接着是她一字一句地說“侮辱女人也就算了,別再侮辱程頤的人格,這樣只會讓人更討厭。”
淡漠的幾句話,就像一記重錘,敲在他的心上。
喉結輕滾,他望着她眼眶裏的紅潤,削薄的脣緊緊抿着,似有無數情緒在翻涌。
但最終又一一歸於平靜。
讓人更討厭?
原來她已經討厭他了麼……
也對,她什麼時候真的喜歡過他?
“爵少,我的未婚妻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以後還希望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們平靜的生活!等我們舉行婚禮那天,你也不必來了!”
程頤強硬地剜了一眼戰北爵,然後拉着寧曦快速離開了這裏。
夾道兩邊是蔥蔥郁郁的大樹,路燈就懸掛在大樹的頂端。
寧曦被程頤握着手,一點點走出他的視野……
微風拂面而來,竟比冬日裏的寒風更凜冽刺骨,他靜靜站在那裏,深邃的眸漆黑到深不見底,從包裏掏出一個精緻的黑色戒指盒。
盒子打開,一枚漂亮閃爍的煙花戒指正熠熠生輝。
她已經有了程頤的孩子。
他剛纔是不是把最後一點可能都抹殺了?
明明應該丟掉棄掉不聞不問,他卻犯了賤,一遍遍貼上來,看不得她好,更看不得她和程頤好,傷她的同時又傷着自己……
可就算這樣,他也不會放手,絕不。
……
程頤帶着寧曦離開。
夜風習習,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彼此間蔓延着沉默。
到了沙灘附近,尋寶遊戲剛好結束,主持人正在公佈獲獎的人員以及對應的獎品,現場一片喧囂,和兩人之間的沉默格格不入。
“對不起……”寧曦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把你也牽扯進來。”
她的聲音很輕,在這樣喧囂的場景中,稍稍不注意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程頤抿了抿脣,有些無力地問“你的孩子是戰北爵的麼?”
孩子?
哦,寧曦想起來了,他們都以爲她懷孕了。
她搖了搖頭“不是。”
程頤頓時愕然,不可思議的望着她。
“我的意思是我沒懷孕,剛纔是他誤會了,我也不稀罕和他解釋,他喜歡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寧曦淡淡地說着,心底又有幾分惆悵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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