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過來,還是我來請你?”戰北爵不疾不徐地盯緊她微微蒼白的臉。
寧曦不想過去,可是現在逃也逃不掉了。
她緩緩挪着步子,也許是因爲受驚的緣故,每走一步都宛若踩着千斤重。
戰北爵看出她的凝重,在心中無奈地嘆息,三兩步朝她走過去,然後將她一下子打橫抱了起來,突來的騰空感讓寧曦有種要急速下墜的失重感。
但此刻她潛意識還是很抗拒戰北爵,哪怕覺得自己要下墜了,還是沒有摟着他的脖頸維穩。
戰北爵感覺懷裏的女人一點生機都沒有,薄脣微掀“別再想着逃跑,就算你跑的再遠,我也照樣能把你抓回來。”
寧曦抿緊了櫻色的脣,滿臉自嘲“就像那次我去了法國,也還是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戰北爵胸口輕顫了下,勾起了脣“知道就好。”
“那你接下來打算把我怎麼辦?交給慕家,還是親自送我去醫院墮胎?”寧曦諷刺地問。
戰北爵擰眉,沒有接話,雖然她才跑出來半天時間,但總讓他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阿澈躬身拉開了車門,目送戰北爵抱着寧曦上車。
密閉的車廂空間內,寧曦一上了車就往車窗邊緣鑽,和戰北爵之間的距離還能坐下兩個人,好像巴不得跟他避開。
戰北爵眼底閃過一抹不滿,她要避着他,他就偏要把她抱在懷裏。
戰北爵拽着寧曦的胳膊,將她往自己懷裏拖。
寧曦掙扎了下,但力氣明顯抵不過戰北爵,三兩下就被他緊緊地箍着腰動彈不得。
她被迫坐在他的腿上,車內的空間很寬敞,他單手摁着她的腦袋,讓她貼在自己胸口,嬌小玲瓏的,好像他養的寵物,寧曦一仰頭就咬住了他的脖頸。
戰北爵喫痛卻沒有阻止,寬厚的大掌輕輕地撫着她柔順的長髮,下頜抵在她發頂,一下下的磨蹭着。
寧曦咬的腮幫都有些疼了,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挫敗地鬆開了嘴。
想到自己剛纔摸了拖把、戴過清潔手套,身上髒兮兮的,就故意扭着身體想把他也弄髒。
他不是有潔癖麼?那就大家一起髒。
她太過憤怒甚至沒有注意到戰北爵的眼眸逐漸暗了下來……
就在寧曦越來越放肆,甚至故意把髒兮兮的手往他衣服裏摸的時候,戰北爵一手摟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扣着她的後腦勺,微往下垂了垂腦袋,菲薄的脣就壓上了她……
猝不及防,他脣齒間淡淡的菸草氣渡到了她的齒冠。
寧曦眼珠瞬間瞠大。
她想掙扎,可他的吻卻轉瞬變得洶涌、野蠻。
沒有一點章法和溫柔。
完全是在報復、懲罰和強取豪奪。
心口越來越酸,寧曦推不動他,也放棄了抵抗,任由他把她的脣啃咬到麻木。
直到他快嚐到血腥味,才鬆開了寧曦,把臉埋在她的肩窩,平復急促的呼吸。
就像以往每一次甜蜜恩愛的時候,他把自己挑得滿身是火,又不得不剋制……
寧曦手緩緩上移,有種不受控的衝動,想摸摸他的臉,可一想到他昨天的絕情,明知外婆想逼她打掉孩子也還是要把她送回去,伸到半空的手又捏緊成了拳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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