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鄂此刻根本抵禦不住劍氣的侵蝕,隨着經脈都被劍氣衝破,突然間他七竅流血,身體碰的一聲分/裂爆開,血塊到處飛濺……
這個年輕人,好殘忍的手段!
見此一幕,黃清風等人皆臉色煞白,看趙辰的眼神裏多了一絲恐懼。
尤其是趙辰手中的青釭劍,絲血不沾,其劍刃上折射太陽形成的白色見光,看上去宛若青釭劍劍氣一般,實則並不是。
監督門弟子聽到爆炸聲,回頭看來,親眼目睹董大鄂身體爆裂,剎那間慌了神。
“門主死了!”
“這個人殺了門主!”
監督門弟子衝到雕塑後的銅鐘面前,將鈍器將銅鐘敲響。
銅鐘散發出巨/大的聲浪,瞬間傳遍天山宗每個角落。
“糟糕!”
“這是外敵入侵的警告。”這聲浪對黃清風而言再熟悉不過,因爲前不久,仙人山脈便是聽到類似鐘聲,隨後被邪盟入侵,導致仙人宗山草盡焚。
雲瑩聽到鐘聲後,想起了仙人宗峯主父親,瞬間淚流滿面。
“蕭老,秋老祖還沒來嗎?”趙辰感覺到氣氛有所凝固,下意識緊握住葉傾城的手,傳音蕭老,聽得出來他有些着急了。
“應該快了,儘量拖延時間。”
“那就是還沒到!”趙辰心中的預感。
“趙辰,我必須要警告你,仙人山脈不比大乾帝國,大多數終始境強者可自創神通,能強行窺探你的記憶,也能瞬間降壓捏壓成肉醬。”蕭老眼裏提醒,他擔心趙辰再次出手。
“放心吧,我不會跟那些峯主起衝突的,其餘弟子我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趙辰得手一次後,就對自己目前實力有了大致估算。
蕭老卻不認爲趙辰有任何機會,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趙辰:該說趙辰是樂觀呢,還是愚蠢呢!
趙辰殺死董大鄂,在他看來,不過是對方大意且修爲散漫,實力上根本算不上是中始境修士,這才成功得手,換作是那個呂曉峯,趙辰絕對不是其對手。
天空中,一道道身影御劍而來。
剎那間,白雲渺渺的天空,站滿了數千修士。
這些都是天山宗的內門弟子,修爲都在中始境上下徘徊,其中一青衣女子,在諸修中最爲醒目,她眉間滄桑不減風雪未退,經世數哉,依舊年少。
此人,便是羅雨青。
她撤去飛劍,竟腳踏虛空,身上青色長袍風中搖曳,勾勒出她無比曼妙的身材,緩緩落在雲瑩跟前,見兩人氣血暗沉,似身受重傷,心中隱隱作痛,裝出一副爲人師表的莊嚴來,問道:“你們師傅呢……”
仔細聽的話,她的聲音似在顫/抖。
“他死了……”雲瑩泣聲道。
“什麼!”聞言,青衣女子臉色煞白,身體踉蹌,倒退三步這才站穩,語氣駭然:“怎麼會,他修爲如此高深,若是想逃的話,誰能殺得了他,除非飛仙始祖……”
“但各大宗門的飛仙始祖已經數百年隱祕山林,不可能會參與宗門之鬥。”
“因爲父親他根本沒有走的意思!”說道這裏,雲瑩腦海裏猛然回想起了,仙人宗前幾日的記憶來。
幾次被邪修紅色人海淹沒,有幾次出現。
最終,還是被紅色人海淹沒!
“這纔是他啊!”羅雨青雖不在現場,卻能想到幾乎一樣的畫面,伸出玉手撫/摸雲瑩的臉,心疼道:“這些日子,你顛沛流離,心中還要面對失去父親的悲慘事實,一定過的很累吧!”
雲瑩感覺,擁抱自己的是一個無比溫暖的懷抱,像是……母親!
她乖巧的點頭,竟瞬間在羅雨青的懷抱裏睡着了。
天山宗三峯主羅雨青臉色冷漠起來,對黃慶峯道:“清風,你師傅純陽峯主死了,你可願意來我門下!”
“願意!”黃清風立刻答應下來,像是早就想拜入其門下。
這令主動招攬的羅雨青很是欣慰:“很好,你師父便是少了你這份圓滑,你在我座下安心修煉,相信不出數年,你便可以令他的純陽劍法,再現世人。”
“死不可逆,活者應頑強不息,你一定要好好修煉,仙人宗沒了,天山宗便是你的家。”
此番話,聽得黃清風淚流滿面,在來天山宗之前,他也曾想過拜會其他宗門,遇到了斜陽宗弟子,然斜陽宗弟子的一番話,讓他絕望:
“斜陽宗不收養喪家之犬!”
“天山宗不是向來自詡爲凌駕斜陽宗之上的修仙宗門嗎?”
“怎麼有朝一日也會像條狗一樣,祈求我們,哈哈哈……”
迄今爲止,斜陽宗弟子的羞辱,還牢記在黃清風心中。
“羅峯主!”
“您先別收徒,您的諸位徒弟帶來的人,剛纔把董門主給殺害了,這件事情您可一定要調查到底啊,切莫姑息!”
監督門弟子哭泣着上來告狀,看上去可憐極了。
雖羅雨青對監督門風評一直不喜,然那也是天山宗一部分,外人竟敢在天山宗內,殺死監督門的門主,豈有此理!
“誰!”羅雨青指着趙辰葉傾城兩人厲聲問道。
“便是那個布衣凡人,他手中的劍好生厲害,您要當心!”監督門子弟連忙提醒。
“後面那句是廢話!”羅雨青說話間身體忽然消失不見,剎那間出現在趙辰面前。
趙辰臉色震驚,他超凡之時,施展吳不遇的隱祕身法,也可以做到瞬間移動數十米,卻也沒有如羅雨青這般快。
“便是你殺了我宗門子弟,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羅雨青並沒有出手,只是將體內靈力從體內釋/放,瞬間便將趙辰壓/倒在地上,她俯瞰着趙辰,面色清冷,道:“跪——下!”
“不跪!”如被泰山壓頂的趙辰,直不起腰來,死咬着齒,寧死不從。
“跪下!”羅雨青聲音更加冷漠。
加大了靈力的釋/放。
壓力隨之驟然增強,比之前更甚十倍。
趙辰膝蓋骨骼開始吱吱作響……
腰更是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正常的彎曲下去。
他面目猙獰,仍是不跟屈服,怒吼道:“不跪!”