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爵磁性的嗓音旋即響起，鄭重其事地點頭“好。”
……
戰北爵去了走廊打電話。
寧曦繼續安撫着宋琴，宋琴心裏畢竟還很擔心溫淺，話題也就轉移了。
寧曦答應過不會要溫淺的命。
“我替她找了辯護律師，再加上她不是主謀，只是幫兇，如果態度良好願意配合的話，量刑應該不會太嚴重。”
寧曦把實情說給了宋琴，要溫淺無罪釋放那是不可能的。
她想毒殺親媽，這一條已經觸犯了法律和道德底線。
宋琴偷偷流眼淚，眼底蒙上一層絕望的暗灰“我早就勸過她，是她不聽的……在裏面也好，沒什麼物質誘惑，也許能改過自新，將來出來再重新做人……”
……
從醫院離開，天空灰濛濛的，竟飄起了細細的小雨。
戰北爵的車子停在停車場。
他正打算去開車，寧曦卻攔住了他，氣氛因爲宋琴的那番話而有些凝重，她有意緩解一番，和他十指緊扣，邀請道“我還不想回去，要不要陪我在外面隨便走走？”
戰北爵幽深的視線落向天空。
“下雨了，還要走走？”
“我們好像還沒有在雨裏慢慢散步，你不覺得很有情調麼？”反正外婆派了司機跟着她，他們也不能做其他更羞恥的事。
戰北爵寵溺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去車裏後備箱拿出一把黑色的大傘。
兩人走在醫院外面的長街上，可能是由於下雨的緣故，路上的行人並不算多。
但這雨其實很小，拍在臉上軟綿綿的，就像是在親吻肌膚。
寧曦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戰北爵給她撐傘的溫馨，挽着他的胳膊，靜靜地依偎在他肩頭。
戰北爵也很享受她的依偎，只是眸色不經意間帶着幾絲晦暗。
踩着潮溼的地面，寧曦像個偷樂的小孩子，悄悄把手伸出傘外，接了一會小雨。
那雨絲落在手心，冰冰涼涼的，又有種說不出的舒爽。
“別玩了，天氣很冷。”頭頂傳來男人煞風景地提醒。
“這叫浪漫。”寧曦朝他俏皮地眨眼，又無意識地問“現在你把兩個寶寶都送來慕家，你爺爺不生氣麼？”
“不會。”戰北爵解釋“他大概也知道你外婆不待見他，所以同意用兩個孩子軟化你外婆的態度。”
“那你現在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孤單寂寞？”
戰北爵眉梢往下壓了壓“怎麼，你擔心我出去鬼混？”
“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麼？我就是單純覺得很心酸，以前是你爺爺，現在是我外婆，我們見面還有人二十四小時跟蹤，好像偷情一樣……明明我們是正大光明的夫妻。”
可她也不敢經常在外婆面前提，總感覺下一秒外婆就會逼她和戰北爵離婚。
她才認回外婆，每次她想拒絕外婆的要求，可看着她花白的頭髮，又陷入了沉默。
媽媽沒能在外婆膝下盡孝，她想連同媽媽那份恩一起回報外婆。
再加上她以前對外婆有些不敬，就更加愧疚無法開口了。
戰北爵望着她對未來的憧憬，心裏莫名地揪緊，猶豫了一下，而後很嚴肅地問“你還想不想知道你媽被撞的當天，我到底去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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